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不觉得疼吗?没觉得肿么?
很多人,尤其是言官,尽管欣喜皇帝竟然出来理政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将来的日子似乎也不大好过了。
这种情况实在是很多人不喜欢看到的!
如今大家都忙着党政呢,谁还顾得上其他啊?再者说了,朝廷各大官署,人员奇缺,手底下没人用,咱能怎么办?
这场早朝算是早早地结束了,杨广一下朝之后,带着首辅李廷机、叶向高等人回到了乾清宫御书房议事。
如今的李廷机更多的像是个吉祥物,因为他出身寒门,屡遭弹劾,攻讦,所以他也学皇帝,来个万事不理。
至于叶向高,本人虽然是东林党元老,不过此人为人圆滑,处事还算公正,行事力求稳妥,和其他党派也能和平相处,所以大局基本上都是掌握在此人手中。
至于要商议什么?
自然就是如今大明最需要做的是什么了。
李廷机似乎还是那副无谓模样,不过叶向高就比较激动啦,他前后上疏七十多次,要求增补阁臣,都如泥牛入海,如今皇帝发问,自然是急忙地回答。
生怕自己回的晚了,皇帝再扔下不管了。
如今大明朝面临主要是三大问题:
首先,地方饥荒问题,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小冰河时期),地放多处灾荒,外加上土地兼并严重,地方多饥荒。
其次,百官缺员问题。这也是叶向高最为重视的问题,不管是做什么,手头上没人,一切都是空谈啊。
再次,榷(que,四声)税之政:当时国家不开矿、不槯税,似乎已经无力维持财政运转(万历25年到万历34年间,每年上缴矿税收获就平均有白银50万两、黄金13000两)。而且这种工商业税收自然有其正当性(以前对商人几乎无正税)。
引发大地主和代表他们利益的许多官僚的激烈反弹。东林的重要资助者有通州商人和苏南工场主,于是借“天人感应”之说强烈反对榷税和矿税。加上监税太监又扰民甚厉,所以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李三才曾经在万历二十八年上奏:“陛下爱珠玉,民亦慕温饱;陛下爱子孙,民亦恋妻孥,奈何陛下欲崇聚财贿,而不使小民享升斗之需,欲绵祚万年,而不使小民适朝夕之乐。自古未有朝廷之政令、天下之情形一至于斯,而可幸无乱者。”
听听说的多么的好听,可是此人呢,李三才其家产多达470万两白银,而且此人就是个投机分子,成为了东林党人,好用机权,善笼络朝士,抚淮十三年,结交遍天下。
简直让人恶心,甚至此人喜欢无中生有的造谣中伤皇帝,来博取直谏美名的家伙,作为自己的进阶之资。
他曾经反反复复的造谣说万历皇帝不去履行每次发生灾害就要祭天地的繁文缛节,是因为皇帝天天忙着宠幸后宫,假托是有腿部疾病。
呃,最后一点,似乎是他命不久矣的原由。
杨广发誓,一旦这位稍微有那么点异动,朕绝对会送他去黄泉的。
一点儿“为尊者讳”的道理都不明白?谁信?
特么的,踩着皇帝的脸上位,你也不怕自己半道上跌下来摔死?
就这么一个玩意儿,竟然还能被后人称贤?杨广只能呵呵了。
杨广跟几位重臣议事,杨涟作为给事中(因给事殿中,备顾问应对,讨论政事),自然是在列其中,神色激动。
只可惜,杨广压根儿就没打理他。
既然有问题了,那么就解决问题吧。
太子朱常洛似乎是第一次跟着父亲出现在这种重大的场景中,所以表现的很是谨慎,对于杨广的问询,他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
杨广倒也知道朱常洛的心态,不逼迫,慢慢来吧。
这位不就是全凭谨慎才能坐到现在么?否则只怕是早就被原主给废了,立了自己的爱子老三为太子了。
心中即便是有了策略,不过还是需要走个过场的不是?
所以,杨广就让几位重臣家去思索一下对策,然后大家朝议之后再来执行吧。
至于东林党和齐楚浙党的党争问题,杨广笑的有些诡异,他可不管你是谁的人,若是果真惹恼了他,直接弄死算了,反正万历也没什么好名声,也不在乎多加一条什么弑杀的罪名,是不是?
重臣告退,留下了皇帝父子二人,朱常洛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屁股,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家老爹留下自己,到底是为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