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陌宸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想到了一条也是仅有的一条合理解释：思玄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他和云溪的孩子。

这样以来，一切都解释的清楚了。

为什么思玄长得这么像自己，为什么他对思玄没由来地想要亲近，为什么这个孩子刚刚这么生气。

因为思玄是他的孩子，是他和云溪的孩子。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有冲击力了，即使淡漠如玄陌宸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更何况现在云溪行踪未明，要是玄歌或者思玄问起来，自己完全就回答不了。

“我还有别的事情，他要是想在灵蛇殿里逛逛，你就带着他去吧。”说完，玄陌宸就站了起来，飞快地离开了偏殿，连头都没有回一次。

玄歌侧过头看向思玄，发现思玄的眼睛一直盯着玄陌宸离开的方向，一眨不眨的。

思玄问：“他真的是我的爹爹？”

思玄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丁点儿表情都没有，纵使是玄歌，也一时摸不准思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当然是你的爹爹，你也亲眼见到了，你和他长得就像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一样，要说不是父子，连我都不相信了。”玄歌一本正经地回答。

思玄垂下了眼睛，他盯着被喝的只剩一半的酒杯，不是很确定地说：“每个人的爹爹都跟他一样，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的……”

思玄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于是这句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