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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as!”

“圣诞快乐～！”

……

“今天是圣诞节吗？难怪这么热闹！”聂冰下了高架，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听着周边人群彼此的欢呼声和祝福声，不由一阵恍惚。

“as！佟雪姐姐，圣诞快乐噢！”聂冰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佟雪教他认字，学习英文单词的快乐时光，可惜啊，时间太短了一些，他并没有认识多少字，仍旧相当于文盲水平！这年头，没个高中学历，哪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文盲啊？

“嗨，你怀中的小白兔好可爱哦，耳朵好长长啊，卖不卖啊？”一对热恋的情侣，手挽着手从身边经过，那个戴着红色圣诞老人帽子的漂亮女孩瞟到聂冰怀中的小白兔，顿时眼睛一亮，凑了过来问道。

“说，多少钱？”那个男生立马掏出鼓鼓的钱包，脸上现出豪爽之色，好像不管这只小白兔多贵，哥都给你买下的样子！

“呃，我不是卖兔子的。”聂冰郁闷地说道，同时，眼睛就注意到，周围有不少卖花的小女孩十分羡慕地看着他。

一个大胆的小姑娘捧着一束玫瑰就笑着走了过来，抢生意：“这位帅哥，买朵玫瑰送给女朋友！”

那个“男朋友”就有些意动，没成想，“女朋友”却嘟了嘟嘴：“我才不要玫瑰，我就要这只小白兔，好可爱啊，我喜欢死了！”

那个“男朋友”就望向聂冰：“喂，你到底卖不卖啊？多少钱我都给，开个价！”

聂冰顿时脸色一沉，道：“不卖！”然后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十分淡定地走开了。哥以前乞讨都干过，还怕你们这些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好。

虽然他口袋中现在确实没多少钱，佟雪给的钱，尽量省着用，但也所剩无几，但又怎么舍得将这陪伴了自己许久，打发了自己许多寂寞时光的小东西给卖掉？更何况，它曾救了自己的命！

小长耳眼睛湛蓝湛蓝，如夜光中的宝石，仿佛听懂了刚才的对话，欢快地在聂冰怀中拱来拱去。

聂冰抱着小家伙，漫无目的地在这个迷宫般的大都市里转悠，初始时的那股震惊，赞叹，陶醉，渐渐趋于平静。

大城市的夜生活虽然丰富，热闹，但总归是别人的，不属于自己。随着夜色的深沉，街上行人车辆也渐渐少了起来，自己却要考虑更加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如何生存下去！

当乞丐？重操旧业？那就崩想了，聂冰宁可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