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感觉，顾云溪刻意的疏远他清清楚楚，可是他甚至不敢把她再次抱紧，就好像她是一棵蒲公英，过分的用力和强求只会让她飞走，离自己越来越远，再也找不回来。

过了许久，连他的手臂都开始酸麻，他终于慢慢的松开了手，缓缓的后退一步，“好，我不再强求，我知道你想要一份自由，我给你，但是，你不能逼我不找你，不来探望你。”

她不回答。这本来也不是一个问句，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玄陌宸，或许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退让，也无妨，走一步算一步吧，总比此刻的痴缠要好了太多太多。

“溪儿，我，可以回去，也可以给你自由，只是我想留下萌萌，它一直都喜欢你，留下吧。”

“好。”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一点也没有，他已经退成了这样，自己没有必要再逼下去，真的没有。

“溪儿，我不介意你自由，不，该说，你应该让我相信你是为了自由才这样。”他笑的苦涩，是啊，这或许不过是一个借口，“我只是希望，将来的某一天，我不会得到你成亲的消息。”

“不会，我不再渴求爱情，太累。”

“嗯，我只想你知道，我爱你，是真的一心一意的爱着你，所以我不会娶妻，我的妻子只能是你，你不嫁，我不娶，如果你嫁了别人，我不会杀了你选的良人，我只会杀了我自己。”

这样的卑微，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这样的卑微，可是这些话就是说出来了，而且每一句都让他的心痛若刀绞，所有的温存都不见，他的溪儿，再也不是那个溪儿了。

“你又是何必……”顾云溪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自尽么？如果不是她，他就自尽么？又是何必，究竟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