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珮一边白郁九九一边夹菜吃,被她的菜惹得胃口打开,吃了不少之后才停下来。
喝口小酒,看着郁九九,裴珮笑道,“你们和好再分开,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郁九九道。
“安安告诉你了?”
“你能不叫重阳安安吗?”
“那你想我叫他什么?”
“长安或者郁九九的老公。”
裴珮问道,“你确定嫁给他了?”
“你的故事还没说完。”
“他告诉你了,你还问我?”
“我知道你知道我们分开了,但是他为何要跟我分开,我不知道具体的事。”
裴珮拿过拉菲,给已经空掉的酒杯里倒入红酒,有些事情隔的时间长了,不好好想想,还真是想不起来当初是怎样一回事。
“你们和好,他很高兴,你别看安安总是很高傲冷漠的样子,其实内心挺闷***的。比如说你们的感情吧,一般不会跟我们说,可如果谁要说哪个哪个女人不错的话,他绝对会用很不屑的表情告诉别人,所有的好女人都不值得在他的面前提。”云长安对她的感情,在心底,别人说什么都没他的女人好,他会把感情藏到深处,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会误会他当初不爱她。可人对待自己的感情方式不同,有张扬出来的,就有人不愿意摊开给别人看的,深埋在心里的那种人,里面就有云长安。
听到裴珮这样说云长安对自己的感情,郁九九抿唇笑了,知道他在乎自己是一回事,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对自己的爱,感情又格外不同,很强烈,很真实,也很感动。何况,裴珮是一个曾经很爱他的人,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云长安的感情太强烈,她又怎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说出来,肯定他对她的感情事时,就是在肯定她这个人。被自己的情敌肯定,这感觉,太好。
“你愿意和他重新在一起,他其实很珍惜,可是,在与你和好的那几天里,他发现了潜藏在暗中的危险。对你避而不见是想找出解决麻烦的办法,可是他和maarten商量了很久,最后都没有效的办法解决问题,唯一能让你真正远离危险的办法就是跟你分手,而且是那种不给你任何希望的分手,让你离开得坚决。”
“他对我避而不见的那些天,跟你在一起吧?”
裴珮反问,“除了我,还有谁会为了他安心而愿意成为保护你的靶子?再说了,当时的情况也找不到更信任的人了,而我和你本就相互不喜欢,我来插足是最好不过。”
郁九九倒也不客气的看着裴珮道:“你可不是为了帮他那件事才插足我们的感情,你是真正的插足了。”
“那又怎样?”
“不怎样,是我的,总归是我的。”
裴珮道,“我特别不喜欢你这种得意的样子。”
“谢谢。”不喜欢她得意就是另一种方式的认同,她还是要得意,现在她满心都是欢喜,是一颗要和重阳在一起的心。
心里高兴的郁九九也不单单只是得意,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危险,竟然能让云长安选择分手来保护她。她不说大话,郁家虽然不算顶级豪门,可在m城还没有谁敢轻易得罪,别说她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就算依靠郁家的家势,也不会有人敢伤害她。反而是他,对她的伤害才真的很大,很深。
“我知道你在关心是什么事让安安不得不跟你分手,甚至你可能觉得,任何问题都能跟你讲,你会和他一起面对。”裴珮冷冷的笑了下,“可是你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想你搀和进来帮忙,即便你可能帮上忙,他也不想让你混进这件事。所以你看,你想的,他不想,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而且,他就是肯定你知道之后会担心他,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告诉你。”
“郁九九,我有点犹豫,如果跟你说了,安安可能不会想跟我当朋友了。”
郁九九却道,“可这样起码我会陪在他的身边,比起你对他的帮助,我相信自己能给他更多。”
“但你也会让他更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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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九蹙眉,“现在那些危险还在吗?”
“怎么可能。如果还在,他就不会回国了。”敢现身见她,足以说明当年的事解决了。
“既然解决了,就没什么不能说了。如果他和你绝交,我当你朋友。”
裴珮反问,“我稀罕?”
说完,两个女人相视后,噗嗤一笑,餐厅里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回忆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两个人又再碰了杯。郁九九和裴珮都发现,不用掩藏自己的真心,有什么说什么,即便是嫌弃的话也能上得理直气壮,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不用伪装。
“说到当年的危险,话很长。”
“你慢慢说,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你可以今晚睡在这儿。”
为了让裴珮更愿意说,郁九九又道,“你不用说得像一本完美的小说,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能想起的,告诉我就好了。语无伦次也没关系,我的理解能力很好。”
“语无伦次?”
裴珮鄙视着郁九九,“我再如何不会讲故事也不会话都说不清楚吧。”
“那你说。”
“安安有个妹妹,你知道吗?”
郁九九点头,对她有危险的事怎么扯到他妹妹的身上去了?
“他妹妹叫江晚,云江晚,是个植物人,你应该也知道吧?”
郁九九再点点头,“我还知道,他妹妹并非生下来就是植物人,而是十岁那年出了意外。”
“是的。他妹妹十岁之前是一个很漂亮很开朗的女孩子,也就是十岁那年和他阿姨家的女儿林娇娇一起外出玩,当时想到她们都十岁了,云家以为林家会有大人陪着,林家又以为云家会有长辈带着她们,两边的家长都没太担心,没想到却出了事。”
裴珮叹气,当年云家出这样的事,他们年纪也不大,只能在旁边看着云长安一言不发,后来他妹妹回来了,却再没睁开眼睛跟他们说一句话,看到云长安那样,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我不懂,这跟他和我非要分手有什么关系?”
他妹妹的事她知道,不会因为她妹妹是植物人就嫌弃他或者他们的家,她的爸爸妈妈也会这样,他应该是知道的。
裴珮问,“关于江晚的事,他真的没跟你说过一点点吗?”
“没有。也就他妈妈在世的时候,我去他家吃饭,他妈妈说了一点点,不过他当时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妈妈也没多说。他回国之后,我虽然想问江晚的事,可怕惹他难受,一直没问,直到后面看到他的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