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心思似乎是有些不甚在焉,看着手中的茶碗,心中也是微微沉静了许久,也才是抬起了头,面露关切,“母后,我听说父皇这几日——”
这里头的意思,她相信自己的母后会懂。可她一个女儿却是不好明说的。而她其实最想知道的,是她的那个所谓的父皇,可是有欺负她。
这事情,倒也真是奇了。自从是萧辰琛出事了以后,若是寻常,昭帝一年到底,也来不了[凤栖宫]几次,可是最近这些日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却也是往着这边跑的勤快。
因而这宫中,也是不由自主地传出了似真似假的消息来,说是徐皇后要复宠了。
而今日萧锦萦将自己堵在了小路上,何尝也不是存了给自己下马威的心思。若非是昭帝从未留夜,只怕今日对付自己的,也该不仅仅是这样简单,拙劣的手段了。
听了景娴的话,徐皇后的身子却是微微僵硬,一双眸子乍然也便是浮现了一抹复杂,宛若是花开败了的无奈,几番挣扎下,最终也只是化为了黯然调谢的宁静恒远,看着面露关切的小女儿,心头却是一热。
“你放心,他也不过是偶尔来罢了。有些错,犯过了一次也就是罢了,母后又是如何会再犯。如今,只有你和琛儿,才是我最为重要的。”徐皇后温柔地伸出了手,轻轻地将锦好头上下垂的发丝,别在了她的脑后。
目光宁静悠远,清和冷凝,温婉幽静,可是眸子里却是格外的坚定,“再说,这整个天下也都是他的,母后难不成还能阻了他去。”这话说的,竟然也是带上了几分调笑的意味,可到底里头还是泛着浓烈的苦涩。
至亲至疏,说是可不就是他们这一对天底下最为是尊贵的夫妻,可偏偏是生疏,相敬如冰至此,也是天底下的一种最为是悲伤的缘分了。
郑鸣从太子处出来后,心里头一直也都是端着事,也便已经是加派了人手,叫人查着[客留居]。另外也是不断加派了人手查乔子城和[客留居]的关系。
书房内,冷面地听着侍卫不断是传回来的消息,郑鸣的面上却是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挥手挥退了侍从,不由得也便是深思了起来。
京中的消息已经传来。四公主锦好当时正是被琛王殿下带出了宫,也曾在了丞相府中小住。可是,他当日在了街市上遇见的时候,当时的身份,却是[客留居]酒楼的少东家的胞妹。
楚家的几位公子,他虽然都是不熟,却也都是见过了几面。而当日的那个年纪尚轻的少东家,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相比之下,面庞却是陌生的,如此一来,即便不是楚家的公子,其中必然也是有联系的。
可是一想到了她先前那般无所顾忌对着那个年轻男子的信任,这一颗心就好像是被攥的是紧紧地,又是酸涩的,又是难受的紧。
脑子里,似乎满满的也都只是那个男子抱着锦好的画面,头一次,他竟然是感觉到了这个画面竟然会是如此的刺眼,刺眼的叫他几乎是想要亲自手刃了那个男人。
他想,或许他已经是疯了。
眼角溢出了一丝苦笑,他很确信,他应该是喜欢上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而当自己的身份曝露了以后,她眼中的冷淡和嘲讽却是清清楚楚,如果他当初有一天知道了自己的会是喜欢上了她,那么当初是否会曾犹豫,给彼此留下一点可能的余地。
门外忽然也便是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郑鸣冷冷地看了门外一眼,唤了人进来。
进来的是西昌侯府的侍卫,先是对郑鸣行了礼,而后也才是恭恭敬敬地禀告着对乔子城和[客留居]关系的调查。自然而然也是不会忽视了即便是乔子城已经是深陷了科举舞弊案中,却依旧还是没有停了对乔子城酒菜供应的事实。
郑鸣听着这些简单的叙述,心神一闪,语气不容置疑,“派人去洛城‘好好’查查。”
[客留居]原籍是洛城,而乔子城碰巧也就是洛城人士。又是在了这样的敏感的时候,有了如此的非同寻常的关系。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才是整个案件中,最为是核心的关键。
“是。”那侍卫领了命也便是出了书房。并且也是重新关上了书房的门。
郑鸣的眸子在了这书房里的光线倏然变暗的时候,忽然便是沉默冷冽了起来,只是视线闪过处,却是异样的茫然无着落。
久坐了后,直到了天色渐黑,小厮已经是进了屋,掌了灯,低叹了一口气,也才是站立了起来,迈着低沉的步子,向着外边走去。
暮色西下。
几行侍卫接连不断地打马出了京门,马蹄声哒哒激起了风尘滚滚,不消是片刻后,便也都是消失在了官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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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大家虐渣的要求,嘿嘿,下边简单调整了一下大纲,打算将故事的顺序调整一下。舞弊案就延长了,反正也是需要证据哒,~然后下一个要虐的也就是开始了萧锦萦以及一大群的女人,昭帝,婉贵妃,太子~恩,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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