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王泽荣一眼,苏灿这个古系的人员最近对于凌宇程的强势正如汪日辰估计的那样已经有所警惕,前几天到了京里时还见到了古家的老爷子,他能够感受得出来,古家的老爷了对于王泽荣很为欣赏。
一直观察着会场情况的苏灿也觉得不能够再让凌系的力量大得把大家都压制,听到王泽荣询问,他把手中的笔轻轻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牛声涛道:“声涛同志,你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最近我还到农业厅去过,班子虽然针对工作上的事情有一些争论,但讲到不团结就过了。”
“这……”牛声涛还真是拿不出证据来,农业厅里面的确也有凌系培养的人要顶下李夏,可是,这只是暗斗而已,真正要把这事上升到班子团结的问题上还很难拿在明面上。再说了,什么部门没有暗斗?
“呵呵,我只是听到有人这样在说,不过麻,无风不起浪,是否有这事,组织上地介入调查一下应该清楚。”牛声涛说这话时自己都感到没有力度。
伍靖这时说道:“牛声涛同志,你是一名党的高级干部,是副省长,对待我们的同志怎么能够以一句无风不起浪就下了断定,讲话是要负责任的!”
伍靖的话说得牛声涛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
纪委***王凯宸也赞同道:“伍靖同志说得对,我们对待干部可不能够随口而说,做任何的结论都要有证据才行,对于农业厅的情况,纪委并没有收到任何这方面的东西。”
看到会议开成了这样,凌宇程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这王泽荣还真是厉害,通过一件李夏的事情,把郭志常这个省长,苏灿这个常务副省长轻轻地就拉过去站在了他那一方,现在王凯宸看来也站在了他那一方,瞬间之中力量的对比可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正当凌宇程要说点什么时,会议室里面又发生了一些新的情况,只听副***保国强道:“各位同志说得都很不错,组织部的结论事前拿来我看时,我就提出了这个问题的,本来云刚同志就感到事情的是些仓促,想再细致的考察一下再做结论,没想到今天还是把这个粗糙的东西拿了出来,在这事上是我把关不严所致,同志们啊,这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做任何的事情都要实事求是地去做,决不能够凭着主意臆想来做事。”
他这话就很有意思了,表面上看上去是自我批评,暗地里却让人们知道,这东西应该是凌宇程一手搞出来的东西。
高云刚听到保国强这样一说,忙说道:“这事凌***要得急,所以我们只好赶出来了,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到位。”
王泽荣这时说道:“事情并不能够怪组织部门的同志,谁不犯点事情,关键的是我们的一些同志在做事时要本着公心才行。”
被玩了!
凌宇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有想到保国强和高云刚以自我批评的方式来顶了自己一把,看了看坐在这里的常委们,他感到再开下去,这会上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新情况,看情况再搞下去大家就将把矛头指向自己了!
怎么会是这样?凌宇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想要借这事弄保国强和高云刚一下,批评他们工作不力,但是,想到这两人的背后都是有着强大的靠山,这种事情并不能够拿他们怎么样时,凌宇程深深吸了一口气。
“哈哈,看来我们的工作还是做得不够细,云刚同志啊,希望你们在组织工作上要加强一些才行。”凌宇程说到这里,笑向王泽荣道:“泽荣同志谈了不少农业厅的情况,看来我们还是主观了一些,李夏同志是做了不少工作的,这事就暂时放一放吧。”
保下了李夏之后,王泽荣也不想再多生事端,拿起桌上的香烟顺着桌子一人扔了一根过去。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面便烟雾缭绕起来。
虽然大家都在吸烟,但是,每一个人都很清楚,通过了今天这事之后,以王泽荣为代表的汪系力量同以凌宇程为代表的凌系力量已经出现了裂痕。
透过烟雾,大家发现凌宇程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他是因为今天没能够压制住汪系的力量而恼怒。
这对于江山省的常委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有王泽荣与凌宇程的联手,大家气都喘不过来,现在终于好了,他们两家存在了问题,看情况是凌宇程想欺人而没欺成,受到委屈的汪系还会象原来那样支持凌宇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