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渐渐地染上了恐惧,身体里的血液都宛若是凝固了般的,他甚至当真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要——杀了他。
而就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还不等他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歇了口气,便见萧辰琛已经是转动着轮椅,缓缓地靠近了先前他所威胁的女子,厚实的大手,缓缓地触及了女子柔弱无骨的手。
就在他出乎意料的目光中,本先宛若是高洁地宛若是高山之巅,神圣不可侵犯的雪莲花般的女子,并未抵抗,反而是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了萧辰琛的身边。
如此情形,亲密关系,显而易见。
这一幕,看得他眼疼,顷刻间,心寒一片。
想到了方才那女子有关‘本妃’的自称,任思贤此刻才是真正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碰了不该碰的人,惹了大麻烦,长大着嘴,胆寒极致说不出话来,“你——他——你是——”
琛王妃。
方才那女子,竟然就是无缘得见的琛王妃。
腿顿时一软,任思贤面色大变,哪里还有方才的神气神色,忙是缩头缩尾,面带讨好般得求饶着,“王爷,王妃,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还请王爷王妃原谅则个。”
身后一众狗腿子面色均是大变。虽说也都是皇城底下的公子哥,可大多身份低微,唯任思贤为首,哪里知道竟然有一天会惹上了这样大的麻烦,一个个缩成了一团,恨不得今日从未曾来过。
萧辰琛并未理会,轻声细语,慢问景娴身子可是吃得消,等她回复后,才是轻声安抚了锦好。
“一家人。”楚景曜抬眼扫过了景娴和锦好,见两个姑娘并未受到了任何损害,眼底里却是浸发了淡淡的凉薄来。
当日之事,原他和琛王都是亲眼所见,没想到,竟然又能够碰见了此等败类。嘴角无端地染上了几分厌恶,“本少怎么不知道,你任少爷竟然和琛王和琛王妃是一家人。”
话落,在场之人皆是笑作了一团,话语中多是嘲讽的笑意。
琛王殿下那是皇后娘娘嫡出,是真正的皇子贵胄,可是任思贤虽然背景强大,可是到底也不过是臣子之家,充其量也只是和宫中的柳嫔有那么微末的血亲关系,就是他楚家身为琛王正经的岳家,又有宫中容妃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在,也不敢说是一家人。他任家,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任思贤自知自己理亏,眼见着情势不妙,而琛王似乎又并未有追究之意,悉悉索索地便打算领着身后之人逃走。
还不等他迈出了两步路,便见一把利刃呈破空之势,狠狠地划过了他脖颈前的虚空之处,定在了墙头。
冰冷的刀锋,浸透了凛冽的寒意,只要是在踏前了一步,那冰冷的短锋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割破了他的喉咙,任思贤的双腿倏然一软,在身边小厮的搀扶下,几乎是半跪在了地上,偏过了头,中气不足地喊叫,“琛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轮椅转动方向,萧辰琛面色冷沉,“本王说你可以走了吗?”
追云已经是轻易地取回了方才射出的短刃。那般的干净利索的架势,叫在场之人,在心里头纷纷叫好。
“琛王殿下难不成还要为难本少不成。本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并未危及王妃,琛王如此行径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任思贤冷着一张面,半晌苦笑。
“本王小题大做又是如何?”萧辰琛眼底乍深,眸光涌动处,晦暗未名,杀机顿显。
没有人能够在伤害了他在乎的人后,还能够完好地全身而退。
瞅见了如此一双如同是彻骨深潭般的明眸,就好像是整个人都被拖入了布满了黑暗的深渊沼泽,任思贤眸中倏然布满惊恐,哆哆嗦嗦地嘴硬道,“您可别忘了,太子殿下可是本少表哥,若是伤了本少,太子殿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呵。
萧辰琛倏然低声闷笑,似乎是在嘲笑的眼前之人的自不量力。
宛若是呢喃般的一句,“我等着。”却是在任思贤的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
胸口处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窒息般的疼痛,连忙是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下一刻,喉中猛然间涌上了一阵腥味,扭头便是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叫围绕在旁边的众人顿时一惊。
到了这时,景娴才是缓缓地走近了萧辰琛,轻轻地握住了萧辰楚的手。那手细腻而温软,却是叫萧辰琛的心倏然清明,将整个人身上涌动起的暴躁因子也都尽数压了下去。
萧辰琛轻轻地捏了捏景娴的手,才是转向了二楼的方向,眸光淡淡,眼底里数不尽的疏离,沉默了片刻后,才是见清朗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下来了。”
片刻后,但听得一阵脚步声,一道身着明黄色的常服的男子,从楼梯口缓缓而出。
而紧随其后的正是五王爷萧辰恒,一道的还有此次来朝的三国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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