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倒在了地上,梁夕站在他身后满脸都是笑容:“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学习欺负老人呢。”
朝老者望了一眼,梁夕惊讶道:“哎呀,老先生你没事儿吧,我看你全身青肿,骨头一定断了十几二十根,内脏大出血恐怕都是轻的了,快来人啊,把老先生送去医治。”
等到敖越他们坏笑着跑进来把老者抬了出去,梁大官人假惺惺地摸了摸眼角,脸上满是悲悯的神色:“我这个人最见不得血了,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就是我的座右铭,我也一直致力于教导别人要心怀美好,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是我的真实写照。”
梁大官人说这番话的时候,要是后脑勺能再配合着散发金光,那简直就是圣洁得让人以为神迹显现了。
四周的人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甩甩手,梁夕四下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停在了刚刚叫嚷得最凶的几个人身上:“人嘛,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你们说是吧,我这个人很开明的,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你。”
梁夕一连指出七个人,道:“刚刚欺负老先生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就你们嚷嚷得最厉害,我现在给你们个机会好了,你们七个人就在这儿进行无差别的决斗,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我就放过他,其他的人就对不起了。”
听梁夕这么一说,刚刚赶到的拓跋战顿时感觉梁夕这个主意实在是阴毒。
让他们一条心的自己人自相残杀,最后那个人哪怕是活下来了,恐怕其他人也都不可能再接纳他。
这七个人显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互望一眼,猛然齐齐朝着拓跋战扑了过去。
他们知道自己这边哪怕有七个人,也不可能是梁夕的对手,而拓跋战失去真力后,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能抓住拓跋战作为人质,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这七个人刚刚扑到半空,突然就感觉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是要如同炮弹一样从胸口冲出来一样,剧烈翻涌的血液让他们脑子一晕,一口气没喘得上来,直接从半空摔倒在了地上。
心脏仿佛是被数不计的蚂蚁在啃咬一样,疼得这七个人几乎不能呼吸,胸腔的疼痛几乎让他们要晕过去了。
梁夕手掌中心浮现着一抹白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有错不改,罪加一等。”
话音刚落,周围众人就听到一阵类似什么东西被压破的闷响声,从这七个人身上陆续响起。
躺在地上的七个人身子随着闷响微微一颤,圆瞪的双眼就逐渐失去了血色,脑袋重重砸到地上,嘴巴、鼻子、眼睛、耳孔里齐齐淌出鲜血,看上去极为凄惨。
“我这个人一向很公正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珍惜机会。”梁夕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一眼,把视线转到其余人的身上。
他一个人面对几万人,冷冷的目光扫视过去,竟然没有人敢和他对视,之前还喧闹的囚犯们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之中。
被梁夕的目光扫到,这些囚犯都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翻着白眼几乎喘不过气来。
梁夕对现在的气氛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缪仲的忠实拥护者,不过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悲惨的事实,缪仲就在昨天晚上,因为误食了太多的春-药,而关押他的牢房墙上又没有打洞,所以今早我们发现他已经死了,死亡的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
听到梁夕的话,原本安静的人群又是一阵松动,显然没有人相信梁夕的话。
面对众人的质疑,梁夕也不在意,他现在是这一盘棋的规则制定者,他说的都是正确的,是毋庸置疑的。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们知道一下,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可就和你们有切身的关系了。”梁夕伸出两根手指,脸上笑吟吟的,“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