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皮,无异于自取灭亡,可她却是别无选择之地。
赫连城倏然笑了,“公主果然大方,本王仰慕大焱已久,想借[公主府]清幽院落一宿。”
萧锦萦的眼神犀利地在赫连城的身上划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是冷哼了一声道,“府中西北角最是清幽。”
赫连城对萧锦萦的识相很是满意,“本王身子娇贵,每日吃食就需要公主多费心了。”
萧锦萦瓮声瓮气,冷面似刀,“本宫自会安排妥帖之人每日送到。”
赫连城淡淡地垂下了眉眼,大手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眼底深处暗暗地深霾闪过。
萧锦萦一顿,脸色极为不自然地移开了眼。
忽而一阵疾风从身边闪过,闭合的窗户在瞬间被打开,一道黑影闪过,悄无声息地又被闭合上,萧锦萦定睛一瞧,却是见屋中已经没有赫连城的人影。
若非是那依旧是亮着的烛台,身后的里衣里清晰感受到了黏稠的冷汗,就好像是一切也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该死。”
恨恨地跺了跺脚,萧锦萦回躺床上,却是侧夜难眠。
萧锦萦起身后,一脸的倦容,娇艳的面色就好像是失了光泽的玫瑰花,黯然失色。
昨夜,自赫连城离开后,她便辗转反侧,彻夜未寐。天色方才是破晓,草草下了床,唤了婢女盥洗,下了西北角的禁令,暗中又是唤了两个不不显山不露水的心腹,府中西北角有‘贵客’入住,务必亲自服侍。
用了膳后,一袭华美衣衫,面色憔悴,化了浓妆,配上了精致的钗环头面,方才是觉得心头好受了些,由着清儿领着一众宫女陪着去了花园赏玩。
时日春光乍好,花园中虽不是百花齐放,但也是姹紫嫣红,欣欣向荣之势。
女子多是爱花的,萧锦萦自然也是不例外,指挥着底下的宫女,摘了些喜爱的插在了花瓶里,吩咐送回了房中,直到面上溢出了些微汗意,方才是进了一侧的亭子。
清儿早已是有眼力劲儿地命了送上了茶点和瓜果来,小宫女们则是轻言细语地说话逗趣儿。
昨日在赫连城那里受到的气,在见到了底下人的谨小慎微的时候,萧锦萦顿时也就是觉得神清气爽,行事做派越发的冷艳高贵了起来。
正当是心情愉悦的时候,猛然间不知是从花园的哪一侧,听闻了一阵孩童的笑声。
萧锦萦面上闪过了几分惊疑,转而又是恼怒,何时,这公主府中也有了如此不规矩之人。
见公主的眉头皱起,清儿面色也是不好看,暗恨底下的人做事不干净,也是失了她在公主面前的颜面,不由得低声呵道,“什么人胆敢在公主府喧哗”。一边则是命了身边的小宫女速速前去打探。
不消片刻,那小宫女也便回来,恭敬地朝着萧锦萦回禀道,“禀公主,是福全领着一双兄妹在花园游玩,福全道,此二人正是驸马的‘侄儿’。”
闻言,萧锦萦猛然间变了脸色,“你说什么!”手中的杯盏重重地被摔在了地上。
成婚匆忙,虽当日秦香莲事发后,她便是命人将崔明觉的生平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却是未见驸马有子侄的,若要说有,便是那一双原是亲生,为了富贵荣华,却是被充作了‘子侄’的儿女。只是那些个人早已经被太子皇兄控制住了,如今这般,怎么平白冒出了人来。
说话间,福全已经是领着一双兄妹走近了亭子,在亭子外恭敬地跪下行礼道,“请公主安。”眼神闪躲,尽显懦弱。
他是驸马崔明觉的长随,崔明觉的事未曾避着他,自然也是清楚身边的这一双小主子身份。平日里虽然颇有几分脸面,可如今对上了公主,这府中真正的主子,面上不免就带了几分心虚之意。
可想到了驸马的吩咐,福全暗暗地咬了咬牙,“公主,这两位小公子和小姐是驸马的子侄,驸马命小人陪同小公子和小姐在园子赏玩。”
一边也是偷着伸手攥了身侧的小公子和小姐的衣裳,示意着他们对着公主殿下请安。
------题外话------
唉,道歉的话也不多说了!会尽力发文,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