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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都是什么鬼！

昨夜听了红萍的话，沐嫣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毕竟一个生活在和平天/朝的宅女与这种户外运动几乎是绝了缘，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记得《还珠格格》风头正茂时，好像五阿哥就是在打猎时射伤了小燕子，促成了一代佳话。

但那是电视剧啊，人家小燕子貌美如花的，不像她长相普通估计会射死了也没人理。

顶着厚重的乌眼圈，沐嫣还是比以往早了半个时辰起床，尽可能轻地穿衣洗漱，而后坐在梳妆台前梳好包子发髻。

她想既然是打猎，免不了要露宿荒山野岭也就带了上回凌月蓉赏赐的熏香怕招虫子咬，据说是西凉国使者进献的还能规避野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换好粗布长裙，系好腰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穿那双破破烂烂的绣花鞋，毕竟走山路穿好的鞋子也会弄脏。

一顿简单地忙活收拾，沐嫣轻推开门扉侧身挤了出去，往凌月蓉的闺房走去。

此时正值卯时，凌月蓉竟也早早地起了床，待沐嫣赶到时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

哪怕是性格飞扬跋扈点，到底是半大的小姑娘，听说要出去打猎自然欢喜得很，去年只是凌府一家人，今年还要与三名皇子一同，自然得注意形象与礼仪。

梳了个华贵的发髻，又插上了一支平日里最喜欢的金钗，凌月蓉凑到木质衣柜前翻了很久才找到一件称心如意的百褶碎花罗裙，穿在身上衬得整个人越发清灵秀气。

“本小姐好看吗？”凌月蓉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回头问绿袖。

“好看啊，三小姐是奴婢见过女子中最好看的了。”绿袖说的是实话，一来在将军府当差，本就很少出门，见到的女子除却府中的人再无其他，二来凌月蓉的长相哪怕是在长相出众的众人中间仍旧很显眼，更别说精致打扮过一番。

“算你嘴巴甜。”凌月蓉抿唇笑得甜美，灵动的大眼睛瞟了一眼沐嫣，见她穿得寒酸，又看了一眼鞋子，原本想让她进屋换一件，转念一想这样正好衬托出她的出众来，何乐而不为。

凌月蓉用过早膳，沐嫣等人一直守在门口，直到碗筷被端下，才被允许前去膳房用膳，临行之前还被特意叮嘱，动作要快一些儿，别误了时辰。

沐嫣不挑食，吃得格外快，绿袖看她焦急的模样捂唇笑，往盘子夹了些肉末，“慢些吃，还不到集合的时辰，即便是到了也不可能立即出发的。”

“谢谢你，绿袖姐姐。”沐嫣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垂眸道谢，并没有听懂绿袖的话。

“你啊……”和沐嫣相处时间长了，绿袖看出这个小丫头意不在想要高升或者巴结谁上，每日勤勤恳恳地干活，虽有时还是会被骂被排挤，小姑娘也能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脾气好得不得了，抿了抿唇，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算起来，沐嫣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绿袖咬咬牙，凑过来以手做扇，决定还是提醒她一下。“跟随三小姐打猎的时候要机灵一点，可怕的不是猛兽是人啊。”

直到集合的时辰，沐嫣还在想绿袖的话。

什么叫可怕的不是猛兽是人？听起来感觉怪吓人的。

沐嫣是第一回跟随出门打猎，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东西，索性除了熏香外什么也没带，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比预期早了一刻钟时间到达桃花苑门前，张氏等人已等在那里。

“奴婢给夫人请安。”沐嫣眼尖大老远就看到张氏，连忙小跑几步来到面前，屈膝福身行礼。

张氏睨着沐嫣，虽然穿着朴素，但小姑娘身上带着一股子灵气，很容易引来视线，上下打量一番缓声道。“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对于张氏，沐嫣还是有点害怕，表现得越发恭敬。

“可得好生伺候小姐。”张氏交代道。

像打猎祈福这种事在封建社会还是不允许妇人参加的，凌奈是武夫并不讲究，加上对凌月蓉异常宠爱，从小每回都会带着她，但张氏于情于理都不可跟去，只能站在门口等凌月蓉收拾完了，好好叮嘱一番。

“月蓉谨遵娘亲教导。”在父母面前凌月蓉表现得十分乖巧伶俐，嘴角上弯笑容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