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后独孤凤身后的向天雄站了起来,现在应该叫悟非法师,在独孤凤面前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独孤凤也双手合什:“阿弥陀佛!”
向天雄下了芦蓬,也不御器,只是虚空而行,好像平地,邵延知道,这是佛门六通之一的天足通,心中不由暗赞:“好一个大和尚!”众修士却是异常惊讶,这又是什么术法?修真界好像开始变得陌生,了尘也是一怔,而五阴眼中却露出精光,脑中闪过一个词:“佛门!”当初他认为邵延是佛门传人,后来发现不是,现在发现居然出现了佛门传人,感觉到这个世界开始变得有趣了。
赵世良一见向天雄,大骂:“叛徒”一柄白骨剑便已临头。向天雄双手结印,口中吐出“唵”字音,一派佛光将白骨剑荡开后,开口道:“师兄,我没有背叛师门。”
“你明明投入佛门,怎么说没有叛出师门!”赵世良一连说,白骨剑又劈在过来。
“我是皈依佛门,但并未叛出鬼魔宗。”向天雄的白骨锁天链现,佛唱声起,白骨锁天锤锁住白骨剑,赵世良运灵力往回收,却纹丝不动。
“你都承认了皈依佛门,还说没有背叛师门!”赵世良见收不回白骨剑,口中说着,头顶阴魂幡现,条条灰黑烟气垂下,化为厉鬼凶灵,扑向向天雄。
“唵、嘛、呢、叭、咪、吽!”向天雄双手结印,口诵六字大明咒,顿时千手观音圣像虚影在头顶上方出现,圣像手执各种法物,护定向天雄,厉鬼凶灵一近身,便浑身黑烟冒起,转眼间,便再无凶神恶煞之样,然后冲着向天雄行礼后,化作一道光华投入另一重空间。
“师兄,你理解错了,佛门如世间儒门一样,是先贤所创一大门派,并非普通修真门派,不论何门派人都可修,如同我们修真一样,我在婆娑佛母度化下才明白此理,我依然是鬼魔门的向天雄,同样,我也是佛家悟非和尚,阿弥陀佛!”向天雄解释道。
“你真是如此?”赵世良止住阴魂幡,他也看出,向天雄对他无恶意,而且向天雄法术好像专门克制他。
“当然如此,出家人不打诳语!此处事了后,我就回师门说明一切。”向天雄道。
“希望如此,不然,鬼魔门不论你躲到何处,都不会放过你!”赵世良相信了八九分,但话还是要说。收回阴魂幡,也往回收白骨剑,向天雄见他如此,白骨锁天链一松,让白骨剑飞回。
这一场比斗最是虎头蛇尾,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居然罢手,各自返回芦蓬。不过却引出两个外域修士,当向天雄现千手观音圣像时,两个天印彭老教修士看到此景大喜,他们以为是他们教中法门所出,说不定圣物就和此人在关,见两人罢手,这两个修士立刻落到场中,叫到:“天印彭老教修士鸠摩什、鸠摩锦请刚才道友下场,有事相商!”
两人略带生硬的中语一出,引起大晋修士一片哗然,邵延一听两人报名,心中一动,难道此两人和自己上次在天印杀人有关。
向天雄刚回到芦蓬,听到此一愣,刚想起身,独孤凤已站了起来,宣了一声佛号,出了芦蓬,也是虚空迈步,但与向天雄不同,每步落下,虚空之中自然出现一朵莲花托住独孤凤的脚,邵延一愣,步步生莲。
林韵柔却悄悄问邵延:“师傅,凤姐会是这两个彭老教修士的对手吗?”
邵延笑了:“放心吧,你凤姐是彭老教的克星!”
独孤凤步步生莲又给双方修士一个震憾,修士们已隐隐有种感觉,修真界会有大的变化,从前从未听说过的门派法术纷纷亮相,好像预示着一个全新时代的到来。
“阿弥陀佛,贫尼婆娑佛母见过二位施主,二位好像不是中土人士?”独孤凤见礼。
“我二人来中土寻访本教圣物,发现刚才之人法术与我教有些相似,故才相请。”鸠摩什说道。
“刚才之人是我教中之人,两位来自天印,当是有缘之人,我有大法,实相无相,微妙法门,顿超轮回,直达彼岸,二位可愿闻否?”独孤凤微笑道。
鸠摩什、鸠摩锦道:“大法虽好,不是空口宣扬,我等数年苦修,先看你能否使我等心服。”说完,两人头顶上各现施婆罗圣像,宛如实质,倶是五头三眼四手,手中分执三股叉、水罐、神螺、鼓等;身着兽皮衣,浑身涂灰,青颈,头上有一弯新月作为装饰,头发盘成犄角形。圣像手中法物纷纷向独孤凤打来。
众修士一见,心中一怔,难道两人是元婴期,又有些不对,这种元婴也太奇怪了,现场之中只有数人明白,邵延大概最为清楚。
独孤凤微微一笑,口诵六字大明咒,顶现千手观音圣像,千眼千手,脚下九品莲台,无数法物,千眼都开,照定对方,现种种妙音,禅唱之中,《心经》直达两人心底,不可计数佛光白毫罩定两人,两人一入其境,开始还在挣扎,过了一会,两人渐露欢喜之色,最后两人拜倒在地,口称佛母慈悲,头上发丝纷纷落下,欢喜中起身,口宣佛号,立于独孤凤身后,三人返回芦蓬,众修士张口结舌,就这样解决了吗!
邵延拱手恭贺:“恭祝佛母,广开慈航普度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