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一脸茫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于是，苍夜总结了一句：“看！并没有多少人迷恋我！”

费艳妮脚下一软，差点绝倒，始料自己被苍夜给调侃了，又不甘心的指着水灵瞳问道：“那你怎么不问问灵瞳？”

对上水灵瞳清亮而含笑的眸光，苍夜的嘴角也不由的微微上扬，稍稍停顿片刻之后，才出声道：“她——不用问！”

不用问？是什么意思呢？

是指他们心有灵犀，彼此知道彼此的心意，还是其他的？

水灵珰是水灵瞳前世记忆中的又一个变数。

她的灵力初醒，在前世不过是初灵耳机，也并未在第一年便进入天皇学院，而是经过了水灵犀不断的以书信鞭策之后，她才在宗门之中奋发图强，在第三年以初灵八级的身份，又持有了水淼宗宗主的推荐信才进的天皇学院。

上一世的水灵瞳其实并未太关注水灵珰的一举一动，因为她自从认识了土骐之后，便一颗心都扑在了土骐的身上，除了水灵犀之外，她几乎不再关注任何一个人。

此事回想起来，她不免嘲笑自己前世的天真和蠢笨。

当然，这一世的水灵珰除了在第一日表现出了对水灵瞳的

亲昵之外，大多数时日还是盯着苍夜比较多。

只要得空，她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不是忽然蒙住苍夜的眼，让他猜猜她是谁，便是扑到苍夜的后背，紧紧抱着他不肯撒手。

大约也清楚的知道从正面过来绝对不会偷袭成功，因此，她倒是识趣的从不在苍夜的正面出现。

虽然，差不多在她碰到苍夜的时候，便会被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但是她每日玩得不亦说乎，倒是看不出任何生气的地方，似乎与在宗门中有着天差地别的性情了。

这难道就是因为面对喜欢的人，才会如此忍让么？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对待水灵瞳，虽然不是跟一根对待水灵犀一样的亲近，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隙，好似以前水灵犀还在时，她联合起来疏离水灵瞳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是表示女子之间的友情也不过如此吗？

若是别人，或许会是这样认为了，但是已经晋升为高灵的水灵瞳却凭着蓝眸的特性，看到了她闪烁的内心。

“水灵珰对你是真心的！”某一日，被好不容易躲开了水灵珰的苍夜拖出去单独散步的水灵瞳，忽然这样似笑非笑的道。

苍夜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种叫做温柔的东西：“那她对你呢？”

“……”水灵瞳怔了怔，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摸不着苍夜的脾性了，而且，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蓝眸灵力在他面前居然不起任何作用，顿时不解道，“我为何看不透你的心思？”

“因为我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心思，内心一片纯净，你自然感觉只看到一片空白！”苍夜面色丝毫不改的如是说道。

“你少骗人！”圣书听不过去的吐槽，“心底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小心眼，居然还说的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

苍夜长袖一挥，小绿十分愉快的从他袖口中钻了出来，找圣书“玩”去了。

“苍夜，臭小子，你使诈！”圣书气得大叫，奈何小绿正愁没玩伴，这些日子憋得慌呢，有了主子的命令，那肯放过现成的玩伴，一路将圣书追的离开了他们。

“小绿对圣书怎么了？”水灵瞳却惊奇的看着逐渐不见了身形的圣书和小绿，好奇的问道，“以前没见圣书这么怕小绿啊！”

“圣书偷吃了你给小绿炼制的促升丹！”苍夜继续脸不红气不喘的抹黑圣书。

他总不会告诉水灵瞳，就因为他嫌那个幽灵太过呱噪且碍眼，才让小绿找他玩玩，免得老是在他们中间捣乱。

若不是他试过了并不能完全将圣书从水灵瞳身边赶走的话，他也不会容他继续留在水灵瞳的身边。

“他为什么要偷吃？”水灵瞳更加诧异了，“他不是说过，他的灵力是否能恢复到数千年以前的高度，取决于我的灵力修为成长吗？所以任何外在的补给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大概就是太久不食人间烟火了，嘴馋才如此！”苍夜极尽所能的抹黑圣书。

可怜，水灵瞳的蓝眸在他身上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感觉到的是苍夜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心态，立即信以为真。

“也是呢！难怪他每次看到我们吃好吃的，也总是想要我给他留一份，如今看来倒是比蚕蚕还要嘴馋了！”

被点到名的金丝水晶天蚕立即在空间中想要回应一下主人，表示自己其实并没有主人说的那么馋，它可是每次有了好吃的都会分给后辈金蚕吃的好吧！

但是，它才***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它所有的意念给封存了起来，心思顿时被半路拦截，传达不出去了。

“圣书大人说的对，腹黑的是苍夜大人！”金丝水晶天蚕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吱吱吱！”小跟班金蚕立即附和的连连点着小脑袋。

不过，跟着主人和苍夜大人，能够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灵气，它觉得自己离突破也不远了。

“嗯！你以后别惯着他了，不然他会得寸进尺的！”苍夜面色认真的道。

“无妨啦，不过就是吃些东西罢了！我还养得起他！还有，小绿的促升丹，我再多炼制一些出来补偿小绿就成了。”水灵瞳笑道，显然是没明白苍夜言语中的意思。

他们现在可都是不小的富翁了，自从第一次为了木秀林的生活费而走入了底下竞技场之后，他们便会在灵力有所突破的时候，隔三差五便找机会去别的竞技场挑战，一举二得。

现如今，降留城大大小小的地下竞技场中那些参与赌博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存在，甚至好给他们起了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龙飞凤舞”组合。

这个自然是源于苍夜的小绿和火焰的火凤比较高调的出场了，至于水灵瞳的凤灵幻蝶么，别人没能注意到自然是最好的，保持最神秘的感觉，才能出其不意的制敌获胜啊！

苍夜侧头看了看身量也抽长了不少的身边的少女。

明眸皓齿，朱唇雪肤，近两年的蜕变，已

经让这个曾经看起来那样弱小的小女孩，真正的长成了少女的模样。

眉眼间不再有青涩，待人接物也显得从容不迫，有着充分的自信，初见时的稚嫩和戾气也褪去了不少，如今，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的心思，还真是需要一些本事呢。

这些都源于她自己在不断努力提升着自己的灵力和技能，因为足够自信，才不用惶恐的去猜测别人的心思，以求自保。

“他是幽灵，没有味蕾的感觉的！”苍夜继续黑着圣书。

现在瞳瞳她们几个都渐渐张开了，形体都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他不能再让圣书呆在瞳瞳的身边了，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嗯！没错，男女授受不亲，的确是不方便的。

“咦？是这样吗？”水灵瞳狐疑的转头看着他，似乎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抹精光，但是真正想要探究时，却发现他的心思纯净的比镜子还要纯净，“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吃东西的时候，心情十分的愉悦，并且能够品尝出美味！”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他是数千年的精怪了，不用蓝眸都能从你们的脸色上判断出食物的味道来！”

“？”水灵瞳有些茫然了，但随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的道，“咦？不对啊，我们明明在讨论水灵珰的事情，怎么扯到圣书身上了？”

而且，她虽然感觉不到苍夜的心思，但是能够感觉都苍夜言语中似乎透露着某些对圣书的不满呢！

难道这又是错觉？

“咳！”苍夜掩唇低咳一声，道，“因为小绿追着圣书玩，所以你将话题扯到了他身上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故意让小绿缠着圣书，才将她的注意力引到圣书的身上的。

“对哈，是我转移注意力了呢！”事情好似就是这样的呢，可是她怎么觉得自己有种被苍夜牵着走的感觉呢？

不过，她真的又十分好奇苍夜对手里的到底持有什么样的观感，便忍不住继续旧话重提道：“你觉得水灵珰如何？”

“什么如何？”苍夜故作不解的反问道。

“就是你对她是什么感觉啊！”她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有些小小的紧张，似乎期待他的回答，又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总之，有种前所未有的矛盾感。

“你觉得我应该对她有什么感觉？”今夜的苍夜有种狡猾的感觉。

若是圣书在的话，必定毫不留情的吐槽并揭穿他。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水灵瞳觉得自己手心莫名的冒起了汗水了。

这可是大冬天的呀，而且她自从突破了高灵之后，穿衣便少了，更加不至于热了。

看着她忽然像做错事般的垂下了头，苍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你的蓝眸不是能看到别人的心思吗？”

“可我看不透你的！”水灵瞳很是郁闷的嘟嘴说道。

“谁说看不透的！你现在感觉到的便是我的心声！”苍夜的声音轻柔了几分，身体周围似乎有淡淡的灵力倾泻，将阴寒的北风温暖了几分，有种出身在春日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