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的话虽是疯得不成道理,但却是在这个非常时刻,还真的能说得通呀。
王全起身,看着隐着雾气的池水,突地说:“老道说个故事如何,各人听完,可明白一些,再不需老道多说了。”
妈地,要救人,却是说起了什么鸟故事,但现在,看着雾气一片的池水,我们也是吸取前番的教训,不敢乱动。我们大家都点点头,主要是这林子里的怪异,让我们成熟了许多,不能再动不动就行动,而是要弄清楚事情原委再说。
而王全,却是慢悠悠地,说了一个故事,而更准确地说,像是他的亲历一样。
说是以前,有个年轻人,一直不走运,而且,也一直概叹世事不公,自己怀才不遇,怎地别人大富大贵,偏是他多灾多难。而越是这样想,事情就越是不顺,那真是,做什么什么出差错,干什么就赔什么,只差把个小命赔进去了。这么说吧,别人和他一起出门走路,前面来一车,却是独撞了他,别人却是无事。
这等的邪运,年轻人郁结在心。而周围的朋友也是渐至离他而去,主要是和他一起,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喝凉水都疹牙。
长期的郁结,让年轻人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在下定决心与这个世界作别之时,年轻人到得一道观,看观中诸像,心生怨念,想来最后作别吧,也不枉来尘世一趟。于观中拜过,眼泪竟是突下,说是各路诸位,你们为什么把所有的好运都给了别人,而于我,全是苦难。越想心中越伤,越想此生了无生趣,死念倒是越来越明晰。
显然是太过劳累的缘故,竟然在拜别的过程中,睡着了。而睡梦中,突地一老道立于面前,白发白须道风飘渺,年轻人见了,上前一拜说:“道长,我还活着吗,唉,如果还是活着,麻烦您让我死了吧,此生不过也罢。”
老道哈哈大笑说:“各人自安天命,其实皆过程耳,有人是先苦后甜,有人是先甜后苦,过程一样,经历不一样,要不然,你可尽尝。”
年轻人听得一愣一愣,不明所以。
老道说:“这样吧,你且回去,看看你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年轻人突地猛醒,发现自己还是在观中,刚才只是睡着了的一个梦而己。叹息着起身,走出观外,回去,想着算了,死在家中,免得害苦别人,留个只言片语的,也算是帮了别有的忙,免得人爱怀疑查来查去的,这也算是自个还有的一点用处吧。
可说来也怪,这年轻人一路回去,天啦,竟是隔不多远,就捡到一张钱,先是十元,断而是百元,再就是几张,最后是一叠。
年轻人惊得莫明其妙呀,过往的人行色匆匆,怎地别人都没发现,而独是他发现了,在原地等,找着别人问,都是摇头,没有丢钱,问得多了,几乎被人当成了疯子,只要看到他拿着一叠钱上前,躺得远远的,说是有一疯子到处问人家丢钱没有。
如是几日,这年轻人只要是出门,就会捡到钱,数量不等。
到得最后,这年轻人几乎是不敢出门了,而却是坐在家中,几吹起,直飘进来几张纸来,一看,我的妈呀,还是钱。
年轻人的生活彻底改变了,用这些钱,做了自己所有想做的一切事,生活满足而幸福。
可就在有一天,年轻人觉得全身没有来由地困顿,而且,老得飞快,只几月,似年长了几十岁一般,周围的人看着他,都是惊讶莫明。
一日入睡,又是一梦,梦中还是老道,对年轻人,不,准确地说,应是一个老人了,说:“怎么样,事事顺心也就这样吧,告诉你吧,余下的日子,用心些。”
说完消失不见。
而自此,这老者又是诸般的不顺,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最后,老者似突然醒悟,散尽所有家财,云游而去。
此时的王全,突地住嘴,看着我。
我张着嘴,想了一会,突地说:“这人捡到的钱,也就是他一辈子应得的钱,迟早都是这些钱,而最后,都是要用余生去还的。”
王全点点头,对我能想到这,似感到惊讶。而我却是联着刚才王全那一大堆解释过程的话,想到了这里。
我突地问,“那年轻人,就是你吗?”
王全定定地看着我,突地问:“这重要吗,是不是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突地一惊,没想到,这王全,还真他妈地有点道道,现在说出的话,还真的让人深思了,是的,这人是不是王全,真的不重要了,而王全似乎在隐隐地告诉我一个道理,那就是,什么事情,已然是一种定数,只是迟早的问题,任你百般挣扎,却是要经的过程,那是一点也不会少,而于我们而言,这看不清方向,总也不知大小的密林子,可能就是一个过程了,而我们的起点,还有终点,却是不知发没发生变化。
而我突地想到,那诡异的七个铜钱。从上次来看,这七个铜钱,却是大有来历,我们是不是在为七个铜钱救赎,或是在为得到七个铜钱,而在还着什么?
心里想到这,突地凉意渐起,这池中的水雾,一下,透骨凉呀!书友群号:468402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