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老弟,刚才论述因果,让老哥明白了修行还有这一层,修行者如果因果不了,可否成道?”三阳见两人已走,问出心中另一个疑问。
“修行者不可然不沾因果,成道时,因果必了。老哥,你当初从结丹进阶元婴时,有何劫难?”邵延没有说先了因果,而后成道,而说因果必了,其中自有深意。
“除了雷劫,还有天魔劫,那是一种天魔幻成各种人物东西的考验,一不留神,就前功尽弃,运气好的能保持修为在结丹颠峰,不然,直接倒退到结丹中期以下,这也是许多结丹修士迟迟不能成就元婴的缘故。”三阳回想当年。
“说是天魔劫,不如说是心魔,此劫实为天道在了你因果的一种手段,心姓好的修士可以轻松渡过,否则就很难。化神之劫才是真正彻底了结你以前因果,这也是我所说,成道时,因果必了的原因。”邵延道。
“我明白了,我说我当初听老弟指点后,入化神差点玩完,幸亏我以前并未有大的因果,原来还有这一层在内。不过五阴修行魔道,作恶不少,他怎么能渡过天劫,成就化神?”三阳算是明白了,不过一个新的疑问又产生了。
“我说过了因果就是行善了吗?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天地如果有善恶,也与人类观点不同,人是从自身出发,即使品德高尚之人,也是从人类总体出发,有利于人类为善,反之为恶,而修行者一方面以人类为根本,这就是修行者无意间都维护不对凡人用法术;另一方面,应该跳出人类视角,才能领悟大道。五阴走的是魔道,以杀伐破坏为主,如四季之秋冬,收杀万物,这也是自然之道,只要不违背本心,不无故杀人即可,你见五阴无缘无故找个人来杀的吗?不过,即便如此,魔道劫难,非人想像,一不留神,便为天魔夺体,外表虽人,内里已非人。”邵延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谈论此,而不是在弟子们面前。
“你说五阴可能被天魔占据肉体?”三阳惊讶。
“我说有这种可能,天魔占据肉体之人,并不是你想像那种嗜血如命之人,如果那样,只配是一个恶魔,而不是天魔,天魔实是一种精神,是天地间那种阻止人超脱这个世界之外的一种机制,当修行者要超脱这个世界,他才感应具现,你化神劫时,才是天魔劫,它是外来,而元婴的魔劫实是心魔劫,实是内心之念显现。就知道五阴是否是天魔,很简单,当有人进入化神或以上,他是否前去阻止,这是天魔存在的意义。”邵延道。
“老弟,你弟子说的不错,你真阴险!那个什么教主要成神,让五阴去,五阴是天魔必去,如果不是,化神修士也挡不住这种看到更高层次的诱惑。”三阳开玩笑地说。
邵延也笑了:“我这不算阴险,不过文字表达也没什么意思,修行者到你我这个层次,每步行动都有其意义,如果自己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还修行个什么!请五阴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不要说,你是想当然!隐凡可能不清楚,不要认为我也不知道。”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三阳道:“老弟,我算明白了,你虽未入化神,境界上恐怕不弱于我!”
次曰,纪湘然和万里声前来告辞,一起去天外门。林韵柔和钟少严一起过来,昨天,钟少严在闭关炼制东西,今天已成,却是数件衣服,钟少严用加入庚金的无间白骨剑将玉蟾皮切开,根据各人身形,炼成数套衣衫,林韵柔已穿在身上,钟少严自己那套也上身,送来一套给邵延,邵延接过,往上一抛,如云一样,轻轻落下,一阵幻化,转为一件道袍,邵延点点头,就是一般飞剑击在上面,也不会留下痕迹。
三阳一见,啧啧称奇,不过他不会索要,只是问了一下原料来自何处,钟少严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三阳眼珠只转,邵延知道他大概动心思去一趟极北之地。
钟少严见衣服送到,拱手告别,回他自己洞府静修去了,林韵柔却身前身后围绕两人转,邵延刚才并未留意,现在一看,忙问:“韵柔,你已金丹三转了吗?”
“是的,师傅,昨晚论因果后略有所悟,今晨采紫气时,不经意间突破到三转。”林韵柔装着不在意地说道。
“不错!你以前积累甚厚,能这么快到三转,出乎为师意料之外,既然到了三转,这门神通也可以传授给你。”邵延说着,一只手指点在林韵柔的额头上,将真正的袖里乾坤传给她。
这种神通非同小可,在仙府之中,应算邵延得到好处最多,在几人中,邵延所得神通才称得上真正大神通,其他几人,修为当时都是后天,那些神通虽厉害,还称不上什么大神通,所以林韵柔可以轻松学会龙氏兄妹神通,虽然施展时,只能以法术面貌出现,多次看邵延施展袖里乾坤,却连模仿都不行,后来,邵延推出的《地煞秘要》中袖里乾坤,不过是彭老教秘术变种,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袖中乾坤,林韵柔一直很眼馋,邵延一直未深说,今天终于传给她,也不是一道白光就了事,此神通实是非凡,只好直接传送。
邵延收回手指,林韵柔闭着眼睛在体验,这才明白以前为什么学不会,整个如刻在脑中,涉及身体心灵对空间一种深度彻悟,从未想到,有一种神通,让自己近乎本能把握空间,不是这种传授,原理再清楚,掌握它大概要自己达到传说中仙人层次才行。
三阳当然不会去询问什么,这是人家门派秘诀,三阳当然懂得如何做。邵延见林韵柔在细细体悟,对三阳说:“老哥,走,小弟带你去看看小弟移植的灵果园!”两人边走边谈,将林韵柔一个扔在原地。
有顿饭的功夫,林韵柔睁开了眼,袖口一扬,顿时,袖口如屋,一下子将面前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