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怎到这来了?”我问。
而对面的我却是白了一眼说:“阴起离乱,当然道长要来了。”
我拼命地捏了一把拉着的三胖的手,“疼,老大,轻点。”
这个三胖,应是真的三胖,因为一直没离开过我,而这个金娃,此时冷气森森地站在我们旁边,是真的金娃吗?
我突地对着王全大叫:“你倒是说句话呀,刚才进来时不是很多话吗?”
哪知对面的王全突地起身站起,阴着脸说:“假模假样,他知道个屁呀。”
语气与王全一模一样,天,我真的怀疑,这一直跟着我进来的王全,是不是真的王全。
我只能是拉着三胖,慢慢地靠近老孙头和王全,趁还能搞清楚,汇合在一起好些。而金娃也是一下朝我们靠了过来,我是骇得一退。身后王全突地大喊不可退,退而摄魂!刚抬起的脚一下拼命一扭,朝着斜前方跨出一步,而就在我提起脚时,我明显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的咻咻声,还好,老子转得快。
“老大不认我啦!”金娃靠过来。
而对面的那个金娃,却是双眼发呆,不言不语,妈地,那个肯这是假的吧,金娃不是这个愣样子的。
嗖嗖嗖!
突地又是一阵阴风緾着白雾突起,哇呀,一下弥得人睁不开眼。
及到散开,我的妈呀,这下傻了眼了,全然混在一起,而我拉着三胖的手,不知什么时侯给松开了。
十个人,聚在一起,像是镜前镜后的人一样,前面站着老道长,这情景,妈地,要是在外面,吓死个人呀。
我此时真的能确定的,还真的只是能确定我就是我,但其余的,还真的说不好了。
老道长突地说:“不要吵,也不要怕,你们脱去衣服,自然见分晓。”
我一愣,而另一个我却是连声说:“这是个好主意,脱去衣服,谁是真身,自然分明。”
确实不无道理!
心里想着,妈地,这个“我”,怎地此刻机智也是和我一样呀,对望一眼,我想,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妈地,看看眼睛,不就可知道了。
可一眼望去,空洞无物,散光一般,而再看别人,都竟是一样的效果,完了完了,搞不清了。
三胖和金娃真的动手在准备脱衣服。不对,是有一个三胖和一个金娃在动手准备。
而另两个,没有动,看着我。这两上,看着我的眼神,似让我心里一动。是真的?但却离奇的是,此时看着我的金娃,却是刚才对面的金娃,妈呀,这我如何能确定。
我的耳边,突地响起王全的声音:“这是要验皮,千万脱不得。”
我惊回头,是王全,准确地说,是一个王全。但我细细看来,突地心里一动,他眼里,还留有泪痕,是初进来时,他流过泪的。这定是真的,假的,一定不知道这个细节。况且,他此时说的话,也对。
我大声说:“道长,衣服脱不得,男儿有自尊,露体大不敬!”
老道长嘿嘿地笑了,“不脱,怎知真假,如何过关,还是脱吧。”
一语毕,突地我们这一团起了变故,“脱吧脱吧”的声音竟是一下响起。
我的天,另一个我,突地冲上前来强脱我的衣服,而那边,也是两两相对,撕扯个不停。
软成一片,抓若无物,妈地,是个什么怪东西!
我抓着另一个的感觉,真实而又像是幻像。
“打手电!”我突地大叫。
啪啪啪!
我的妈呀,六道手电光,一下射过来,都有手电,只是,光柱有区别,我手里的,还有另一个金娃和三胖手里的,昏暗一些,而那三个,却是唰亮一片。
其实我也是用了心计,妈地,手电早用得快差不多了,昏暗的,肯定是真的。
刚想喊,突地,诡异地竟是一起暗了下来,啪地一下,却是全熄了。
阴风又是吹起,看来,这里面,手电也是发不出光了。
突地,我耳边又是传来王全的声音:“别急,千万别急,验皮不成,他们会熬油的,那时,我有一法,可彻底辩得真假,亦可全身而进!”
这个王全,白眼珠越发地白,我能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