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时隐时现的月光,低垂的那张冷脸终于抬起,眼底里却是闪烁着阴邪而恶毒的冷意。
此人正是赫连城。
自纳兰朵入了东宫后,本该是随着燎越国使团一同离开大焱皇朝的赫连城。
世人皆知是如此,可也就只有他以及离开了燎越的少数几个人知道。那随着使团离开大焱的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他,在出了城门,不过是三十里地就换装潜返了。
本该是悄无声息的这一出,可没想到,在离盛京城十里外就被发现了。或者说有人早早已经刻意等在了那里了。
受了重伤后,在城外养了数日的伤,身上多道伤痕,大都是拜那群人所赐。等到伤好了大半后,在盛京城外,兜兜转转,宛若是在草原上被驱赶的牛羊一般,被这一群不知名的人暗地里逗弄着,数十日来竟然都不得盛京城而入。
这盛京城中,谁还有这样的势力,偏偏这些许举动,每一点都是和他仇一般。在大焱,他也不过是唐突了那个小美人,竟然有如此凌厉的反击。
就算是今日侥幸入了盛京城,可他的心里头却是有了这样的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刻意被放入了城中一般。
那群人的背后是谁,他想他应该是明白的。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机会,那人为何不干脆一刀杀了他,反而却是处处杀机,处处留情。
胸口传来阵阵的疼痛,似乎是旧伤复发了。赫连城的面上一脸郁色。可嘴角,却是挂着冷冷的猩红色的笑意。
无论如何,这条命,他既然不愿意给,谁也没有办法轻易夺走!
唤了那黑衣人过来,低声吩咐了两句,赫连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趁着漆黑的夜色,朝着内城而去。
[泰和]公主府。
夜色正浓。
萧锦萦恍惚间竟然发觉自己竟在半山腰只有一侧靠着岩崖的羊肠小道上。
小道很窄,崖高风急,她心惊胆战地靠着岩石,胆战心惊,她惊呼,她惊叫,身边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丝毫的声音,走一步,似乎都需要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手脚冰冷而疼痛,只是稍稍眯了眯眼,眼前的方寸之地,竟然布满了繁密的荆棘,从远到近,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脚下。
脚底一阵刺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鞋子竟然也不见了,从脚跟底,一点点的身上竟然是布满了细密的宛若是鱼鳞一般的厚厚的皮层。她惊叫,却是无能为力。甚至无法避免地亲眼看见了自己的身子向一旁倾倒,宛若是碎石一般,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崖下。
“啊——”萧锦萦惊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强自镇定按捺住了心中的惊恐,模糊间发现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可是梦中那般清晰的失重般的触感,叫人心惊胆战,竟是如此的清晰。无力地靠在了床头,竟然发觉自己里裳已经湿了大半。
“呵呵。”屋内忽然是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响。
“谁。”萧锦萦心中惊恐,透着探射进来的月光,隐隐约约竟然能够看见了屋内桌子的一侧竟然坐着一个男人,瞬间面色苍白的可怕,惊慌失措想要叫喊,“来——”人啊。
可还不等出声,她的嘴巴就已经被人狠狠捂住。那男人竟然已经在这一息之间,身形如此快速的,到了她的床上,并且轻易治住了她。
是什么人敢闯入了她的公主府,萧锦萦神色大变,奋力挣扎着。
“公主还是安分的一些的好,总不会愿意叫你府上的侍卫撞破你我的私情吧,呵!”
耳边,一道叫她听了恨之入骨的熟悉声音在她的耳侧缓缓响起,萧锦萦想要挣扎的举动倏然停住,脑海中忽然是蹦出了一个叫她厌恶的名字,肌肤相触之间,一阵恶心而冰冷的触感,只觉得整个人好像是堕入了冰冷的湖水中,一颗心碎成了无数片,凉了个通透。
而在她的愣神间,那男子却是已经好端端地放开了萧锦萦,自顾自在桌子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而缓缓的,屋内的油灯也渐渐地亮起,眼见着男子轮廓越发的清晰,憧憧的灯影终于也是将那人照亮。
此人正是上了药,换了装束后,乔装前往[公主府]的赫连城。
“怎么是你。”萧锦萦看清了来人,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惊慌失措地下了床,牢牢地为自己套了一层衣物,双手紧紧得抓着,有着深深的忌惮。渐渐的,眼底带着几分疯狂之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见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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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的今天出门白了一天年,顺带着五体投地一跌,唉,电脑有些卡,先这些,明天会多写些补上,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