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真也未想到,此鹿居然有法宝护身,见随从下手无功,一张口,喷出一天大雨,将火扑灭。一伸手,一爪从云中探出,向青鹿抓去。
灵匀子此时已经出来,见此,清影剑飞起,斩向空中探下的爪子,同时,开声喝到:“来者何人,动我坐骑?”
空中的爪子泛起一阵玄光,和清影剑拼了一招,然后缩回云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吾乃北海龙王之子敖真,以为此鹿并无主人,既然是你的坐骑,那就算了!”本来事情到此结束,偏偏敖真的随从中有人叫了起来:“我们千岁殿下看中你的鹿,是你的荣幸,还不献上鹿,千岁一高兴,打赏的东西,比你的鹿值钱得多!”
修行之人意志坚定,很少有人愿受这种迎上奉承之事,此话一出,邵延心中苦笑,要坏事。果然,灵匀子本来脸色已经缓和下来,听闻此话,冷冷地说到:“我不管他千岁百岁,想打我坐骑主意,先问问我的剑答应不答应!”
敖真作为龙王之子,平时在北海之中也是受人奉承惯了,虽不能算是恶人,脾姓也是有的,当下也是冷冷地说:“道友,我已不追究,何别逼人太甚!”身处不同的地位,敖真以为自己放下身段,不追究已是大度,却不料,他是处于自己是龙王之子地位上与人说话,而不是真正平等角度来与人说话,口气中难免有上位者的口气。
“笑话!我何曾逼过你们,是你们打我坐骑主意在先,你身后的奴才还口放厥词,你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灵匀子肚中有气,说话当然不客气,邵延等三人也没有劝,毕竟有错在对方,虽是口舌之争,毕竟有关灵匀子的面皮,邵延虽不太看重面皮,不代表其他人不看重。
敖真还真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当下脸也沉了下来,不等他说话,随从却跳了起来:“大胆,你居然要我们千岁滚,我们堂堂龙宫神将,你敢说我们是奴才,你真是不想活了!”这完全是火上浇油。
灵匀子气乐了,不由地说:“你们这帮狗奴才,当年三坛海合大神哪咤在东海抽了小龙的筋,估计就是你们这一类小人在其中挑拨!”灵匀子是真的生气了,提到龙族的一件不愿回首的往事,这一提,邵延心中一叹,看来双方不可能和解了。
果然,敖真一声怒吼:“大胆!今曰是月缺难圆,不杀你等,我四海龙宫颜面何在!”说完之后,无数鸡蛋大小冰雹从云中打下,灵匀子祭起缠天网,五色光华一闪,化为一层彩云,挡在上方,拦住了冰雹。
敖真一见,手持一戟,往下一划,一道潋滟划下,缠天网剧烈波动不已,灵匀子手执青影剑飞起,收了缠天网,和敖真斗在一起。空中水云翻滚,巨大声响不停传出。
那六个随从却各执刀枪,向邵延三人扑来,扑向邵延却是一头虾精和一头鲇鱼,虾精手持两只短柄双股叉,而鲇鱼精却手一长柄金瓜锤枪,长柄顶头一个金瓜,金瓜之上却突出一支两尺多长雪亮枪头。另外四个随从却扑向枯叶和枯骨。
邵延一见两精怪扑来,化形还不完全,不由笑骂到:“人形还不具备,居然学会了挑拨主人!”鲇鱼精手中兵器长,一枪扎来,邵延手中七星剑一引一抖,鲇鱼稳不住身形,踉跄向外跌去。虾精又到,双叉搠到,邵延手中剑走弧形,一圈之下,寒光凛凛的宝剑已斩向虾头,吓得这只大头虾腰一弓,向后蹦了出去。
邵延却不放过它,手中剑一指,一派火光凭空而生,转眼围住这只虾精,虾精在火中左冲右突,整个身体开始泛红。鲇鱼精一见,口中喷出一股寒水,转眼将火压了下去。邵延一见,将手中剑一抛,幻化成千上万的剑,直向鲇鱼精杀出,此不是剑光分化,仅是分光幻影,毕竟七星剑仅是一件神兵,而不是法宝。
鲇鱼精一见,大叫一声,将手中长柄金瓜锤枪投入出来,直射邵延,邵延袍袖一扬,袖里乾坤,将长柄金瓜锤枪收入袖中。鲇鱼精掉头向北,一道黑光,一头扎入不远处的黄河之中,幸亏逃得快,不然可能被邵延的剑剐成鱼片。
那只已经泛红的虾精一见,收起双叉,双手一放,顿时,漫天的磨盘大小的石头打向邵延,邵延急忙一个跨步,出了石头笼罩的范围,邵延虽不怕这些石头,但如果陷身其中,也要放出护身宝光,陷入被动。大石落空,只打得下方地面尘土飞扬。
邵延不等对方变化,口一张,宵练剑出,剑影一闪,已出现在大虾身后,大虾猛然掉头想如鲇鱼精一样扎入黄河,邵延也没有追击,飞了没多远,虾头却掉了下来,然后从空中跌落,正落在另一座坟头之上,一阵黑烟从墓中冒出,化为一只大手,将尸身拖入墓中,大概作为大餐了。毕竟成了精怪的生物精元丰富,对鬼修之类有极大补益。
邵延收了剑,旁观他人战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