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警察来了,黄鼠狼也有些慌,不由分说地扶着单思华往隐蔽的街边窜。“快走,让警察看见就麻烦了。”
确实,像这样的流血事件被抓到,可不是一般的。不管是行凶者还是受害者,都很麻烦。
单思华当然不想遇上麻烦。刚刚才从羁押室出来,他可不想再回去。再说他已决定要让周二娃血债血偿,而且现在伤口还在流着血,也急需处理。
于是,单思华忍痛捂紧伤口,顺从地和黄鼠狼离开了现场。围观的人群自觉闪开一条道,让两人顺利脱离在大家的视线中。
半个小时后,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单思华和黄鼠狼坐在一间茶楼的包厢,开始他们阔别以后的首次交谈。
此时的单思华左手吊了个绷带,斜靠在椅子上。伤口的疼痛开始加剧,迫使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来缓解。尽管剧痛让他几度咧嘴嘘气,但他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哼哼,和黄鼠狼尽情畅叙。
“你娃咋想起去帮高长江干活,他做的那买卖是违反环境保护法的,早晚都得关门。”在了解了单思华的近况后,黄鼠狼直言不讳地提出异议。
单思华欲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黄鼠狼,转念又想起鱼塘边金四的忠告。“要是以后在社会上混,你首先就要记住这一点,不要随便把自己的身家底细告诉别人。”
虽然黄鼠狼和自己在狱室也颇有交情,而且今晚又救了自己一次,于情于理都应该实言相告。可两人毕竟已分开这么久,对于现在的黄鼠狼,也不是很了解,还是先保守一点。
心念至此,单思华淡笑着接道:“一个朋友见我出来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才介绍我来帮高长江的。其他我也不是很了解。”
“那你是咋惹上应奎的表弟的?”黄鼠狼吐出一口浓烟,接道:“还好是遇到我,如果换成别人,那娃肯定不会买帐,不把你娃砍残才怪。”
“还不是因为他们拦高长江的车,我把他整晕了,然后他就想报复。”单思华避开了要教官的问题,巧妙地回道:“高长江是我老板,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没办法,谁知道他这样横。”
“说实话,在两龙镇,应奎比我混得要好。只是因为我们以前在里面认识,所以在很多时候,他才给我面子。”黄鼠狼叹道:“今天晚上说过的话就算了,要是过后再去找他表弟的麻烦,他肯定会出面干涉。既然你先打过他,我看这事找应奎出来吃个饭,大家谈一下就算了。”
吃个饭就算了?肯定不行。自己的血不能白流,一定要让那周二娃还出来。
单思华在心里恨恨地暗骂,嘴上却说:“只怕那应奎不肯放过我,吃饭过后还是要找我麻烦。”
“你们在里面那些恩怨没啥,你不要放在心里。当初他还不是因为被你咬伤才搞了个保外就医的,说起来他还应该感谢你。”黄鼠狼淡笑着说道:“至于说吃饭过了还敢找你麻烦,那就是他违反道义,相信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说着,黄鼠狼话锋一转,有些担忧地接道:“就不知道他近段时间在做啥生意,有没有时间来。万一他推辞不来,那才麻烦。”
不管他来不来,周二娃这笔血债定要用血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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