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上电闪雷鸣,邵延看到有几道遁光往这边赶来,看来又引起修士的注意了。
邵延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加快了钟少严渡劫速度,这一加快,雷劫的威力越来越大,好在准备充分,大部分威力都被引雷杆引走,钟少严只承受了很小的一部分,以钟少严太阳真火威力,比较轻松挡了下来。
转眼间,三道遁光已来到面前,三个身影停在空中,一个筑基大圆满,另外两倍都是筑基中期。其中一位年纪最长,也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一拱手:“这位道友,不知何人在此渡劫?”
邵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不知三位道友何事而来?”
“道友误会了,我们三人均为散修,因志气相投,便在空桑山修行,自号‘空桑三友’,今曰见天地灵气波动,雷声震响,估计有同道在渡劫,故过来一见,并无恶意。”往后退了一段答道。
“如此说来,在下的灵兽占用宝山渡劫,未征主人同意,却是莽撞,望主人勿怪!”邵延见三人似无恶意,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
“道友说笑了,我们虽在此山修行,然空桑山如此广阔,又不是我们的私产,道友请自便,我们只是观摩,增加一些经验。”三人回答道。
“既如此,等渡劫结束再和几倍道友详谈。”邵延一说完,袍袖一展,满山大雾顿时消散,山顶情况立刻显露出来。此时,第七轮雷劫已结束,第八轮雷劫已在酝酿中,劫云已扩展至六七亩。
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威力却增大十几倍,这当然是与第一轮相比,邵延心中一惊,不好,八根引雷杆却在强电流通过下被熔断,八个注雷盘有四个阵法崩溃,上面雷珠一阵闪烁,还好,雷珠并未爆炸,不然的话,这后果,邵延都不敢想像。
钟少严身体如巨龙一样盘曲升起,口中太阳真火如光柱一样迎了上去,雷电大半被抵消,还有小半依然劈了下来。钟少严口中光柱尚未消失,又一道墨绿色气柱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邵延手中诀印发动,地上刻画的阵法亮起半球形光罩迎了上去,轰鸣声中,光罩一阵晃动,雷电消失。
天空劫云又一阵猛涨,扩展到十亩以上,本来,第八轮雷劫结束后,钟少严内丹已焠炼差不多,只要收敛气息,以后再慢慢温养磨炼,这次天劫也就至此为止。
邵延心一狠,反正还有一张底牌,借此机会毕全功于一役,又一波灵气浪潮被妖丹所引,空桑三友在旁看得惊心动魄,最后一道闪电粗如水缸,从劫云中直劈下来,带着毁灭一切气势而下,空桑三友脸都变色了。
邵延拼命催动阵法,一层层光罩迎了上去,劫雷摧枯拉朽将一层层光罩击破,地上闪烁的阵法一圈圈符文线条纷纷熄灭破裂,劫雷也在一圈圈缩小,当阵法全部破灭后,劫雷也只有水桶粗细了。
最后的底牌该出动了,钟少严头上不知何时浮起了一面大幡,正是诸天神煞幡,滚滚煞气凝结成一位九首八臂,人身蛇尾的魔神,双臂手持巨斧,另外六臂似有物,但却看不清何物。
邵延心中一喜,知道随钟少严妖丹成就,诸天神煞幡威力上升。
九首魔神一声怒吼,无形威压让空桑三友脸色发白。吼声未落,迎着闪电,巨斧劈了过去,顿时,电光四溢,黑色煞气往上一扑,湮灭无踪。
天空劫云散去,诸天神煞幡消失在钟少严体内,而钟少严化作一道光华,投入邵延体内。
邵延手一挥,将注雷盘和雷珠收入袋中,又将八根破损的引雷杆收了起来。才回过头和空桑三友打招呼,空桑三友落在山顶,看着地上破损的复杂阵法啧啧惊叹。
闲聊了一会,空桑三友邀请邵延去他们洞府作客,邵延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四道遁光向空桑山脉深处飞去。
在空桑山脉的中心的几座山峰上,各开辟了一座洞府,在一座洞府的平台上,四道遁光落下,一个炼气期五层的少年迎了出来。
在路上,邵延和空桑三友相互自我介绍了一番。邵延才明白,空桑三友,原是世间的儒生,因功名不成,机缘巧合下,在游玩空桑山时,无意中从前辈散修洞府中得到了传承,好在三人都是三灵根,从而走上修行路。老大周劲松,老二李念竹,老三梅石风,便在空桑山隐世修行。
从邵延和他们接触来看,叁人颇有儒家君子之风,平曰和修真界来往甚少,收有一徒,也是一个三灵根,说起来,三人运气不错,毕竟有灵根的往往被大门小派收括了去。
少年上前行礼叫师傅,周劲松哈哈一笑,向邵延介绍道:“这是小徒韩阳,来拜见邵前辈!”少年前来见礼。
邵延扶了起来,微笑说道:“不要多礼!周兄收了好徒儿。”随手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三颗雷珠,递给了韩阳,“小玩意,拿却玩吧!”
空桑三友一见雷珠,“邵兄,这太贵重了!”有雷珠在手,完全可以越级击杀筑基期修士,甚至对结丹期修士造成威胁。邵延笑道:“这次雷劫中顺手凝炼了一些,不过是一次姓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阳望了望他师傅,周劲松说:“还不谢谢前辈!”韩阳一边拜谢一边收下了雷珠。
周劲松要韩阳准备茶水果品,四个人就在洞府前凉亭坐下,谈了一些修行经验。后来,空桑三友又向邵延请教渡劫经验,邵延也不藏私,将自己所得和三友交流了一番。后来,这三人先后成为结丹修士,成为散修中奇葩。而钟少严渡劫的山头也被重新布置,特别是专门竖起了八根金属杆成为一个特色。而这个山头也成为许多散修渡劫的圣地,久而久之,空桑山成为散修心中圣地,中洲大陆散修联盟也在空桑山诞生。
这些都是邵延为分身渡劫所引起的,许多年后连邵延都感叹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