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下逐客令了。王守恩面子上虽过不去,也只是点点头便甩袖而回。※系,怎不让我当面质问他们父午二人”蔡小五问岿。
韩奕道:“你以为他们会承认吗?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须知这世道。只有当你拥有别人不敢侵犯的力量,那才有资格管叫人服帖!”
“从小到大,你总是比我有道理,总之这口气我咽不下。”蔡五骂道。
“那就记住这一天。”韩奕斩钉截铁地说道,“当你学会与你不喜欢的人家暄,你便可以活得更久些。”
“你是想学冯老子吗?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原本的你。”蔡小五道。
冯老子便是当朝太师冯道了,官场上的不倒翁,不管风云变幻,你方登罢我上场。他总是位及三公。
“我错了吗?”韩奕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蔡小五道,“总之,我觉得你官做得越大,这胆子反而更
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纵横东南充海一带吧,那时的你杀伐果断,全凭一腔热血与自己喜好,领着我们东奔西走,哪管什么官府与人情?”
韩奕嘿嘿一笑:“那时我还是一个强盗头子。现在咱是朝廷大将,我怕丢了官,没了去处,又重做起强盗。那不就是白走了这一遭?”
“我也只是说说,你别在意。”蔡小五被逗笑了,他忽然问道。“我忘了问你。火起时你怎不在五狐疑道。
天已经大亮,洛阳馆驿最偏处的一栋屋子里,符氏从熟睡中醒来,她浑然不知外面不远处刚刚发生过一次不大不小的火灾。
昨夜的酣饮,让她此时仍感到头疼欲裂。当她睁开凤目。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身无寸缕时,她猛然搂紧了被子,坐了起来,待低头查看自己赤裸的身子,赫然见自己白警车润的胸腹间残留着欢好后的遗迹。
符氏飞快地思索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她记得昨夜自己借酒消愁。饮了许多酒,然后韩奕将军来了……
“夫人,您醒了?”侍女嫣红在外间听到内室动静,连忙走了进来。
“嫣红,昨夜是你扶我上榻休息的?”符氏忙问道。
“昨夜夫人要饮酒,韩将军本想劝你,后来你非要拉着韩将军饮酒,后来”嫣红低着头没有说下去。
嫣红恰如其名。她从脖颈到耳垂的皮肤一片绯红,如同抹上一层厚厚的胭脂一般,唯有眼圈发黑。想是昨夜一夜没睡好。
符氏突然明白了,记忆深处仍残存着她曾疯狂地与一个健壮的男人欢好的场面。与另一个男人的欢好,似乎是发泄她心中所有的不快,让她有一种报复与解脱的快感。此时此刻,她心中既恨又恼又羞,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蔡小五未经通报,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符氏怒斥道:“滚出去!”
蔡小五愣了愣。连忙退了出去,站在门外问道:“我七哥让我来问问,夫人是愿在洛阳多住上几自,还是今日便启程?”
姐的脾气?在他印象中,所谓大家闺秀莫不是像符氏这样的女人,既知书达礼又端庄贤淑,待人可亲。
“女人真让人看不透!”幕卜五如是想。
他站在门外。伸长了脖子,想进又不敢进,想到韩奕还要等着他回复,只得又放低了音量唤道:“嫣红、嫣好,你出来一下!”
好半天,嫣红才出来回道:“蔡将军,我家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您别生气。我想夫人这是思乡心切,想早日还乡来着。”
“原来如此啊,正好这洛阳城我也不想多待片刻了,凌晨这一场大火烧去了我的好心情。”蔡小五道,“劳烦你跟你家夫人说,若是今日就离开洛阳,那便趁早收拾一下好赶路。到了我们郑州,保管你们主仆二人如同到自己家一样自在。”
嫣红打量了一眼蔡小五。暗想蔡小五被蒙在鼓里,想笑又不敢笑。她又想起昨夜那羞人的情景。脸上又如同染上了一层胭脂,一溜烟又缩回了屋子。
蔡小五哪里知道实情,连忙回去向韩奕复命。
符氏暂时放下满腹心事,收拾妥当出了屋,见院子里的灰烬与倒塌的屋舍,感到十分惊讶。
“凌里时。有人从院墙外射入火箭,幸亏被发现得及时,未酿成大祸。”嫣红乖巧地解释道。“这事跟王守恩父子脱不了干系,这对父子今天一大早便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符氏的目光越过列队的军士,看到韩奕正精神抖擞地呼喝着部下。
早晨的阳光投射在韩奕的身上,衬托出他的高大与英气勃发。如这灿烂的朝阳。她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一股复杂的情绪控制着她的心神,她本想当面痛斥韩奕,可真正面对韩奕,却又说不出口,她甚至怀疑自己天生不是一个贞洁烈妇。
韩奕此时已经将那场火灾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已经忘记洛阳王氏父子给他的难堪与恨意。他刻意不去看符氏,而在他的心头,仍然不断呈现出昨夜的荒唐与风流情景,还有符氏令他难以忘怀的娇美身体。
这很奇妙,如同干柴遇上烈火,只要有那么一点诱因,便成就了一桩风流韵事。这个外表端庄的少*妇,给韩奕留下了难忘的一夜,那是一个疯狂的夜晚,让韩奕促不及防。他的鼻间。仍残存着美人的芬芳,他的指间。仍保留着肌肤丰润滑腻的触感,而他的脑海中却充斥着一个女人最美妙动人时刻的情景。
“七哥,可以出发了!”蔡小五道。
“哦!出发!”弗奕跳上战马,便领头出发。
不料,蔡小五在身后急呼道:“七哥,你走错方向了,我们不走出西门,应走出东门。回郑州!”
“啊?”韩奕回过神来,这才掉转马头。
蔡小五看了看韩奕背影,又回头看了看符氏乘坐的马车,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