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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虽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他并不想告诉张小凡，这并不是因为剧情不能更改之类的狗屁理由，事实上，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是，就算他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而且，一旦他和张小凡和盘托出此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那么，他立刻就会被张小凡反问一句，他是如何知道这件事那复杂深邃的背景的？

他方应看是不可能回答出这句话的，而他回答不出这句话，那么，张小凡有凭什么相信他所说的话呢，这样一来，就算他不告诉张小凡这件事的真正底细，对张小凡本人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让方应看没有想到的是，张小凡竟然再一次偏离了小说中的剧情路线，当然这一次的偏离并不突兀，仅仅只是作为当初张小凡上山之后，便接受方应看的着重培养这一重大改变的后续演变而已，正因为眼前这个张小凡不在是小说中那个虽然懵懵懂懂踏入了修行界，但是整个人除了会一些法术之外，与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儿没有半点区别的普通人，虽然因为经验阅历太少在想法上的确有些幼稚单纯，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相反他的头脑很不错，仅仅只是听到了方应看浅尝即止的话，他也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立刻就想打了其中的深邃背景！

“放心！方师兄，这也就是对着你，不然的话，就是面对师傅或是掌教真人，我都不会说出来！那天晚上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普智禅师当初反复叮嘱，不让我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他怀疑那个黑衣人是青云门的人，所以我是绝对不能随意乱说的！”

看到方应看的脸色。张小凡那稚嫩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方师兄，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小小的蚯蚓，存在的目的仅仅只是水里的鱼，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如何？”

张小凡笑过之后，轻轻一叹，涩声说道。

“鱼饵？”

“哈哈哈，小凡师弟果然是内秀之人。这个都让你想到了！没错，如果你不告诉我黑衣人的事，我恐怕不会相信你这个鱼饵说，但是，你告诉了我黑衣人的事，我却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如果你所说的句句都是真的，那么，这件事你恐怕真的就只是一个鱼饵而已，只不过若是你真的是一个鱼饵的话，十天之后，玄天大殿庭审之时，恐怕就是你身死的一刻。毕竟只要鱼儿上钩了，鱼饵的作用也就到头了！”

听完张小凡的话，方应看对这个依旧一脸稚气，眉清目秀没有多少男子英气的小家伙儿，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能看到是一回事，能够觉察到其中的危险性又是一回事，最后能够确认自己位置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本来他觉得张小凡最多也就是觉得此事内中有着很大的蹊跷，这对自己很不利，但是，张小凡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处境，这让方应看对这个位面命运所衷之人，有了几分的期待！

方应看很想看看有了这么大转变，已经明白这件事其中一部分隐秘。并且明白了自己处境的张小凡，会在玄天大殿的庭审中，绽放出什么样的光辉！

“是啊！方师兄，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从鱼钩上下来呢？”

张小凡轻声问道。

“难！这件事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其实已经是时鱼儿咬钩了，你作为鱼饵的作用，其实已经不是很大了，但是鱼饵想要脱离鱼钩却比之前鱼儿没咬钩的时候更困难！就像现在，虽然师傅没有封禁你的功力，也没有将你囚禁起来，甚至你可以随意在大竹峰活动，可是，你就算你能活动，你能走到哪儿去，你能离开青云山么？你能离开青云门么？”

“就算你能离开，但是，只要你离开青云山，这中原大地可就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你唯一的出路，恐怕就是弃道入魔，或者干脆离开中原大地，去往南疆死泽那边，或是蛮荒沙漠，反正就是青云门以及正道势力达不到的地方，你愿意一辈子都待在那种渺无人烟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