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早去早回。”苏氏只能叮嘱嫣儿早些回来,其他却也无能为力。
嫣儿辞了公婆,便随着官兵去了驿馆内。
这驿馆嫣儿先前是来过的,犹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和夏孜墨一起。只是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不堪回首了。
到了角门的门口处,为首的衙役对着嫣儿道:“夫人,您先留步,我去通报一声”
嫣儿点了点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
那衙役快步的走入右手边的一间厅房,依稀嫣儿还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禀报钦差大人,外面有为夫人不肯交出染疫之人,说是要见见您。”
“哦!还有这样的人?难道她不怕死吗?去,叫她进来。”
这声音……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嫣儿听的几乎呆了。
这声音曾伴着她度过了每个午夜梦回,曾时常想起在她的耳畔。即便她眼睛瞎了,她听声音也依旧能认出那个人去。
嫣儿只觉得心慌的厉害,想要逃开,却已经晚了。
“夫人,您请进吧!”衙役已经走出了门口,要请嫣儿进去。
嫣儿心里慌的紧,知道这一次是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小妇人参加钦差大人。”嫣儿走进屋内,躬身施了一礼。
那钦差背对着嫣儿,嫣儿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这背影,无疑就是他的。
钦差听到这个声音似是也受了触动一般,背部的肌肉陡然间收紧了,浑身轻颤了一下。
二人就这样默不作声,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和距离。
默了半响,钦差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异常的温柔,却又带着些许的悲凉:“你……你这几年过的可还好?”
果然是他,嫣儿只觉得眼眶酸涩,似是要流泪一般。
“我还好,托世子爷的福了”嫣儿强忍着心头的喜悦和痛楚,回答了一句。只是她这一句明显将两人的距离划的越来越远,不留一点余地。
也因这一句,夏孜墨终于忍不住回转过身子来,脸颊上早已湿了一片。想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夏孜墨踱步往前,目光紧紧的盯着嫣儿的面颊。虽然已经有三年时光了,可她的容貌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比先前还要清丽好看。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团huā褙子,身段比原来又张开了些,显得成熟了许多,越发散发出了迷人的味道。只是她的心中为何那么的幽怨,再也看不到原来的天真和快乐了。
“你……恨我?”夏孜墨问出这一句的时候,都有种想要抽自己嘴巴的冲动。
她怎会不恨?原来她还是个天真的女孩,遇到他却将她最宝贵的一切都交给了他。而他,却抛弃了她,娶了别的女人。
她能不恨?她能不怨?
听到这一句,嫣儿只觉得心痛的越发厉害。她应该是恨的,可是为何这三年来她会日日夜夜的思念?他那么深的伤害了她,可她去丝毫没有恨意。尤其是每天看到佩儿的时候,甚至充满了各种喜悦。
但是这一切,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嫣儿强忍着心头的痛,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夏孜墨:“世子爷怕是多想了,您高高在上,小妇人不过是个草莽大夫罢了,又怎敢恨您怨您?”
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也痛,但是她必须这样做。
李暮生在这三年之中待她十分的好,尤其是待佩儿,如同自己亲生的一般。虽然二人到现在都还未曾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她也绝对不能再做对不起李暮生的事情。即便不是为了李暮生,那为了佩儿,也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夏孜墨显然是被嫣儿的话刺痛了,面色又写苍白,嘴唇一嗡一合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真的不恨我?”夏孜墨显然不信,有些激怒的握住了嫣儿的胳膊,要听她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