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八月初各地均是传来了暴雨的消息后,这提着的心,放下后又是重新给提了起来。
竟是被他们给说中了!
如此一来,萧辰琛总算是免了后顾之忧,底下产业的调动也是越发的频繁。
可具体的情形究竟是如何,不清楚,总归是有些忧心。
又过了几日,暴雨百姓受灾的折子宛若是雪花般地从各地飞向了京城。这事儿怕是再也是压不住了,先前因着萧辰恒施压而被压下的最早到的折子才是被呈递了上去。
昭帝大为震怒,当场下令夺了涉事的数名官吏官职,大朝会上众臣共同商议此事。
朝中公议,由一位皇子总揽,负责此事赈灾事宜。由国库拨银,各地府衙可以权宜开仓赈灾。
这样的灾害,最是容易积攒功绩。此事定然是被风头正盛的五王爷,萧辰恒收入囊中。
国库的银子依着各地府州下发了过去,米粮也都是在各地调动着。
可这一步慢,步步慢。正当众臣忙活了数日,打算歇一口气的时候,又过了几日,八百里疾驰,兵士快马冒雨前来,
乌江决堤了。
乌江位于大焱以南,是延澜江的第一大分支。此江江阔水深,其中水系庞杂,几乎连绵了整个江南的水系。
此江决堤了,可见南方的暴雨,已经是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换句话说,连乌江都决堤了,那汇集了众多流域的延澜江呢,倘若延澜江也决堤了,那汹涌庞杂的水系,一泻千里,江南大半地方危矣,那可是灭国毁国的大事。
迫不容情,亟不可待。
昭帝大为震怒!
“一群乌合之众,乌合之众,江南暴雨,乌江决堤,为何如此久,才上了折子,整个江南官场里的官吏都死绝了不成。”
昭帝冷眼看着底下之人,“恒王,你告诉朕,先前三百万的户部拨款,一百万担的粮草都用在了什么地方了。朕怎么听说是都给拿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了。”
这就是他的儿子,想到了方才收到的密折之上所言说的事情,这心可真是恨啊!
兢兢业业了那么多年,为帝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这临老了,没想却是败在了任人不清上。
萧辰恒心中大骇,颤颤巍巍,额上已经溢出了细密的冷汗,忙是磕头道,“儿臣不敢!”
他确实是伸手从这笔银子里截了些下来,谁知江南的官场竟是如同一盘散沙一般,这偌大的一个官场,那么多的银子,底下的人还不知是怎么盘盘克扣,如今这论起事来,怕是要算在了他的这个为首的头上了。
该死的,倒真是可恨!
众臣心中惶恐,纷纷跪下请罪。更是有些本身就是不干净的,当场冷汗淋漓,恨不得有了地洞,能够叫他装了进去。
“请罪,诸位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怎么敢!这江南今日的生灵涂炭,诸卿怕是功不可没。”
“朕不管如何,贪了的银子,该拿的也都给朕拿出来,若是再有人敢往赈灾的银子里伸手,定斩不饶。”
当场在朝中罢免了数个官吏,其中更有当场被打入天牢,诸族下狱的,这些都是对这笔救命的银子伸过手的。命户部,工部为先,重新在国库中拨了白银物五百万辆,二百万担粮草用于赈灾。
同时命中书令楚景曜为钦差大臣,巡幸南边,赐尚方宝剑,可便宜行事之权,同时赐金牌令箭,形势危急之时,更可调动当地兵马。各部均以水患为先。
楚景曜肃然应下。各部官员纷纷表态。
昭帝这才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疲乏而厌倦地挥手退朝,又是命令亲重大臣具是留下议事。
萧辰恒被夺了差事,心中不敢有丝毫的怨怼,反而是轻轻地松出了一口气。
他是头一次自己办差事,手中的谋士都是这两年聚起来的,更兼自己的母妃不得宠,母妃的娘家兄长又不过是一个侍郎,手中能够握住的东西本就是少,只能跟在了太子的身后的以求时机。
太子失势后,那些紧跟太子一脉之人,纷纷有了投靠的心思,他将那些势力收拢了大半,可若是和之前太子在时相比,总是有些弱势的。
他又从中请了几个先生,成了自己的幕僚。可惜的是,能够转投他人的的不过都是些墙头草,要说本事,和那些死忠的自然也是差得远。
可若那人当真是太子死忠,他也不敢用了。
这次的水灾,自己接下,还以为是能够攒功绩的好事,可是没有想到,其中官场中博弈竟然是如此之深,行事之艰难,简直是超乎想象。
从前见太子理事似乎很是完美,他在身后挑挑拣拣,自然觉得是轻而易举,而今自己做起来,才明白是身不由己,万事皆难。
这一回被夺了差事也好,父皇虽然严苛,却已经在朝臣中给他留下了颜面。办差事的机会自然是有的,可若是自己折在了这一次,在百官的心中留下了不堪大用的印象,可就再也难以回转了。
所谋之事,自然也只能夭折。
事情办不好事小,可这要是没了圣心,还失了百官的支持,这可就是大事了。
因此,手下人的风言风语,萧辰恒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尽心尽力地默默表现着,配合各部,一时间行事竟也稳妥了许多。
而与此同时,因着各地民怨渐起。
因着水灾,南方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纷纷北上。
就是京城外,都是渐渐汇聚了不少的难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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