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说:“铜钱入水,重筑阴路,也算是机缘吧。”
现在对于王全的说法,我还真的不轻易的否定了,也还别说,很多事,这老家伙说的还真的有一定的道理。七个铜钱,看来,是噬灵兽识得是原先主人之物,所以愿化浮桥渡我等劫难,这也算是过了一劫。
我突地心中一阵的凉意翻滚,对王全说:“你先前那个故事,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对呀,按你故事中所说,那么我们得到七个铜钱,尽享得七个铜钱为我们所带来的便利,不是先前几番都是历得生死劫,而铜钱助我们买路而过吗?现在,铜钱又是倾尽全身,入水为我们化得最后一劫,算是帮到了极致,那么,按你故事所说,接下来,怕是有怪事出现了吧。”
我这么一说,三胖和金娃也是吸着冷气,确实,按那故事所说,是铜钱极尽富贵让我们全然享有,特别是在这三生池边,是以全身入水而助我们取得隐情水,现在,铜钱已然没有了,那么,是不是说接下来我们就得一一还上这享有的富贵了?
王全看着我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难得你们从我那疯言瞎语中能悟出这些道理来,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在变化之中,你看似这样,却是转瞬又是变化,同样的事情,会因时因地而出现不同的结果,铜钱没了,但说不定机缘得定,又会回到你们手上,隐情水既然取得,那么,说明机缘恰好,是这劫难能够让你们取得呀。”
王全这么一说,我们倒是释然。但确实,通过王全的话,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你计划得再好,但赶不上变化,你只能是始终有一条主线,那就是不害人与人为善,那么,有些事情,在过程中,就可以灵活处理了。比如来这取这隐情水,本来我们是做好了打斗一番的准备的,先前见得噬灵兽,知道这怪物也非善类,现在,却是陡地逆转,因了七个铜钱之故,倒是让我们如此平安地取到了隐情水,还真的如王全所说,这过程,是最值得研究和在意的。
大家都说既然隐情水已得,此时快快地折返去救刘小兰吧。
王全说:“你们总是忘,我再说一次,不可回头,不可走回头路。”
三胖说那不折返怎地到得人皮谷呀。王全说跟先前一样,朝了那个方向,条条道都是通向人皮谷。
这点我们相信王全,确实这野林子里本就没有路,所以,大家也是依了那个大致的方向,朝着人皮谷而去。
事情也往往就是那样怪,确如王全所说,我们一点回头路都没走,竟然也是到得人皮谷。
走进小屋,刘小兰还是那样。
翠姑焦急得不得了,见我们回来,还拿着小瓶,知是取得了隐情水。
将隐情水尽涂于刘小兰双脚之上,哧然有声,怪呀,竟然真的好了,刘小兰呼地站了起来。
天,这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呀。
刘小兰道谢,眼里说不清的感觉。我们说不用,此番,只是想快快离开了,但却是走不得,退不得,进不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好好的,要经受这一番什么情池的判定,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什么废物不废物的吗?而且,因这情池的判定,又害得我们费了这番周折。
刘小兰看懂了我的意思,突地说:“任何人的去来,都是有缘由的,正如一切事情的过往,都是有过程的。”
妈地,这话,和王全的差不多呀,看来,这林子里的人说话,都是这个味。
刘小兰说:“你们的去来,当然留下了痕迹,而且一切,都是有着因果的,只是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说,也无法说,我们确实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我苦寻良久,终于得见,但现在,却是深陷其中,我无法呀。”
刘小兰的话,又听不懂了。
转头看向守灵人,守灵人也正在看我。
突地,守灵人走近我们铁三角的身边,对我们说:“你们是三个人,我们谷主也是三个人,当初你们三个人,也是明明白白的救了我们谷主三个人。”
“不要说!”突地刘小兰一下打断了守灵人的话。
倒是让我们心里更是惊讶,不过,这老家伙说得有道理,怎地那么巧,都是三个人,而且还是三个人就救了这三个人。
我急切地说:“怎么啦,什么话都只说一半,这还要不要人活呀!”
守灵人突地说:“怎地不要人活呀,如果不要人活,你们三个还能活到现在?”
“不要说了,再说,休怪我不客气了。”刘小兰再次厉声地说。
守灵人住了嘴,却是看着我们三人,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这是怎么啦,莫非,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王全突地说:“是不是事关传说中的生死劫?”
我惊得瞪着王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