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尚未答话,元帅阿布内赶紧谏道:“亚述国地广人多、物产丰富、国力强盛,实乃我国劲敌!彼国与赫族人交兵多年,依我之见:差乌利亚引军一万,助防东北一线。乌利亚将军是赫族人,熟知亚述战法;也是我国统兵上将,有他在——东北边防无忧!”
扫罗立即说道:“元帅所言极是!速速调拨一万兵马,乌利亚将军与其部上将比拿亚、沙玛,助防东北一线。”
乌利亚领命而去。阿布内又说道:“正南亚玛力尽管国小力弱,也不可小觑。须防他与非利士联合进兵。可差约押、阿比塞、阿瑟黑领兵两万固防正南。而西南非利士一带,就由大卫将军亲自对付,应当不在话下。如此我国周边防务固若金汤,无懈可击。”
扫罗笑道:“元帅所献方略甚合我心!就这样办吧,各位将军自去准备。”
众将皆无异议,各去整顿军马。大卫见阿布内把自己的左膀右臂都调到各处前线,明摆着是先去我羽翼,意欲图谋不轨。急忙到大王子府上与乔那丹商讨,哪知大王子毫不介意,笑道:“将军如今已是我王爱婿,且有‘非利士克星’之美誉。有将军在,我西南边防高枕无虞。今日阿布内元帅排兵也毫无可责之处,妹夫尽管放心,我父怎会自挖墙角、自毁保障?再说我也要驻守米兹帕,与将军互为呼应,共御非利士国。”
大卫一听乔那丹也要调离示罗,顿时心凉了半截。无话可说,辞别大王子,回到家中。米可公主见他一脸愁容,忙关切问道:“将军今天遇到了什么难事?”
大卫瞧了她一眼,心想:米可心地善良,忠厚淳朴,完全不懂这人心的诡诈——他一声叹息,说道:“功高盖主。我料你父已定意要杀我……”
米可大惊,颤声道:“他疯了吗?父王怎会有这样的念头?”
“嫉妒、贪婪、自私,对权利的*……都会让人变得疯狂;不可理喻!变得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了……而且,他极有可能被邪魔上了身——更是迫不及待的要杀了我,才肯黑体!”大卫的喃喃自语令米可柔肠寸断。她知道虽然夫君年纪轻轻,然而冰雪聪明、年少老成,统兵征战已近十年,料事有如神助;几无不准。既然他说扫罗王要杀他,那肯定不假的了。不由得泪珠涟涟,抽泣起来。
大卫与她成婚日久,夫妻情深。见她悲泣,也不禁伤感。搂住她肩,柔声安慰道:“贤妻莫慌,至多我放下一切俗务,与你远走高飞,去那深山老林里做一对:逍遥快活的野人夫妻。”
米可听他说得俏皮,破啼为笑,也不觉难过了。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说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无关紧要……”
两人心意相通,相互依偎,良久无语。正情意绵绵间,屋外有人说道:“启禀将军,我王有令:传将军进宫吹笛,定神安魂。”
大卫对米可说道:“我得走了。你放心!不管遇到何事,我都会回来带你一起走的。”米可点点头,一双美目里还挂着泪珠,衬得面庞更显娇艳。大卫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转身出门,一直来到王宫。
宫门口有人带他曲曲折折,经过几道走廊,越过几扇大门。在一间房前停下,那人说道:“我王就在里边。请将军自行入内,小人不便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