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亲上糖糖的时候,脑中也是轰隆一声,身体血液就如沸水一般。糖糖的嘴唇薄凉温润,就如水润的荔枝肉,甜而滋润着。
庄伟凡很享受这种感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又一下,那种悸动,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种安静而僵硬的吻,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庄伟凡觉得吻够了,离开她的唇,搂住她的手却依旧没放开。他的脸离糖糖的脸不过一拳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糖糖脸上,使得她半晌喘不过气。
男人英俊而深邃的五官,以及伟岸安全的胸膛,对她来说是毫无抵抗力的核武器。庄伟凡的气息一轮又一轮的轰炸她的感官,轰炸她的抵抗极限……她的防御盾牌,终究还是崩塌了。
庄伟凡那两篇凉薄的嘴唇离她极近,一张一合,温润低沉的声音从她洁白的牙齿中溢出:“这些,足以证明我的性取向了吧?”
“老庄!这是我初吻啊!”糖糖要疯了,初吻就这么没了!一点都不浪漫!
“我也是初吻啊,所以你不吃亏,反而赚了。”庄伟凡说的一本正经,糖糖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是在耍流氓。
糖糖脑子有些懵,伸出手软绵绵的推开他。她在原地跺了跺脚,哼一声,捂着滚烫的脸颊,娇羞的跑了。等跑到电梯口,她双手捧着发红的脸颊,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一阵失落。
老庄你个白痴!怎么不追上来!
糖糖实在郁闷,他亲都亲了,难道就不能再主动点,追上来,拉住她,再好好地深情一吻吗!
这世上,怎么会有老庄这么蠢钝的男人啊!
眼看着糖糖从他怀里溜掉,庄伟凡没有急着去追,而是参照里的第七条“欲情故纵”。
“猝不及防吻对方一下,说两句情话。如果姑娘跑开,这时候千万不要追,等她平静下来后,你再吻一下,最好是舌吻,如此,姑娘就能对你死心塌地。”
第一步庄伟凡做到了,可是舌吻……
咳咳,他还真不知道具体“操作”方法;庄伟凡硬着头皮上搜索引擎,他大致浏览了一下,觉着那些图片简直不堪入目,于是转战文字,至少文字表面看着干净。
之后几天,糖糖特意跟庄伟凡保持距离;上班她刻意等庄伟凡走了,她才下楼;晚上她刻意在外面吃饭,一回家便上楼睡觉。这种情况周而复始了好几天,糖糖自己都快被憋死了。
她实在搞不懂庄伟凡是怎么想的,明明主动亲了她,之后却又什么话也不说,这是在估计钓着她!?
这种情况一致持续到周末,两人都在家里休息。糖糖跟胖狗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庄伟凡在外面浇花。一般周末糖糖是懒得“变身”的,都是以小孩形象出现,而这个周末,糖糖却一直保持着成人形象,且穿了件白色羽绒服,下身搭配丝袜长靴,一身打扮显得十分成熟。
庄伟凡在花园里修剪花枝,透过客厅阳台的落地窗,望着坐在里边的打扮浓重的糖糖,一不小心就把几朵开得正盛的花给剪了。
看着那些被他误剪的花,他一阵儿心疼,这可是他培育了整三月的良品啊!
过了一会儿,糖糖拎着包,围着米黄色围巾出来了,走到他跟前,嬉皮笑脸:“老庄,送我去趟湿地公园好不好?”
糖糖终于肯跟他说话了!庄伟凡心里高兴,放下手中的工具,点头:“好。”
庄伟凡特地换了一套灰色休闲套装,出来后她忍不住揉了揉糖糖的脑袋,柔声问她:“你这脾气,总算是闹过了。怎么,想去西郊湿地公园散散心?”
糖糖跟着他往车库走,拎着包边走边说:“散心哪都可以散,我这是去相亲。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不能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世间还有好多帅哥等我挑呢。”
“……”打开车库的电动门,庄伟凡心里颤颤一抖。他这是,又要闹哪一出?
前几日他都主动吻她了,难道他所表达的还不够吗?庄伟凡尽量让自己平静,走到自己那辆轿车前停住脚步,忽然想起什么。他回身对糖糖说:“这辆车刹车出了点问题,还没来得及修理。”
糖糖哦了一声,指着另一辆白色轿车说:“那开那一辆吧。”
“那一辆车尾被人蹭破了漆,还买来得及补漆。”庄伟凡一脸抱歉。
糖糖正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却先开口说:“那辆吧,我开那一辆送你。”庄伟凡手指着白色轿车旁的一辆黑色电瓶车,语气很平淡。
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辆破旧的老年电瓶车,当真雷了她一把。难道他以为,她不敢坐电瓶车去见相亲对象吗?糖糖兴致被他挑动起来,她点点头:“成,就那个,你载我。”
庄伟凡也有“舍命陪君子”的精神,他将头盔递给糖糖,用电瓶车载着她,一路慢悠悠开出了别墅区。他家车库里有辆电瓶车,也不奇怪,这东西,是老常的。
以前老常每天下午会来给他买菜,为了买到新鲜的菜,老常通常会骑着电瓶车进入窄小的菜市场。一来二去,为了方便,老常便将电瓶车放在了他家车库。
电瓶车匀速行驶在道路上,糖糖拽着庄伟凡的衣服,望着路边一辆辆自行车超过他们,她终于忍不住了:“老庄,你能不能骑快点,我赶着相亲呢!”
“我尽量。”庄伟凡的回答很简短,她怎么就有点……不信任他呢?
果然,在庄伟凡的“尽力”下,有健身跑步的大叔,超过了他们的电瓶车。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糖糖掐了一把庄伟凡的脖子:“老庄,你说,你到底让不让我相亲!”
庄伟凡将电瓶车靠着河提边停下,他取下头盔,很疑惑的问身后的人:“不让啊。”
“不让你干嘛不早说?非要耽搁我时间!”糖糖不爽了,她觉得庄伟凡有病,神经病。
“我不赞同你去相亲。”庄伟凡下了车,拉着她一起下了车。
河提上寒风簌簌,糖糖双手插进衣兜,下巴尽量往围巾里蹭,她的鼻尖冻得通红:“老庄,你就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报复我没有跟公司的人解释,你不是gay?你那天无缘无故亲我就算了,今天我让你帮忙,你答应了却又百般阻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是什么意思,前些天不是表达的很清楚了吗?”庄伟凡捧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又吻了下去。
这次不同于上次,只限于嘴唇对嘴唇,庄伟凡用舌头撬开她那两排洁白坚硬的牙齿,温热的舌尖同她口腔内的柔软尖端相触。
上一次嘴对嘴糖糖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这一次老庄竟然还对她舌吻了!啊啊啊啊,老庄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为了证明你不是gay,你就这么拼吗!
老庄将她压在河提围栏上,用温柔和身体的力量将她压的动弹不能。最要命的是,老庄开始用舌头开始在她口腔内一阵温柔的乱搅,搞得她也不由自主开始卷……卷舌头。
就像是她小时候吃山楂卷,那种感觉比吃山楂卷还要幸福。她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被吻的毫无招架余地,整个人直接就软在了他怀里。
庄伟凡用笨拙的实际行动教会了糖糖“舌吻”要领,之后糖糖被吻炸毛了,一口咬在他嘴皮上,目光火辣辣的。
她跟老庄到底算个啥!这个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庄为毛这么流氓!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