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后指挥的焦彝出大军懈怠,暗道皆是无用之兵。于是目视施全,施全会意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提着大刀翻身上马。喝道:“儿郎们,随老子杀出一条活路!”得到充分休息的近两万淮南精锐闻言都是振臂高呼,随着杨虎向魏阵杀去!
对面的王基也是出了门道,淮南军阵型一有变动便示意陈骞带着骑兵出击。同时王基的中军只留下三千余人,余者也是尽数向前。
面对淮南精锐发起的冲锋,惨烈交战中的魏军难以抵挡,接连的败退。原本有了怯战心思的淮南兵将到己方精锐如此威猛,又重新恢复了信心,也是跟着拼命前冲。心里都在想着能否借着精锐在前的机会逃出生天。
淮南军撞阵而入,与杨虎交战的王贲王敬都是吃了一惊,手上难免有些慢了。本来二人便是处于下风,杨虎又怎会给二人迟疑的机会?只闻一声暴喝,王敬被杨虎的大斧砍在肩膀之上,倒栽马下。见到同伴坠马,王贲更是慌张,虚晃一枪拍马便是要跑。没跑出多远只觉得身后风声响起,杨虎的大斧剁在自己后背上,喉咙一甜也是跌落马下。斩了二将杨虎斗志高昂,一骑当先杀入魏阵。
豫州大将王冲正指挥众军列阵抵御对方的猛攻,远远望见族中的两员小将落马,心急如焚。投军之前族中的兄弟把这两个孩子托付给自己照顾,如今竟是双双殒命沙场,回去要如何向族人交待?
陈骞的铁骑和魏军东营最后的人马也投入到战阵之中。淮南军以步卒居多,冲击了一阵便撞上了陈骞的骑兵。步骑异势之间,即便淮南军是精锐之师,仍难以抵抗魏骑。一时间攻势受阻,伤亡不断。战场极大但到处都是厮杀中的双方兵将。魏骑只能前冲无法横向支援,虽然与魏骑交锋的淮南军受到了压制,但其他区域上仍是魏军节节败退的迹象。
侧翼的石苞并没有投入主力作战,只是威胁淮南军的侧翼,减轻王基正面防守的压力。焦彝突然发力,命令精锐正面突击,整个战场的运动方向压向了正面的王基军。石苞叫了声不妙,一马当先,所带来的四万魏军全部投入了战斗。誓要拖住淮南军向前的步伐,同时针对焦彝所在的中军发起猛攻。
中军所立的大旗是诸葛诞的旗号,实际上指挥的却是焦彝。焦彝藏身在大军身后始终不露面,魏军也判断不出指挥人马到底是不是诸葛诞。石苞瞄着淮南中军阵地的方向进军,也有一探究竟的想法,不过主要目的还是夹击淮南军。
城头上的淮南军到南侧的魏军冲向焦彝所在,于是令旗一变。只见城门再开,淮南大将李平带着五六万人突出城外迎向石苞的军队。见淮南军人数众多,石苞不禁冷汗之流。城中的淮南军一共也就是十五六万人,目前来就算城中还有人马也是不多。于是急忙差遣传令官去城西求援。
城西的魏军在州泰的带领下缓缓的压向寿春城下。寿春城上守军都是严阵以待,着魏军的动向。东方的战事激烈非常,喊杀之声不绝,州泰频频派出探马去往来通报战况。接到石苞的消息,州泰犹有不信的道:“诸葛公休竟是如此蛮干?”军情紧急也顾不得多想,州泰留下万余人马驻守在防御工事之上,自己带着数万人赶赴城东驰援石苞。
寿春城上令旗再变,焦彝轻轻叹道:“终于是来了。”于是使人去通传正在激战中的各军,不多时施全,李平二将带着百余亲信回转到了中军。
“诱敌之计已成,你们速速回城准备跟随主公突围!”焦彝语气冰冷,斩钉截铁的道。
“是!”二将抱拳便是带人回转城内。走出不远见焦彝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二将又纵马到焦彝身侧道:“将军可随我等入城,突围之战尚需将军之力。”
“这十余万人泰半皆无斗心,眼下形势所迫各个争先,稍后便是土崩瓦解。”焦彝意味深长的道。
“我等也知时间有限,还请将军与我等速行。”二将道。
此时石苞也是发觉事有蹊跷。从寿春城中杀出的淮南军只有部分是常规军卒,大半却是不堪一击虚张声势的新兵。
“焦某在此尚可拖延些时间,否则大军一崩即溃难以支持到主公突围!你们速速入城保护主公,休要拖延时间!”焦彝提起大刀,伸手拂拭刀面道。
“如此将军岂非。”
“军法从事!”见两人尚待争辩,焦彝猛的喝道。
施全,李平见状无能为力,各自催马回城去了。没有两人的指挥,淮南军的军心渐渐慌乱,开始逐渐的退缩。尤其是李平带出的数万人马,不少新兵都是不断的逃跑。焦彝冷哼一声,传令各军听自己号令,又派出了亲兵往各处押阵斩杀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