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思华将眼光从服务员的脸上收回,猛然看见自己手里捏着的纸条,灵机一动,对服务员问道:“请问可以打个电话吗?”
“可以,需要付费的。”服务员客气地回应。单思华随即在服务员指定的电话上面拨通了李老板的号码。话筒里面很快传出了李老板的声音。
得知单思华提前出来,李老板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吩咐他赶快到对面的火车站,因为时间紧迫,其余事情等见面再详谈。
谢天谢地,李老板还没有走。单思华扔给服务员一张钞票,拎起随身包裹,转身就往火车站跑。听李老板说话的口气很急,估计马上就要到开车时间,得抓紧过去找到他。
顶着午后的烈日,单思华一口气跑到火车站入口,整个人已经大汗淋漓。刚一走进候车大厅,就看见李老板穿了一套得体的体恤衫和西裤,正在门口翘首以盼。乍一看见单思华,冲上来劈头就问:“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要等到后天吗?”
单思华注意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李老板身边有其他人,随即将自己提前出来的原因扼要地讲解一遍。李老板看了眼时间,接道:“时间不够了,随我上车再说。”
路过检票口的时候,单思华被拦住了。李老板颇有经验地说道:“我朋友刚刚赶来,没时间了,我们上车补票。”
由于是**时期,火车上的人也显得稀稀落落,根本没有当初来时的那种壮观的景象,令单思华一下子就想到了谭家兄妹。
李老板坐的是软卧,分上下两层。替单思华办好了补票手续后,又和别人好说歹说换了个铺位,两人这才睡到了一起。
“李老板,你不是说好了要等我出来的吗?怎么提前就走,是不是云南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莆一坐定,单思华便迫不及待地提出疑问。
李老板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先提醒道:“阿华,你不能再这样叫我李老板,要不然到了那边,让人听见,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样,你就叫我阿勋。”
“阿勋。”单思华喃喃地接着复述一遍,憨笑道:“一直叫李老板都习惯了,突然要叫阿勋,感觉还有些别扭。”
“没关系,多叫几声就习惯了。”李老板淡笑着接道:“到云南还有几十个小时,从现在就开始叫,等到了那边,自然就叫顺口了。”
接着,李老板想了想该怎么说以后,这样回答了单思华提出的疑问。
昨天早上出了隔离区的门,他就到流花宾馆订了三天的房间,准备等单思华出来,一起去云南。因为手机好几天没用,一点电也没有,李老板便将手机放到房间里充电,自己则到外面去转悠,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
等他再回宾馆,发现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是云南方面打来的电话。说李老板叫去进货的钱被一个叫“猜米”的泰国人吞了,要李老板赶快过去想办法。
其实这些事情,李老板早就知道了,而云南方面也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催促。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给他的慌圆一个场,顺便可以为接下来的叙述铺好路。
听说还有泰国人出面,单思华亦有些意外。听李老板的意思,他们做的这些不法勾当,已经牵涉到缅甸和泰国,传说中的金三角,就只差一个什么老罗就凑齐,还真是不可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