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刺破空气带起一声呼啸,可见速度之疾。
白彦手臂一扬,双指夹住了那柄注满真气的飞剑,飞剑犹在嗡鸣不已。
白彦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的夹住了注满真气的飞剑,朝曾可儿歉然的一笑。
“不可能,我射出的飞剑注满了真气,就是先天武师接下也要费一番功夫,你一个小厮,怎么能轻易的接下。”曾可儿放声说道,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白彦。
白彦挠挠头,把飞剑还给曾可儿,退了下去。
宴会大厅内的众人看到白彦退下,才如梦初醒,议论纷纷。
王家的家主觉得脸面上大长光彩,忙劝众宾客饮酒。
曾家家主眼中闪现两道寒芒,望着白彦离去的背影冷笑。
曾可儿整个人呆了,她沮丧的端坐在那里,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白彦接住飞剑的一个个动作。
白彦从厨房中把一碟碟的鱼汤端到宴会大厅的餐桌上,完全无视宾客们一道道热切的目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当白彦把一碟鱼汤端到宾客的餐桌上,那桌的宾客纷纷起身见礼,这种情景很少出现,哪有家主请来的宾客为一个小厮见礼的。
白彦宠辱不惊,上完鱼汤,领了管事发的一两银子,在仆从们讶异的目光中走出了这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空旷的王家练武场上。
端坐在练武场的一棵大树下,白彦把刚才曾可儿挥腕射出飞剑的动作仔细的回忆,双手比划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彦已经摸透了曾可儿挥射飞剑的力道,诀窍,学习速度惊人。
他摘下一些枝条,挥手射出一根枝条,直接射中千米外的靶的中心,接连挥射出十根枝条,每根枝条都是射中了靶心,没有一根偏离靶心。
“飞射飞剑的技术倒不难学。”白彦对自己一盏茶的功夫就偷学了曾可儿的飞剑挥射术非常的满意,想起曾可儿真气注入飞剑的那一幕,就自己尝试一下,运转体内的气注入到一根枝条中。
砰的一声,枝条被白彦的气注入,瞬间,变成了碎末。
白彦接连试了数十根枝条,结果自己一把体内的气注入枝条中,枝条承受不住气,爆裂成碎末。
“这些枝条承受不住我体内的气,曾可儿把真气注入飞剑中,难道只有飞剑那种材质的武器才能承受住气?”白彦蹙起眉头,思索片刻,身影一闪,朝王家的铁匠铺奔去。
铁匠铺已经打烊,不过铁匠铺前悬挂着一柄柄废弃的刀斧,刀剑。
白彦顺手牵羊,带走了数柄刀剑戟斧,来到了练武场。
他先试了那柄废弃的长剑,注入体内的气到长剑中,长剑乒乓一声碎成碎片。
接着,他试着把体内的气注入刀,斧中,刀,斧都崩碎了。
白彦大惑不解,只好停止了试着把气注入武器中,抬头看了一下夜色,天色已晚,该是回家修炼的时刻了。
其实,白彦现在是一级引气士,是修士,体内的气是修真之气,不同于曾可儿的气,曾可儿只是武师,拥有的真气无法与修士的修真之气相比。
修士的修真之气只能用特殊材质打造的法宝才能注入,注入普通的武器,物体中,武器,物体会立即爆裂。
白彦这个机缘巧合成为修士的少年,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一名修士,还单纯的以为长生诀只是武功秘籍,自己修炼的只是武功。
当他回到自家的别院时,还是被家里热闹的场景吓了一跳。
原来,白彦在夜宴上的表现让王家的那些人知道白彦的将来不可限量,连那些平常少有走动的王家人都纷纷带着礼物拜访白彦一家,深更半夜的,白彦一家还是喧闹非凡。
白彦一入家门,立即被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姨姨围住,众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弄得白彦脸色绯红。
王大川和一些少年直接嚷着拜白彦为师,要学本事。
白彦的父母笑的合不拢嘴,和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姨姨们拉着家常,二老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高兴过。
白彦看着父母如此的高兴,也不好扫兴,领着一帮少年来到练武场上,把自己从曾可儿学来的挥射飞剑术传给那些少年,至于那些少年能领悟多少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白彦一家喧闹了数天,众人对白彦的好奇才渐渐的减退,白彦一家人重新过上了平凡的生活。
白彦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其他时间就是帮助母亲洗衣服,照看一下弟妹们,偶尔指点那帮子少年一下射剑,接剑的技巧。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由于白彦一家人三年来饮用,做饭,洗衣,洗澡所用的都是灵泉水,一家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彦的父亲以前只能扛起一百多斤的物体,现在肩膀能抗三,四百斤的物体,力气是以前的数倍。
白彦的母亲仿佛年轻了十岁,肌肤重新恢复了光泽。
白彦的妹妹们肌肤晶莹如玉,她们能轻易的攀爬上两米多高的大树,有时尽力的一跃,能跃上近两米的院墙。
就连白彦的三,四岁的小弟都能举起别院中重达百斤的磨盘,这不能不说是奇迹。
白彦三年的时间变得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内敛,朴实的外表下隐藏着璀璨的神光,他就像将要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旦机会来临,他定当展翅高飞,一鸣惊人。
蓟城十年一度的擂台赛拉开了序幕,铺天盖地的文书洒遍蓟城。
擂台赛是蓟城的老传统,最吸引武士,武师们的是大赛的总擂主有万两白银的奖励。
擂台赛共举办八日,每日将要产生一名擂主,奖励千两白银,然后八个每日产生的擂主再进行总擂主的争夺。
白彦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张文书,看到上面的万两白银的奖励,怦然心动:“我们居住的只是王家的房子,不属于我们自己,当父母老迈的时候,可能会被赶出房子,父母一直攒钱想出去购买一套自己的房子,要是我打擂台赢得这万两白银,我们就能购买一套宅院了。”
思索良久,白彦决定去打擂台,赢得万两白银,这些时日,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强到了何种程度,参加擂台赛绝对自保有余的。
打擂台的第一日,天际刚露出鱼肚白,白彦就兴冲冲的起床,饮了一口灵泉水,待母亲做好了早饭,用了早饭,就朝擂台所在的蓟城演武场奔去。
擂台是长达十丈的的高台,高约一米,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蓟城的武学大家宋老先生先是在擂台上宣读了规则,就拉开擂台赛的序幕。
第一个上场的是豹子门的弟子,先上台展示了一下豹拳,引得场下的民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花拳绣腿,看我的虎爪功撕裂你的豹拳。”虎锏门的一个弟子轻功掠到擂台上,目光凶狠的瞪着豹子门的弟子。
两人签下了生死状,一人施展豹拳,一人施展虎爪功,在擂台上拳来脚往,打得很是激烈。
白彦待在人群中,观看着擂台上的对决,一眼就看出豹拳的至少十处的破绽,虎爪功的八处的破绽,要是自己出拳,一拳就可以击败一人,战胜两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对决到了最后,虎锏门的弟子一个虎阴掌把豹子门的弟子打飞出了擂台,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承让!承让!”虎锏门的弟子朝着豹子门的弟子抱拳,脸上洋洋得意。
一道曼妙的身影飞掠到擂台上,她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着自己的秀发,腰间别着一个剑囊,上面插着二十一柄飞剑,她正是曾家的曾三小姐曾可儿。
曾可儿明媚的眼眸扫了一下在人群中的白彦,嘴角带起一丝微笑,自语道:“白彦,等我打败了虎锏门的弟子,就逼你上台应战,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三年的苦功。”
“这位姑娘,看你娇滴滴的模样,你还是不要和俺对决了,俺一不小心伤了你,会心疼的。”虎锏门弟子朝曾可儿露齿一笑。
曾可儿径直去签了生死状,听到虎锏门弟子的调笑,玉手一挥,一柄飞剑射向虎锏门弟子的眉心。
虎锏门弟子只觉得眉心一凉,一柄飞剑的剑尖点在自己的眉心,差点晕倒了过去。
曾可儿手又一挥,把飞剑招到手中,对着差点晕倒过去的虎锏门弟子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
虎锏门弟子听到曾可儿的话像听到了圣旨一般,立即朝台下掠去,生怕晚走了一步使得对手改变主意。
曾可人一双妙目越过密麻麻的人群,盯住了白彦,娇喝道:“有本事上擂台和本姑娘一战,看你的接剑术厉害,还是我的飞剑术更胜一筹。”
白彦本来就有上擂台打擂的打算,听到曾可儿邀战自己,微微一笑,步伐从容的朝擂台走去。
白彦沉稳的宛若泰山,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稳健,这种稳健不应该在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出现,可他偏偏出现了,从这一点上,众人就看出了白彦的不凡之处。
白彦不是飞掠上擂台,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登上了擂台签了生死状,卷起自己的衣袖,朝曾可儿一拱手:“曾姑娘,三年未见,你的飞剑术越发的精熟了。”
“废话少说,今日本姑娘就与你这个小厮一决高下。”曾可儿三年来一直在勤学苦练,为的就是有一日战胜白彦这个小厮,好好的扬眉吐气。
曾可儿取下剑囊中的二十一柄飞剑,眉心中含着煞气的说道:“我这一次施展的是凤羽剑法,二十一柄飞剑形成凤羽,击杀你。你不要逞强,要是无法接下凤羽剑法,就朝台下飞掠,本姑娘会为你留下一线生机的。”
白彦神色从容,肃立在那里,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多谢曾姑娘手下留情。”
曾可儿恨不得现在好好地羞辱这个小厮一番,看到这个小厮那淡淡的笑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决定全力出击,狠狠的教训这个小厮,她随手抖出二十一柄飞剑,形成了凤羽射向白彦。
二十一柄飞剑形成的凤羽覆盖住了整个擂台的上空,带着呼啸声,以无匹的威势攻击向白彦。
白彦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飞剑形成的凤羽,双臂伸展,动作一气呵成,把凤羽尽数收入掌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哗的一声,众人都有大跌眼睛的感觉,他们原本以为凤羽会把白彦攻击的手忙脚乱,谁知道白彦轻描淡写的把凤羽收入掌心中,太出乎意料了。
白彦伸开手掌,把二十一柄飞剑依次展开,朝脸色阴晴不定的曾可儿望去。
“哼!这次不算,我们再来。”曾可儿皱起了琼鼻,玉手一招,把王贤掌心中的二十一柄飞剑招在手中,玉手挥射而出。
二十一柄飞剑形成的凤羽旋杀向白彦的头顶。
白彦稳健的双手抓向了凤羽,手指先是抓住了第一柄飞剑,震动着的飞剑一下静止,紧接着一柄柄的飞剑抓在手中。
白彦神乎其神的接剑术令观战的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如雷的掌声响起,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邪乎的接剑术。
白彦依然若一座高山肃立在那里,仔细观察的人会看到他一直没有移动过脚步,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倾斜一分,只是伸展了双臂,手指夹住了飞剑。
曾可儿的高傲宛若坚冰被白彦一下击破,她耸着鼻子,眼睛红红的,差点痛哭出声,她美眸中闪现一丝决然之色,射出两道阴寒入骨的光芒,双臂一动,抖动着双袖,顿时,十八道疾若闪电的寒芒破袖而出。
十八道寒芒是十八根银针,每根银针都注满了曾可儿的真气,根根银针都能洞穿一尺厚的石板,这十八根银针要是射入白彦的头颅,那后果。。。。。。
擂台四周的观众一阵惊呼:“小心!”
白彦依然像刚才那样,伸展开双臂,动作不能用疾若闪电形容,反而非常的缓慢,而那些观众都担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