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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做怎么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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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燕倾回到病房,上官云就一脸愤怒的盯着她。

“龙燕倾,有什么事情,是非要医生和你说悄悄话的,你说,你是不是鼓动医生对老爷子做什么?”上官云想到这唯一的可能,立刻朝着她大吼了起来。

“上官云,你发什么疯!要疯去精神科!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龙燕倾瞪了一眼跟发疯无异的上官云,冷声说道,看她现在的样子,老头子身上的毒应该不是她下的手!

“我发什么疯,你现在串通医生,想让老头子死在医院,家里的一切就是你和司徒玦说了算是不是,龙燕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上官云继续咆哮着,老四不能这么输了,绝对不能!

“上官云,到现在你还不清醒,司徒家,别想再像以前一样风光了!”龙燕倾看着眼前这张被利益刻画的狰狞的脸,当年她来司徒家的时候,也不一定有现在这般的狠毒,可长年累月的在那座宅子里生活,却被浸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上官云被龙燕倾的话说得身子微微一震,来的时候,外面那些疯狂的媒体,以及老爷子被气成这个样子,似乎都在印证着龙燕倾的话,司徒家难道就这么毁了?

“你在这里看着老爷子,医院的人交代过了,记者不会这么进来,我回去给他拿些日常用的东西!”龙燕倾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医院外面媒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就一个司徒家,新闻就比整个帝都往年的总量还要多,而且一次比一次劲爆,司徒大少二审上诉驳回,无期徒刑的审判结果他们还没报道几天,就出现了司徒家可能要告别昔日辉煌,而司徒家老爷子也重病入院的大消息,所以这一次,帝都所有的媒体都出动了,想要采访到最新一手的资料。

“夫人,门口围了很多记者,我怕我们不好出去。”老陈在龙燕倾身边轻声提醒着说道,现在的记者为了采访到新闻简直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你去开车到侧门,引开他们!”龙燕倾透过玻璃看了眼外面人满为患、都要堵住了医院大门的记者们,皱着眉说道。

“那您呢?”老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我打车回去!”龙燕倾说的很是淡定,记者关心她,不代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她是谁。

“好!夫人您小心些!”老陈说完,就自己出去开车,围堵的记者见老陈一个人出来,也没有太疯狂的围堵,不过却全都跟着老陈的车去了侧门。

龙燕倾看时机成熟了,立刻从正门走出来,然后迅速的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徒府邸!”女人上车之后就报了家里的地址,那出租车司机看了她一眼,立刻开车驶离了医院。

车子一路上开的平稳,在司徒府邸门口停下,龙燕倾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司机。

“谢谢你一路上什么都没说!”司徒府邸四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

“嗨,谁家还没有个难事啊!”出租车司机笑笑,找了钱,才开车离开。

看着已经走远的出租车,龙燕倾看了眼身后金碧辉煌的别墅,最寻常的感情,不是钱能买到的,叹了口气,才又迈开腿走了进去。

“夫人,您回来了?”张妈见龙燕倾回来,立刻给她到了杯花茶,老爷子这一晕,家里是要乱套了!

“老三和小夏呢!”龙燕倾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才开口问道。

“玦少和少奶奶上去后就没下来。”张妈看了眼楼上,今天最难过的,不是别人,而是玦少。

“给他们做点饭送上去吧,刚刚也没吃!还有这两天记者肯定会围在家里,让乐乐别往外跑。”龙燕倾叹了口气,希望这次的事情过去之后,能有些安稳日子。

“奶奶,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龙燕倾正说着,舒乐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帅气逼人的小脸带着浓浓的关切。

“我的大宝贝孙子,你只要在这个家里,就是对奶奶最大的帮助!”龙燕倾笑着摸了摸舒乐的脸,一脸的慈爱。能让她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大的孙子,而且教育的还这么好,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宽慰了!

“那我给张妈打下手去!”舒乐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孩子插手就能解决的,但是,他却能做到不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添麻烦!

“小少爷,正好张妈需要个小帮手,走吧!”张妈立刻笑着牵着舒乐去了厨房。

龙燕倾看着舒乐离开的小身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司徒玦,也是这么聪明懂事,收回自己的思绪,女人上了楼。然而龙燕倾的脚步去不是去五楼的卧室,而是去了四楼,白沁言的房间。

自从司徒颜身世揭开之后,白沁言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间,每天把自己关在这间卧室当中,饭菜都是佣人送进去。

推门门,女人就看着地上碎了的佛像残片,还有今天送进去根本就没动的饭菜,屋内的窗帘都被严严实实的拉上,只有一盏床头灯在发着浅淡的光芒,让整个屋子的光线,显得暗淡而压抑。

“你这是何必呢!”龙燕倾看着床上坐着的女人,这才多少天,白沁言已经收到了皮包骨头的地步!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没进错房间,一定会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白沁言。

“他身上的毒是我下的!”白沁言并没有回答龙燕倾的话,而是转过身,直接将自己的犯罪事实说了出来。

对于白沁言的话,龙燕倾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她来这里,就是已经猜到了白沁言是下毒的人,这样坦诚的说出来也好,不必兜圈子猜来猜去。

女人走到窗户旁,想去拉开闭合的窗帘,却被白沁言拉住了手。

“别拉了,拉开了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难堪而已!”白沁言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些轻微的低沉,龙燕倾看着自己胳膊上青筋浮现,枯瘦如同鸡爪的手,心里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闷。

“沁言,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司徒正史的身体,就算是不下毒,也不会再有多长的寿命,白沁言这么做,根本没有多少意义。

“哪怕没必要,我也要做,否则,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白沁言突然说了一句,凹陷的眼眶多了一抹执拗。

“不管任何事情都会过去的!别想的那么极端!”龙燕倾看着白沁言同样枯黄的脸,几个月前还是一张柔和白净的面容,现在却仿佛是一朵开败了的花,没有了任何生机,她现在根本就是在一心求死!

“你觉得,颜颜还有原谅我的可能吗?我自己养出来的女儿,我自己最清楚,她看似懦弱,可是心里却特别固执,一旦决定过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我给你讲一个她小时候的事情,8岁的时候,我说她写字丑,她说她一定会把字练得特别漂亮,之后的一年里,每天放了学,她都在不停的练字,夏天的时候,手上练出了血泡,破了,还练,那笔上都粘着血肉!一直到了冬天,握笔关节附近的肉都溃烂了,可她还是一直练,终于,练了一手好字!”

白沁言抬头看着龙燕倾,这就是她有意培养出来的女儿,她一边让她有一个懦弱的性格,却又在潜移默化的为她塑造一个执拗的灵魂,如果能让这两种性格相安无事最好,一旦出了事情,那么最后被摧毁的肯定是外在的懦弱!

所以楚斯文对她殴打的时候,才有了她举刀杀了楚斯文的极端行为!她和自己一样,都是极端的人!

“我相信她会慢慢想清楚!”龙燕倾听着白沁言的话,眼神微微一动,白沁言说的没错,司徒颜的性格,已经在这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扭曲了,就像是一只被一直囚禁的兔子,一旦放出来,她会有能咬死狼的爆发力!

“你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能相信,又怎么能安慰我?她不会原谅我的!”白沁言笑容透着苦涩,一开始的苦心报复,到最后,报复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心!她是看着甄露难过了,可她的痛,却比甄露的痛还要多,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因为那些她觉得永不能忘怀的恨,已经在一天天20多年的朝夕相伴中,变成了入骨的亲情!

“你是因为司徒颜,才给老头子下的毒?”龙燕倾轻声问道,心里却很清楚,白沁言是将心里的恨转嫁到了司徒正史身上。

“他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吗?”说到司徒正史,白沁言沉默的性子才有了少许的激动,那双无神的眼里也跟着有了光彩,可那光彩却是恨。

“如果不是他把我们一个个的娶进来,我们会这样争斗不止吗?”

“如果我们不争斗,我的孩子就不会死!”

“我的孩子不死,我也不会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去设计这样一场报复,那么,司徒颜就不是我的女儿,她会在甄露身边长大,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白沁言说的有些急,说到最后,连自己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如果不是司徒正史这个始作俑者,一切都不会朝着现在这个局面发展!是他,一手制造了所有的争斗,所有的阴暗仇恨,所有的报复,所有的痛苦!他时罪魁祸首,他罪有应得,我给他下毒,就是让他快点去地狱赎罪!”

龙燕倾看着白沁言说完跌坐在床上,似乎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每一句都是她心底压抑的痛,每一句都是她想要发泄的恨。

“你说的都对,他是始作俑者,可是自己的本心呢!”龙燕倾对着床上已经抱着头哭泣的女人问道。如果能守住自己的本心,至少不会做那么都错事!

龙燕倾的话让白沁言抬起头来,幽红的眼眶带着没有流尽的泪。“本心?我、甄露、上官云,我们三个的本心,都已经迷失在这个象征着地位财富的房子里了,倒是你,从未迷失过!”

一开始她们几个女人争来斗去,龙燕倾对司徒正史却丝毫不上心,也不和她们争抢,甄露背后没少嘲讽过她白痴,甚至说过用不了两年,就让龙燕倾乖乖的滚出司徒府邸。

可最后呢,她们三个被自己害的体无完肤,只有龙燕倾,还依旧是当年那个不争不抢,独自高傲,孤芳自赏的龙燕倾!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多羡慕你,能活得这么洒脱,这么自我,也不用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白沁言幽幽的说道,如果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再这样让自己变得丑陋不堪。

“那是因为我我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动过心!”龙燕倾轻声开口,眼里闪过一丝孤寂。

白沁言她们三个,争斗了这么多年,现在觉得痛不欲生,可她,每天要对着一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人前要时时刻刻作出妻子的样子,人后却从来不把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那里面的痛谁能明白!不爱一个人,是不会受到伤害,可是要让自己每日每夜,都在强迫自己不去爱的环境中过活,有多痛苦又有谁清楚!

“龙燕倾,我只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白沁言无所谓的笑了笑,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着动不动心的事情,女人趴在床上,像是被抽取里力气的人偶,无助悲伤还透着哀怨。

“你说!”龙燕倾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自己因为白沁言而被拨动起的心情。

“这封信,是我写给颜颜的,请你,到时候帮我交给她!”白沁言一边说着,一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封封了口的信递给龙燕倾。

“你可以自己给她!”龙燕倾没有去接。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能等到那一天吗?如果颜颜出狱,请你帮我照顾她,别让她,和我一样怀着恨,作出太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也别让她因为恨,过的和我一样凄楚,得我一样的下场!”白沁言说着,将那封信塞在了龙燕倾手里,这个宅子里的人,她最信得过的也就是龙燕倾了!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看着手里的信,上面有很多泪水打湿之后的痕迹,白沁言写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哭了很久,死在心疼司徒颜的处境,还是在忏悔?

“不是死,是解脱,我用命去赎罪!佛祖才会原谅我!”女人低声说着。

龙燕倾从白沁言的房间里出来,将手里的信装好,转身下楼收拾司徒正史住院需要的东西。

舒乐跟着张妈在厨房打下手,很快的,给司徒玦和舒下准备的饭菜就做好了。

“小少爷,玦少最喜欢吃我做的三杯鸡。”张妈笑咪咪的说道,小少爷今天这么乖巧的帮她做饭,心里肯定是想关心关心玦少的,所以她特意将司徒玦的爱吃三杯鸡告诉了舒乐。

“是吗?让我一会儿嘱咐他多吃点!”舒乐一脸天真的说完,趁着张妈去盛汤的功夫,立刻将刚刚准备好的生芥末放进了三杯鸡的盘子里,又怕被人发现,迅速的搅动了几下。

“汤也熬好了!”一点都不油腻的排骨汤,闻起来散发着阵阵肉香气。

“张妈,我一个人给端上去就行!”舒乐毛遂自荐的说道。

“你可以吗?”张妈有些怀疑的看着舒乐,这么点小身板,这饭菜汤水的有很沉,而且汤是刚出锅烫的,很容易被烫到。

“当然可以!”舒乐立刻挺起胸膛证明自己绝对可以完成这么简答的任务。

“那好吧,但你一定小心,别烫着。”张妈最后松了口,小少爷这么懂事,她也不能不给他们父子拉近距离的机会啊!

舒乐端着托盘,脚布小心谨慎的朝着楼上走去。

楼上司徒玦糟糕的心情在舒夏的怀抱里舒缓了不少,额头上的上丝丝缕缕的痛,不过抹得的药膏清清凉凉的,还不算太难受。

“放心吧,我没事了!”男人松开舒夏,妖孽的脸上已经有了惯有的笑容,有些疼痛,只是因为想要更好的未来,所以,痛了,忍忍就过去了!

舒夏浅笑着点点头,却被男人拉住狠狠吻住了唇瓣,唇齿间的气息却透着温暖人心的温柔。

正当司徒玦想去加深这个吻,告诉女人,他心底的爱时,门被敲响了。

舒夏推开司徒玦,笑着起身开门。

“妈咪,张妈给你们做了饭,你们先吃点?”舒乐一边往房间里面走,眼睛一边偷瞄着司徒玦,笨蛋爹地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亲吻被儿子打断,司徒玦倒也没咬牙切齿的不爽,看着面前的饭菜,肚子还真的饿了,男人拿起筷子,张妈平时做的三杯鸡很合他的胃口,所以本能的就加了一块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结果,这一口吃下去,司徒玦的脸色瞬间变了,表情怪异不说,眉毛都跟着抽动着,仿佛是在跳舞一般。

“司徒玦,你怎么了?”舒夏见状立刻皱了皱眉,该不会是头真的被磕坏了吧。

“菜!”男人只说了一个字,表情就再次*起来。

舒夏看着刚刚司徒玦夹的鸡块,伸出筷子就要去尝尝,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却被男人立刻拦住。

“不要!”男人阻止住舒夏尝试的筷子,眼眶里急剧涌出的东西却控制不住了,刹那间便泪流满面,看的舒夏都是一惊。

吃个饭而已,不管是好吃或者难吃,有必要这样吗?

司徒玦痛哭流涕了好一番,眼球都跟着红了,那种纠结痛苦的表情才慢慢恢复如初。

“臭小子,你在菜里放了什么!”司徒玦放下手里的筷子,抹了一把满脸被芥末呛出来的眼泪,恶狠狠地问道。

“我放了生芥末,科学家说吃芥末对身体有益,能促进新陈代谢,能挥发汗水和泪水,有助于心情开朗!”舒乐一本正经的说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以前觉得同情被煎的那一个,可现在想想,煎人更痛苦吧!

司徒玦本来还想发作一番,结果听到舒乐的这个解释,被芥末呛到不爽的心情突然变得暖暖的,这臭小子,竟然心思这么细腻!

舒乐偷看了一眼司徒玦,真想用手机放一首华伯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好应应景。司徒玦却一把将舒乐抱在了怀里,不由分说,朝着他的小脸就是狠狠的吻了两口。

“这么小就知道心疼爸爸,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说话间,心底那仅剩下的压抑都散去了,他司徒玦不是神,拯救不了所有人,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力气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舒乐被司徒玦亲了,脸色突然一红,之前他幻想过很多次出现在笨蛋爹地面前,他这样欣喜若狂的亲自己,顺便高呼一声,我有儿子了的画面!可现实却把他狠狠又狠狠的打击了,现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事实了,这厮居然又反过来调戏他!虽然被人调戏有些恼火,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激动,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冷男神犯,舒乐蹬着腿想从司徒玦怀里下来,可蹬了好几下也没够到地板,腿短的劣势让他瞬间脸色一黑。

“放我下来!”

司徒玦这才将舒乐放下来,看着和自己仿佛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男人又在身边的女人脸上亲了两口。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儿子!”

司徒正史入院的消息始终没有得到司徒家的正面回应,而公司现在的几个工程也被质监部门进行调查,工地现场全部停工,大有一种耗下去的感觉,而银行抽回了大量资金,让质检风波中不涉及的工程项目也被迫终止,断裂的资金流,让公司出现了无法周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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