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场顿时便是哗然一片。一场阴谋论,不经意间便是在各家的朝臣的眼中又是衍生出了许多个版本。
更是有些好事的,已经是添油加醋地编写者故事,琛王妃嫉妒庶姐,故意在皇上宫宴上引诱外男毁了庶姐的声名,一字一句,就好像是亲眼看见过一般。
婉贵妃的面色顿时一喜,宛若是抓住了景娴的小辫子。即使楚家人也是颇有些意外,可是在看出了楚含妍面上的不怀好意之时,不觉也是暗自厌弃了两分。
场面上厌弃者,冷静者,随和者,笑话者,不屑者,冷漠者,各自有之。
景娴眸光忽然是冷冷地一记,正好是对上了楚含妍带着阴邪而得意的眸子里,缓缓才是开口道,却是不疾不徐,冷笑着朝着众人说道,“本妃只因衣裳沾了酒水,才是不得已前往马车处换了一身衣物,说起来这时间并不久。楚小姐说本妃设计你只怕是有失偏颇。本妃素来极少入宫,更是从未见过你身边的这位公子。”
“说起来,本妃倒是不明白了,楚大小姐,论身份你比不上我,论样貌,各有千秋,论地位,本妃受尽宠爱,你不过是府中庶女,你有什么可值得本妃嫉妒的。”
“要说是设计,本妃还真是不屑。还望是楚小姐勿为了自己的声名故意污蔑旁人才好,念你同出了楚府一脉,本妃对你的所作所为,暂且不作追究。”
谁也是没有想到,此事峰回路转,竟然又是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而这一回,在场的人可算也都是看得清醒了些,也算是想明白了。
舆论就如同是墙头草,猛然间便是倒向了景娴。先前的几个妇人有多可怜楚含妍,在三言两语中认清了她的本质后,就有多么的恼恨,几乎是用最难堪的词语来形容她。
楚含烟原先的凄惨的柔弱形象顿时大跌,转而是变为了心机深沉之女。此刻却只能是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冷冷地接受着四周的人的鄙夷和嘲讽,手中却是紧紧攥着,那指甲尖狠狠地扣着手心的头,溢出了淡淡的血色来。
事情既然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昭帝身为皇帝,倒是不好置身事外。
只是这两人,一个算是母家的亲眷之子,另一个又是贵重大臣的女儿,从那女子的心高气傲和冷漠不甘来说,必然是那混小子强了人家的闺女。可偏偏那小子又是个独苗苗,当即无力地摆了摆手臂,眸光冷沉地可怖,“既然如此,朕下旨赐婚,也算是成了这一对‘佳偶’吧。”
楚含妍目光呆滞,半晌无话,只觉得自己此生无望。
那任府的侯爷已经是迅速地领旨谢恩,喜不自胜地多了一个名满京华的儿媳妇,越发是诚心地对着昭帝拜了拜。任思贤更是得瑟,面庞如玉,油腔滑调的面目尽显。
“多谢皇上。”楚博涛这也才是起身,对着昭帝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既然楚含妍已经是失贞了,能够入任府也算是最好的选择。
事情一下子就是峰回路转,婉贵妃却是有些接受不住,当即揪了个时机,冷冷地对着顾氏说道,“楚夫人不免也太过于无辜了些,女不教,母之过,楚大小姐今日在皇宫中做出了如此下等之事,楚夫人又该当是何罪?”
谁说这楚含妍是楚家的女儿,可是到底和自己还有把八竿子打得着的关系在,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污点。
“贵——”
顾氏正是想要说话,就是被楚博涛抢过了话茬,“臣记得夫人当年原是想要请了宫中的嬷嬷来教楚家小姐规矩的,可当时贵妃娘娘还是特意下了旨意,让我楚家的女儿放在了在妾室的名下教养。”
楚府的唯一的妾室正是姓柳,说起来正是婉贵妃的胞妹,虽然不过是庶女,却也是当年京都城里的一个出彩的小姐,爱慕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却是在有一天,稀里糊涂地到了楚相的床上,最后也只是一顶薄轿子,被抬进了府中。
婉贵妃顿时凝噎,却不知道该是如何分辨。
宫妃插手朝臣后院本就是不该,现在也只能说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孽,不可活了。
婉贵妃顿时也就是安静了,身旁的一些叫嚣的人也都似乎偃旗息鼓。而任思贤和楚含妍虽然是没有被严惩,却是被赶出了宫去,此生再无入宫的资格。
在宫人迅速地整理下,宫宴继续举办,宫人小心翼翼地为各位贵人重新上了酒水来。
先前出了诸多事,各家的小姐也都是没了上台献艺的心思,现在台上表演着的正是由着舞教坊的伶人所编纂修改的舞蹈,带着面具的豆蔻少女,姿态轻柔而含情默默深长,叫人不知不觉也就是进入了一个旖旎而温情的画面。
这舞正是大焱皇朝流传最广的《在水一方》,里头的词相传是昭帝为婉贵妃所作,盛行一时。婉贵妃特意将此舞编排,未免也是存了叫徐皇后难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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