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对我无用,我也听到歌声,却未看到有人唱歌,歌声奇特,不比普通,你们当心点。”邵延顺便提醒他们一句。
“怎么可能?从歌声中可以听出,对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我们都是修士,如果这样都惧怕,不是让人嘲笑吗?”说话的却是歧山宗一位元婴修士,话中显然对邵延的提醒不以为然。
邵延微微一笑,没有再说,反而几位结丹修士却是听进了邵延的话,行动上显然谨慎起来。
众人一起上了亭桥,邵延落在众人之后,刚上桥,又不禁皱了皱眉,清澈的河水中,那些血丝居然没有扩散,八人一上桥,那些血丝好像有生命一样,直向桥下游来,邵延却真真感觉到,这些血丝根本没有生命。八人心思大多数放在寻找那个唱歌的女子身上,忽略了桥下的变化,还有一个原因,此处神识不能放出体外,作为修士,也少了一个手段。
血丝一入桥下,邵延调用明上眼神,透过桥面,看看有何变化,血丝在桥下猛然散开,互相融合,河水之中,宛如出现了八面血镜,八人每人大概采了十来朵彼岸花,对应的十几缕血丝融在一齐,形成一面血镜,八人在桥上方通过,血镜之中各现一影,正是八人,好像桥是透明的一样,人影渐渐清晰,然后血镜变淡消失,邵延细细看了一遍,并没有第九面血镜存在,并没有针对他的手段。
邵延陷入沉思之中,他知道有一种魔门法术,实际上邵延的旁门术中也有,就是通过一种手段,摄取对方真形,并摄者往往不自知,真形并摄,施法者通过符咒相催,轻则摄人魂魄,控制伤害对方,重则可取人姓命,可叹,八人真形被摄而不自知,不知会如何对付他们。
过了亭桥,众人却未受到一点攻击,八人都有点奇怪,一名结丹修士问邵延:“前辈,我们入门之后,此处好像什么陷阱都没有,不像在外面,九死一生,难道是经过了外面的考验,得到认可?”
“谁说这里面没有陷阱,此处凶险可能并不下于外面,只是让人很难察觉罢了,你要有心理准备!”邵延淡然一笑说到。
“前辈,不要吓我,难道前面会有大的风险?”这名修士有些将信将疑。
“有时无知是一种幸福!”邵延叹了一口气,邵延此话让这名修士感到毛骨悚然,他向四周望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前辈,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这里面没有一处是正常的,外面不说,进来之后,一切风平浪静,你们刚才过桥的时候大概没有留意,河水之中,冒出了近百缕的血丝,看似平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总之,小心无大错。”邵延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他们敲一下警钟。
“刚才河水之中有血丝?”众人听到邵延的话,心中也没来由的一紧,承仙宗的元婴修士不由地重复了一句。
邵延点点头,众人知道,邵延不会在此事上说谎,听到邵延如此说,众人心中有一丝不祥之感,就在此时,那歌声又传了过来,众人心中一振,立刻将邵延所说抛之脑后,齐齐向歌声传来之处望去,歌声是在前方路的尽头处传来,众人加快他脚步。
邵延一见此情,心中暗叹,歌声显然不合理,能传这么远,除非对方是有意引众人而去,据门卫求死所说,此宝不下万年,其主人也就是求死和觅死两人那个师傅也在万年前已殒落,此中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小觑,光万年时光,就是没有灵智之物也足以开灵智而成妖,怎么可能在普通弱女子于此唱歌?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就是步行,也到了宫阙门前,邵延虽与众人一起前行,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实际上邵延过了桥不久就发现看似遥远的宫阙,实际上并不远,邵延如果愿意,都不需要用神通,也不过百十步就能到,但却与众人一起花了近半个时辰,这百十步距离却如梦幻一样,完全是化咫尺为天涯,其中空间硬是被重重分隔开。
众人之中,只有邵延看出了这一点,而其余八人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何处,哪会注意这些东西。邵延也未说破,只是随着众人慢慢前行,看看会发生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众人很顺利地来到宫墙的大门前,大门之上一匾,上书:何求宫。
宫门紧闭,淡淡的歌声从宫墙内传出,让八人大喜,他们所寻之人肯定在其中,宫门紧闭,却没有守卫。不等他人吩咐,一名元婴修士已上前敲门,本来以为,就是敲门,也不一定有人来开门,说不定得想其他办法,甚至这名修士已准备好,如果没人来开门,就破门而入,作为修士,人间礼法根本不能束缚他们。
手刚一接触门,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根本不用他们费其他心思,往门内一看,八人的眼睛立刻直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