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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九激情满怀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着云长安，闭紧嘴巴。他弹钢琴的样子是格外帅气，可她不能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要低调矜持内敛含蓄，怎么能一时兴奋就不注意用词和情绪呢，显得她不上档次，像从菜市场里批发来的女友。这个时候，应该含情脉脉的凝视他，让他感觉到自己埋藏七年的深情才对。哎呀，她自己都要认同郁溯溪说她是猪的话了。

“我头发干了，晚安。”

说着，郁九九想从云长安的身上翻下被他抱紧，用手捏捏她的发丝，“还有点儿湿。酢”

他是猪吗？是猪吗？难道听不出她是不好意思想躲到被子里去吗？对着一个男人说，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帅爆了，直接把我秒杀。这样再直接不过的告白，让她脸上挂不住面子。

“我困了。”郁九九再找借口，不敢看云长安的眼睛牙。

云长安一根食指轻轻挑起郁九九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磁性的男声在温柔如水的目光里溜进她的耳朵，“你的表白虽然是我听过最没有文采的，但是，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

“你对我表白，我还能答应什么。”

郁九九否认道，“我没有。是你问我七年前我们在哪儿见第一面。”就算是她先喜欢他，可那不是暗恋吗？他们俩确定为男女朋友时，她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的女友，只能勉为其难的认为是他追求了自己。

“喜欢看我弹琴吗？”云长安一边问一边摸着郁九九的头。

某女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

“现在你看我弹钢琴应该没有当时的感觉了。”

“不会！”郁九九特别肯定，“你弹钢琴的样子真的很有……”想了想，用了一个她觉得略微恰当的词，“范儿。”

“范儿？”

“嗯。很优雅，很帅气，很迷人。”郁九九一连用了三个很字，以表达他给自己的惊艳，“我当时约了朋友一起吃饭，结果被你的琴声吸引，让她们等了很久。”郁九九想，那天的场景她一辈子忘不掉，只是后面再没有在艺术楼里遇到他，自然也没有第二次看他弹钢琴的机会。

云长安问，“一直看到我离开？”

郁九九红着脸点点头。没有勇气追上去的孩子可怜啊，稍不注意就暗恋了七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几乎有要把他的照片挂在墙上看几十年的心理准备了。以为‘深深喜欢的男人结婚，新娘却不是自己’这样的悲凉故事要发生在她的身上，没想到，幸运女神眷顾了她，让她看到了一条通往幸福婚姻殿堂的康庄大道，顺着这条红毯走下去，她应该能让别人喊她一声——云太太。

“如果我当初追上去问你联系方式，你会给我吗？”

“你当时短发还是长发？”

“长发。”

云长安表情认真的道，“不给。我喜欢短发女孩。”

郁九九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真的喜欢短发女孩？

“呵。”云长安笑着揉乱郁九九的头发，“傻丫头。”

她傻？她傻他还要她当女友，不是比她更傻吗？这句话郁九九没敢说出来。老板的权威不能随便挑战，尤其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

看着自己的准云太太，云长安揶揄她，“大学四年，除了我之外，就没喜欢上别的男孩？”

“嗯。”

见云长安不说话，郁九九以为他不信，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真的。就你一个。”

云长安浅笑不语。

“你笑是不信吗？”

“遇到我之前没人追你？”

郁九九想了想，追是有人追她，可是……“我没看上他们。”

“听说有的女孩会被男人的执着打动。”

“那是别的女孩，不是我。”郁九九为了表达自己的专情不二，底气非常足的说道，“在D大，喜欢上你之后怎么可能还看上别的男孩。”差距又不是一点两点，他甩人家N条街，她郁九九自身条件虽然不敢说很好，但挑男人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在云长安的笑容里，郁九九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话。飞快的从他身上滚下来，躲到被子里，背对着他。睡觉睡觉，她要睡觉了。

云长安看着蒙着被子的郁九九，哑然失笑，“呵……”

“又又。”

郁九九捂着自己的头不肯露出来。

“又又。”

郁九九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钻出来，“睡着了。”

云长安双手钻到被子里，把郁九九抱出来，让她叠坐在自己身上，背贴着他的胸膛，将她的长发分捋到她身前，搂着她柔软的细腰，“很晚了，睡吧。”

感受到他的体贴，郁九九心如灌蜜，放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相互绞着手指，他这么好，是以前的女友训练出来的吗？听说，如果没有跟自己的男朋友结婚，那便是用自己的青春在调教别人的老公，她可不想当‘驯兽师’。

“大学里，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对你表白啊？”郁九九问的有点儿不自然，一听就知道她想探听他的‘前科’。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云长安问，“你为什么不在大学里对我表白呢？”

她倒是想啊，可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他的人呀。后来村花费尽心思弄到他的电话号码，可她不敢打，因为晓得打了也约不到他的人，说不定反而会被设置成为***扰电话，索性就让他的号码一直待在他的电话薄里，最起码心理上能骗骗自己。

“你硕博连读时，听说师姐师妹好几个。”

云长安轻笑，“呵……”

他似乎闻到了酸味。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女的约你去她住的酒店，你去了没有。”

“去了。”

郁九九的心紧了，沉默着不再说话。

“想知道我跟她一起做了什么吗？”

“不想！”

云长安掰过郁九九的脸，低头吻住她。起初郁九九轻微挣扎想逃开，被云长安固定住头，没多久便在他的温柔里享受他给的温柔。

吻了一会儿之后，云长安放开郁九九，近在咫尺的看着她，“这种事，我跟她……没有做。”

郁九九小气起来连她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想起那天电话里陌生女人的说话口气心里就隐约不安，那个人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小声道，“在英国没有做，谁知道你们以前在别的地方有没有做过呢。”

云长安静静的看着郁九九，“我从没吻过她。”都说男人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的手，他不想反驳这种无聊的玩笑，但是自己第一个吻的女人是谁，他很清楚。

“没吻过她，那别的女人呢？”郁九九的醋劲越冒越多，“裴珮呢？”

云长安恍然发现，郁九九不知道在办公室里帮他写的酒店地址就是裴珮在住，她以为是两个女人在纠缠自己。

“我要是说我……”

“别说。”郁九九用手封住云长安的唇，不让他继续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我不想知道。”

云长安拉下郁九九的手，“是不想？还是害怕？”

郁九九不太确定的看着云长安，“我是不是太小气了？”他这样的男人，就算有历史也能理所当然，她表现得太计较了。

“你除了眼睛大，还有哪儿不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