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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她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当然!我可以对你发誓——”
最终,雨默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疑惑,“那我可以去看她吗?我想帮你一起照顾她…她要是早点好了,你也可以了了一件心事了吧!”
虽然潜意识里不想两人交集,可这一刻,殷司昊也不想她有芥蒂,转而还是点了头:
“只要你不生气…默默,她是个病人,有些话,我就是顺着她说来哄她的,你懂吗?医生说,这样有利于她病情的恢复…你不要当真!不管她叫我什么都好,我的太太,我承认的妻子,我的老婆,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不管她不好,不管她是谁,不管她的未来如何…我想跟你有个家,有个孩子,我们一起变老——”
攥着她的小手,殷司昊重重亲了下。
也许,他真得老了,或是,真的太累了,现在,他竟然也开始想要有个人关怀在乎的温暖。一场小小的意外,他贪恋起她的纵容,特别是那种明明被欺负了也让着他的感觉,真的让人很窝心。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骗我,好不好?不管任何事,我都可以跟你一起承担!司昊,我是个偏执的女人…我付出了全部,就要收回全部,我不想做什么圣人,什么不求回报!我就是个凡人,是个想要爱的小女人!你给我什么,我就会回报你什么!既然你选了我…就不要再背叛我,下一次…我不会再回头!”
“我懂!不会,我认定的人,我就会负责!”抱着她,殷司昊笑了,“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上一次,泳池事后,他就彻底明白了!
其实,从有了她,他就没要过别的女人,逢场作戏的应酬,他免不了,该守的底线,他都没有过!
这一页,虽不平静,也算这么翻了过去。
***
而后接连的几天,有空,雨默都会跑趟医院。其实,她明白,殷司昊、陶沛然对跟这个女人的过往都有所保留。
而她不去追究,只是因为那是一段过去,她不想翻出来徒增伤感。
可是,她要帮陶沛然拿到他想要的,不是她多在乎他,而是,她想要解决这件事,曾经想要报复,想要以牙还牙的念头,这一刻,在她心里,其实,并不强烈。
因为,她突然觉得,跟殷司昊过自己想要的未来,对她来说更重要。
所以,雨默是真的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开始,若溪对她还又打又踢,次数多了,她像是不认生了,可渐渐地,雨默发现,只要殷司昊在场,她的病就会变得格外明显,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她欺负她?
她当然没有!
殷司昊信不信,她不知道,只是隐约觉得,她的病,还病得挺有心机。
这天,雨默习惯性地又跑了一趟医院,恰巧赶上护士在给她换病服,一眼,雨默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挂的一块雕刻精美的龙形玉坠。
难道这就是陶沛然想要的?真的在她身上?!
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陶沛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而她即便疯癫了,还把这个东西戴在身上?
殷司昊呢?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
这一天,雨默试着想要跟她说话,想要看看她脖子上的东西,去最终碰而不得,最后还被抓伤了手背。
这天,殷司昊一回家,就看到了她手上的抓痕:“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刚一问出口,殷司昊陡然就明白了,“你又去看她了?”
点了下头,雨默收回了手,“没事…蹭了一下,我看她的娃娃脏了,就买了个新的送过去。”
“以后别去了!我也不喜欢你们见面!”
虽然那个女人疯了,可他真怕她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让她心里不痛快。
“我没事…她也挺可怜的!也是我不好…看护士帮她换衣服,就想帮忙,结果碰到了她脖子上的玉坠,她很宝贝,估计以为我要抢,就抓了我一下…”
状似无意,雨默却刻意提到了玉坠,出乎意料的,殷司昊竟然很惊奇:“玉坠?”
他怎么从没注意到她脖子上有东西?
“你不知道吗?她戴在脖子上,好像龙形的,很剔透,挺漂亮的,就是觉得…好像有点大…”
“难道是——”是男人送的?
“是什么?”
“没事!不知道她从哪儿捡的吧!垃圾也当宝!别管她了…以后你去就去,离她远点吧!”
“好!”
***
再次见到陶沛然的时候,雨默刻意详细的描绘了下。
果然,不出所料,陶沛然激动的一把就攥紧了她的手腕:“真的?你真的见到了?她在哪儿?玉坠呢?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去要回来!”
“你先别激动…她…她生病了,精神失常,你见不到她的!你还是先冷静点吧!她现在谁都不认识,只听殷司昊的,你要是去了,再刺激了她,或者让殷司昊知道不高兴了,再把她转移走了…怕就要前功尽弃,不好弄了吧!”
“这儿…”明显太过激动,一度,陶沛然眉开眼笑,却都说不出话。
“沛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跟她真得就那么点事儿吗?我看她拿着玉坠很宝贝的,都不让我碰!还把我的手抓伤了…”
故意抬手让他看了下,陶沛然才蓦然回神:“你受伤了?疼不疼?要不要紧?”
“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收回手,雨默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我们…我们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什么好提的!”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就是随口一说,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手上是不是有块云川的地契?”
“不!”下意识的否认了声,陶沛然最终却又模棱两可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地契在你手上,是不是?”
她没听错,那天那个女人就是在跟他通电话!
“你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殷司昊想要这个地契!其实,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拿回你想要的…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而已!”
“什么办法?只要能拿回玉坠,我母亲的遗物,我都愿意的!”
“用云川的地契换!既然若溪小姐现在疯疯癫癫,只认殷司昊,而她又被殷司昊保护着,殷司昊又只是想要云川的地契…那我们就可以用云川的地契来换回若溪小姐!只要你肯拿出云川的地契,我就有办法让殷司昊从若溪小姐手中拿到玉坠,到时候,我们一手交地契一手换玉坠,事后,如果你还想见若溪小姐的话,我会想办法调开殷司昊,让你有机会带她走!可是,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带她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回来!”
“为什么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隐约间,陶沛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
“因为,我想跟殷司昊过平静的日子,我不想她在…也希望这件事后,我们不再见面,他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而我,真得累了,也想休息休息,过段平静的日子…”
“你答应吗?”
“好!你真得有办法换回玉坠?”
“当然!七天,七天后,我们去上次见面的小公园交换!这件事,我会偷偷办,不会光明正大跟殷司昊提,也不会让他知道地契是从你手上拿的!不过在这儿之前,你要把地契拍个照片给我,同样的,我也会把玉坠拍给你看…”
于是,两人便约定了下来,当晚,雨默就收到了云川的地契图片。
其实,要拿回玉坠,雨默早就想好了办法,她之所以想要地契,是想达成殷司昊的愿望,让殷司昊跟那个女人以后别再纠缠。即便是个疯女人,她也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共享老公!
***
而后接连的几天,雨默经常去医院,偶尔还跟殷司昊一起去。
这天,她特意叫了殷司昊过去,两人哄着若溪玩了一会儿,趁着她玩得尽兴,不注意,她故意将一瓶橙汁打开,又让她不小心泼到了衣服上。
然后,诚如她所料的,她跟护士陪着若溪去洗澡换衣服。
而趁着这个功夫,雨默彻彻底底将玉坠各个角度拍了下来,甚至还开了视频,高清拍摄。
两天后,两块一模一样的仿制玉牌就送到了她的手中。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再加上裴天彬的关系,一切,太顺利。
隔天,雨默再去医院的时候,特意挑了午休的时间,她知道每天这个时候,若溪都会吃一种药物,要睡一会儿,而她,利用护士服,将她脖子上的玉坠剪断了,而后,又将另一个断开的玉坠放到了她的身侧——
…
七天后,按照约定,雨默去了小公园。
看到玉牌的那一刻,陶沛然的激动显而易见,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转玉坠,去看底下雕刻的符号。
记得裴天彬说过,这个玉坠是半截印章,或者是钥匙,图案明显是特别设计的!
等他确定完,便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雨默:“谢谢——”
“不客气!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我都不能回报,能为你做点事,我很高兴,而且,我也拿到了…我想要的!”
“不!你不欠我什么,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默默…我从来没怪过你。。。”
“沛然,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去寻找你的幸福吧!若溪,住在西夕街的心生医院…三楼,加护特等A病房!”
转身之际,雨默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的厉光!明明就是在利用她,明明就是想要得到这块重要的物什,却偏偏瞒着她、设计她、到最后,都没告诉她玉坠真正的价值跟用途,私心里,雨默是恨的——
她走了,什么都没说!
***
这晚,殷司昊回来的时候,餐厅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摆放了玫瑰香槟,雨默还换了一身很漂亮的纯白小礼服,化了精致的妆。
“怎么这么隆重?有什么喜事吗?”
“没什么,开心,想跟你好好吃顿饭!”
拉着殷司昊坐下,雨默亲自帮他斟满了红酒,这一晚,这一餐,别样的温馨。殷司昊只觉得美的梦幻,却不知道,雨默的装扮,有着新婚新开始的意义。
餐后回到房间,冲过澡,雨默一身红裙地偎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揽过她,殷司昊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下:
今天的她,很特别,特别的让人心动!
“老公,你说过你对若溪的谦哄,是因为云川的地契,对吗?”
“嗯…”半眯着眸子,沉醉在她诱人的馨香中,殷司昊的脑子也有些飘乎乎的!
“如果我帮你拿回地契…你以后可以不再管她的事儿吗?”
怕他觉得自己不近人情,雨默又解释了下,“我的意思是…不管她的病以后如何,不管她跟谁在一起,我们都把她托给医院、让她自己选择,行吗?即便她是令人同情的,可如果因为她的可怜,我就必须让出一半的丈夫…这样的生活,我想…我忍受不了一辈子!”
如果,每个关键的时刻,她都突发状况,拖走了她的老公,她还要这个老公,有什么意义?
“好!等拿回地契,我就不再去见她,全权让医院接手吧!”
其实,对若溪,他也说不出一种什么心态。他们曾是*,也有些兄妹的成分在,她现在的状况,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得到他的首肯,起身,雨默拿出了地契,“这是你要的东西!别问我从哪儿来的,我只能告诉你,来得正当!我查过了,这块地从来没动过,拿到地契,就是你的!你别忘了刚刚对我的承诺!”
“默默,你?”明显震惊了一把,即便满腹疑惑,看到她别样的眼神,殷司昊竟又生生咽了回去。
真的是他母亲那份地契?她怎么——?
其实,大概一想,他也大概能猜到她是从哪儿拿到的!如果不是若溪,那就是——陶沛然!除了这两个人,她还哪能不费吹灰之力弄到?
最终,殷司昊诚如她所言,没问!可是心底却滋生出一股愤怒的仇恨。
当年的男人,果然是他!
是他的表弟,跟他爱的女人有了那种关系,还有了孩子!他们暗度陈仓,他却被蒙在鼓里,还在一次出差回来后的激情时…出了那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