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炫天看她小脸涨红,眼睛里渐渐蓄了晶莹的泪,语气微缓,严肃地问她:“小御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在,我在,你不在,我怎么办?”
“那……不是在吗?”御凰雪快哭出来了,她不是做得挺好吗?他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真是……”他抓狂了,猛地低下头,捧着她的脸就咬。
对啊,是咬,不是吻。
他咬住她的嘴唇,再咬她的舌尖,恨恨地说:“我让你和我顶嘴。”
“唔……痛……”御凰雪挣扎着,摆着头,想摆脱他的惩罚。
“这痛吗?若马蹄子踩在你的身上呢?骨头断了,像那几个女人一样……血淌满地……”帝炫天都不敢想像,他哑哑地说完,俯头又咬。
从她的嘴唇开始咬,到她的脖子,再到她的心口,双手捧着她的腰,把她抄起来,一口咬在她的心口上,毫不客气地用力咬。
“真痛……”御凰雪小声尖叫,双手摁在他的肩上,不停地求饶,“皇叔,别咬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哪里有错,我错了!我怎么就把你置身这种险境!”他松了口,声音更哑,把脸埋在她的软绵之中,久久不肯放下她。
御凰雪惆怅地看着他。
你看,心就是这样一点点地被他给叩开的!
他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但又让你觉得他的不讲道理特别有道理……
“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不需要你为我赴汤蹈火,我要你呆在最安全的地方,我要你信我可以办得到任何事!”帝炫天把她慢慢放下来,再把她的小身子紧紧箍紧。
“哦……”御凰雪喃喃应声。
“说一遍。”帝炫天摇了摇她的肩,高大的身子俯下来,紧盯她的眼睛。
“啊?”御凰雪傻眼了,她说不出口啊。
“说啊。”帝炫天双瞳蓦地一缩,步步紧逼,“快说。”
“不……我又不是小孩子……”御凰雪眉头紧锁,这如何说得出口?
“那你叫我皇叔,就得听我的!”帝炫天沉着脸,死盯她的眼睛。
御凰雪的脸越来越红,腮帮子鼓着,不肯出声。自打家破人亡,不,自打她懂事起,就没有人敢让她这样说话!
“我不说!”她扭过头,倔强地说道。
“御凰雪,若你不说,我会打你屁|股。”帝炫天的手从她的背上往下滑,停在她的臀上。
御凰雪眉头拧紧,张嘴欲啐。
“你敢。”帝炫天又是一声低斥。
御凰雪的口水咽了回去,小脸一沉,气呼呼地瞪着他。
“好,不肯说,你写!”帝炫天拉着她走到书案前,挽起袖子,亲手磨墨铺纸,再把笔塞进她的掌心
,“现在写保证给我,保语不再强出头,不再擅作主张,不去任何危险的地方,不再违抗我的话。”
御凰雪哭笑不得,抓着笔,怎么都落不下去。
这真是把她当三岁小孩子了吗?
“除非你再也不想叫我皇叔。”帝炫天见她不动,索性抓起了她的手,从她身后环住她,带着她开始写。
御凰雪不生气了。
落在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她故意和他作对,他要往左撇,她就往右拉。他要提勾,她就故意戳个点……
帝炫天也不理会她,坚持写完了,把纸一推,取出印泥,拉起她的手指往里面用力一摁,再捉着她的手指往纸上摁。
鲜红的指印印在墨字上,让御凰雪心中百味杂陈。
她其实明白帝炫天的意思,他担心她受伤,他害怕她会像那些女人一样横尸当场。但是,若他能与她一起摆脱这些的人和事,那该多好,她会毫无负担地和他在一起。
她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一枚红色指印格外清晰。
“仅此一回,下不为例。”帝炫天把纸捧起来,吹了吹墨迹,转头看她。
御凰雪躲在半人高的瓷瓶后面,手指拔动里面的画轴,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我在和你说话。”帝炫天拿来工具,开始装裱刚刚写好的保证。
“你还想把它挂起来?”御凰雪傻眼了,赶紧跑过来抱住他的腰,小声央求,“让人看到了还不得笑话死,你给我留点脸面。”
“谁笑话,藏心?诛风?难道还是薄慕倾?你的脸面就是我。”帝炫天任她在背上乱蹭,双臂稳稳地固定好她刚写的那页纸。
“那我抄一页漂亮的给你。”御凰雪眨眨眼睛,换了个计策,打定主意把东西哄到手再说。
帝炫天都懒得看她,有条不紊地进行下一步。
御凰雪百般求饶不成,只有赌气坐在一边,眼睁睁看他把字给裱好。
“你不必做太子,可以以裱字为生。”御凰雪站起来,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你也不必生气,这字是挂定了。”他走到墙边,把他最爱的那幅山水图取下来,把这幅字挂上去。
“你也不嫌难看。”御凰雪仰头看他把条幅摆弄端正,小声讥笑他,“到你这里来的人都能看到,人人都会笑你。”
“落款是你的名字,怎么能笑我。而且,除了你和奴才们,谁会来我的寝殿?”他不慌不忙地松开手,退了几步,端详那幅两尺来宽的字。
若说丑,那也是丑到极致了,字不像字。
但是,他这辈子还真没强迫人干过这种事,瞧那红红的指印,因为她的挣扎挪了一点位置,居然有些像一颗小心脏,红艳艳的立在他的眼前。
“你把我咬疼了。”御凰雪又摸脖子,小声抱怨。
“我看看。”他摁住她的脸,往旁边摁。
脖子上有几枚齿印,齿印边泛着红,可以想像明早起来这几枚印记就能化成几朵小桃花。
他俯下去,舌尖在齿印上轻轻扫过,低低地说:“痛了才长记性,再敢如此,我就再用力咬。”
“你是狗啊?”御凰雪抬眸看他,冲他皱了皱鼻子。
“十九的姑娘了,不是孩子,不许再任性,得听我的话。”他探着指尖,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揉动,声音有些低哑。
“你都二十九了,你要老了。”御凰雪用手指戳他的眉心,冷笑,“皇叔你老,我还年轻呢。”
“能年轻多少?”他也不怒不恼,手指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探,低声问:“我瞧瞧,这里咬疼了没?”
“哪儿?”御凰雪顺着他的指尖看,干净的手指尖儿正停在她的心口上,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直接把她的衣裳给撕开了……
“啊……”御凰雪一声尖叫,慌慌地想护住这身好衣裳。
但他很快就捉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到窗边的贵妃榻前才停下,把她往后轻轻一推,让她躺了下去。
雨水就从窗口成串地往下跌,哗啦啦的声响掩住了撕|衣服和越来越急的呼吸声。
“真的咬到了。”他的手指在那里画圆,最后停在粉心上,眸子轻抬,凝视着她迷茫的大眼睛——题外话——姑娘们的票票还是集中在俺的现言之上,把票票抓紧抓牢投准……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