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日的‘鸡飞狗跳’,暮色渐渐地从四周弥散了出来。
日头渐渐地偏西,前方的气势恢宏的宫殿处,向上翘起的檐角映衬着天边的斜阳,一团团的火烧云,翻卷着缓缓地从宫殿后升起,那样美丽的景致在前,可她的心,却是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那么亮的霞光,落在了她的眼中,叫她的眼睛倏而是有些发红,眼角只觉得是一阵酸涩。就好像是一团一团火红的云雾一般的,眼眶中倏然是有些模糊。
时间倏然好像是禁止了一般。
徐皇后不喜太多的人凑到了自己的身边来,因此身边也只留了一个瑾夕,其余的人也都是被打发着,远远地跟在了身后。
瑾夕抬头看向了天空,“娘娘,真美。”
徐皇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这风景,倒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娘娘,您为何要答应青嫔娘娘。”瑾夕有些不明白,这事儿其实只是青嫔和柳贵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主子身为皇后,倒真是没有必要掺和在里头,要知道这一件差事,实在是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徐皇后浅浅笑了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瑾夕——你不懂。”
她花了将近二十余年才算真正地从一场奋不顾的情感中走出,才总算是学会了‘爱’与‘被爱’。
这个时候的柳青霞,多么像当年的她啊。
相比起来,她确实是幸运的,至少她所有的敌人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是那么的骄傲和肆意。可惜的是,当年的她,却远远没有柳青霞那么的勇敢和无畏。
阿琛其实是她的第二个孩子,在阿琛之前,她是有过身孕的,若是能够生下来,真真正正的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可她却是出乎意料地小产了。不谙世事的她,起初以为只是月事,可后来才知,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孩子就已经离开了。
她自然是不可罢休的,私底下忙是命了人去调查,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了她的丈夫的,当时还是太子的昭帝。
她不信。可后来柳诗婉的进府,看见了昭帝对她如此的身怀爱意的目光的时候,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多么可笑,他的父亲亲手害了他的孩子,只是因为他需要给他‘爱’的女人的孩子,一个最是无法僭越的长子身份。
丈夫丈夫,一丈以外才是夫。
可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年轻天真单纯啊,年轻地以为只要是等待,一切都会苦尽甘来的,只要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看清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当她独自一个人品尝着当年酿下的苦果的时候,可谁知道,年华终究还是输给了时间。
当年的信誓旦旦地誓言,最后竟然是她最先放弃了。
是的,她放弃了。在他铁石心肠执意指婚的情况下。她想,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对她那般。
而她。想来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这般了的,再也不会的。
不曾期望,便不会受伤。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二十多年前。
呵,她更愿意这一辈子,和他再也没有开始。
路虽长,却终有尽头。
眼前巍峨的宫殿俨然在前,这是这个皇朝最尊贵的女人的住所,此刻在徐皇后的眼中,眼底里缓缓地带上了一丝冷凝的霞光来。
起了所有单徐皇后一踏进了【凤栖宫】,那满身的清贵之赏,恍然间地便是蒙上了一层富丽堂皇的尊贵和威严来,好似是一瞬间也就是端庄和沉默了……
萧辰睿跟着昭帝回到了【昭德殿】。还不等说些什么,就已经在昭帝冷硬的面庞里,施施然跪倒在第。
心倏然是狠厉的沉了沉。可饶是如此,他却依旧是万分不自在地开开始述说今日之事。
正如所料,太子一如既往地推卸着责任,口口声声地将事情反驳了个通透,合理推理,甚至是丝毫不客气地反问,甚至是追问道,口口声声地称呼自己是身有冤屈,甚至是借此机会反讽,将柳青霞再一度地卷了进来。
这样的招式,若是以往,昭帝是极为看重的,定要多番人马在仔细查探一番。
可是今日这一出,就着这极好的角度,却是叫昭帝‘真真切切’地看见了这一场真相。如此以来,太子萧辰睿所有的解释落在了他的耳朵里,也就成为了巧言令色,花言巧语,更加不敢上花轿了。
太子谋害宫妃腹中的皇嗣,这却是不能传出去的。这一来来,萧辰睿的反骨,蓬勃而起的气势,反倒是叫昭帝心中平添了对萧辰睿的几分厌恶,更是添了一些对柳青霞的看重,顷刻间又是一连串儿补偿的东西散了出去。
可见萧辰睿这般,没有半丝愧疚和伤心之色,昭帝的心猛然一沉,再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低沉吩咐道,“太子萧辰睿御前失仪,禁足于东宫。所有人不得探视,其所辖事物暂由恒亲王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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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加油的,我要加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