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意料之外却是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是了,这满宫中,除了这个柳诗婉,谁会对她恨之入骨,谁还会顶风作案,用这样的手段来害她。更重要的是,找不到任何的可疑的证据。
“不错,是本宫。”见柳青霞的眼中所呈现的那股子恨意,柳诗婉很是满意地将此事应下。
尤其是在看到了她面上的惊恐的时候,心中更加是尤其畅快。
见其如此的嚣张恣意,柳青霞心底一沉,却也是强撑出了一丝沉稳之色,“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
“你去啊,证据呢。”柳诗婉微微睁大了眼,眼底里闪过了冷厉的嘲笑,“贱人,你还当真是以为自己入了宫,就是金玉尊贵的嫔妃了,本宫告诉你,你这一辈子,横竖也就是个这个破份位,顶天了!”
无论是何时,面对柳青霞,她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感。言语犀利间,竟是当自己仍旧是当年的受尽恩宠,权倾后宫的婉贵妃,“你以为皇上为何会宠信你,不过是看在了你肖似本宫的容貌之上。”
“至于你,一个区区贱妾生下的贱种,想要生下和我儿一般尊贵血统的皇子,你还不够格。”柳诗婉冷冷地斥责道,嘴角勾起的嘲讽的弧度,连日来的心中的怨气,竟然是毫不客气地就全部都朝着柳青霞而去。
言语更加是格外的刻薄。
胡言秽语听在耳侧,在宫中很是过了一些好日子,再也不是仍旧是在闺阁中时的温吞,唯唯诺诺的模样,倒是养出了一些脾气,一只手指向了室外,一边则是狠狠地怒吼道,“滚,你给本宫滚——”
气血翻涌之下,柳青霞猛然间察觉到了自己的下身突然是涌出了一股子热流,又是的惊慌又是惊恐的,忙是宣叫太医。
【曦霞宫】又一度乱成了一团。
柳诗婉看在了眼里,对着躺在了床上粗进气,拿着一双冷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柳青霞,冷哼了一声,留下了一句‘贱人野种’,才是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柳青霞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眼底里一片冰凉。
竟不知是多大的运气,尽管过程极其艰辛,柳青霞腹中的孩子,却是再一次地幸运地存活了下来。
即便是保下了孩子,可是身子却是受了不小的损伤,柳青霞也只能是躺在了床上静养。
而再次气晕了青嫔的柳诗婉,却也再度被昭帝下旨斥责,这一次却是实打实地被禁足在了方寸之大的后宫庭院里。
后宫中,就宛若是那一锅已经煮沸了的水,失去了底下的柴火,一下子就又是沉寂了下来。
柳青霞是知道柳诗婉暗地里对她下的手,可是无奈手头没有证据,顶多也只能拿其嚣张跋扈,说些似是而非的闲话,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不过是落了个禁足的惩罚。
可是在心底里,那一颗仇恨的种子,却是已经冷冷地种上了,甚至是已经发出了芽儿来。
直到过了几日,柳青霞的身子渐好。
柳青霞作为正当受恩宠的妃嫔,又身怀龙嗣,她出事后,太医院里自然是有专职的太医,每日为她请平安脉。
前些日子倒是平安无事,说些一两句喜话也就是过去了。可是这一日,太医按照惯例为柳青霞请脉,两只手指,附在了她的脉博处许久,面色却是冷沉一片,片刻后又是的带上了一两分的惊慌了起来。
这一处脉把的实在是许久。
久的就是柳青霞也都是忐忑不安,“太医,本宫的身子究竟是如何了。”
太医面色惴惴,似有所动,“这——”偏生这话他却是怎么也都是说不出来。
柳青霞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身子不经意地晃了一晃,面色也是极为不好看,却也是强撑着自己体面,叫所有的宫人也都退下。
在殿中,沉思了许久,方才是说道,“本宫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可是腹中的胎儿有恙?”
不等太医开口,又是低声呵斥,“本宫要听实话。”
“是——”太医跪下,压低了声音方才是说道,“下官为娘娘诊治,却是发现往来珠利的滑脉,似乎是没了动静。”
这话说的是隐晦,柳青霞眯了眯眼睛,双手却是紧紧地拧成了一条缝儿,可说出来的,怎么都有一些咬牙切齿,“这是何意!”
太医低垂着头,“该是——皇子已经是胎死腹中。”干他这一行的,往往最是接触皇家的辛秘。
可最叫他奇怪的是,明明前些日子,这样的危险都已经保下了孩子,如今一起大好,皇嗣怎么又出了意外。
果真是如此。
柳青霞的身子晃了晃,大手紧紧地抚着自己的肚子,面色苍白而可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些日子不是说本宫的皇儿已经稳定下来,只要是好生将养着也就是罢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了这等事情。”
果然,她还是低估了柳诗婉的心狠手辣了,她又怎么会以为她既然下手了,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了孩子。想到了她先前到来之时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原来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
说到原因,太医的心是沉了一沉,“怕是先前那害人的东西,到底是给娘娘的身子造成了损伤了。”
他确实是看不出缘故的,可是将此事‘栽赃’先前青嫔娘娘所中之‘毒’的身上,却是极为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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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的那一部分还是没有写道~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