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我找个铁铲子过来。”
慕天香冲着钰锦吩咐了一声,便撩起裙摆往那角落走过去。
钰锦虽然有好多疑问,到底还是率先在院子里寻出铁铲,小跑到慕天香跟前,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姐,您要这东西做啥?”
“你把那些香料埋在什么地方?我要把那些香料挖出来,记得不要声张出去。”慕天香指了指地面,伸手想要从钰锦手里拿来铁铲,却被她往后躲了过去。
“小姐,您歇着就好,我帮您挖便是了,千万别脏了您的衣服。”
钰锦说着话,便循着自己当初埋了东西的地方,开始挖起来。
慕天香乐得自己轻省,低头看着钰锦挖起来的新土,直到那土里冒出一些碎屑模样,立刻喊停住钰锦::“停!就是这里!”
说完话,她便上前蹲在了那堆起来的土堆旁边,直接伸手去拨弄那土中的碎屑。
“小姐,小心您的手。”钰锦见状赶紧扔了手中的铁铲,拽着慕天香的衣袖,一脸心疼的瞧了瞧她沾满泥土的双手道:“小姐您要做什么,直接开口,让奴婢帮您便是了,何必弄脏了自己的手咧。”
“不碍事。”慕天香笑着摆摆手,抽出袖中的香帕铺平在地上,然后将那些掺了土的香屑一一拾到帕子上。
等到大概将全部香屑都拾起来,慕天香才小心翼翼的折起帕子,起身吩咐钰锦:“去帮我打盆清水放到屋子里吧,若是有纱罩的布料,也一同给我准备些吧。”
慕天香先回了屋子,望着摊在桌上的一剖土,因为沉香本质的原因,被水浸过后又被埋了土里,却并未有任何损伤,可是原本那些麻蕡屑,却有些发白膨胀了些。
“小姐,您要的水打回来了,还有您说的纱布,我没敢去愿意外面找,就拿了这件小姐戴旧了的头纱,您看可以么?”
慕天香看了一眼被钰锦摊在桌上,足有四块手帕大小的方形纱布,记起来这是小时候随母亲上街,母亲亲手为她选过的蒙头纱,质地柔滑轻薄,正是她可以用上的。
只不过因为是母亲留给她的,多少有些不舍,可是又瞟了一眼那些脏土里的香屑,她最后还是一狠心,将手帕上的屑沫翻到上面,然后捻起四角握成一个圆团。
“钰锦,帮我把水端到桌子上来。”
等钰锦将水盆端到桌上,慕天香就将手中包了纱布的土团浸到水里,来回的晃动着。
不消片刻,盆里的水就开始浑浊起来,而她手里的圆团,也越来越小。
就这样,慕天香吩咐着钰锦又换了几次水,直到水清澈不变,再没有泥土化进水里,慕天香才将纱布摊开,又换了一盆清水,直接将纱布里残留下来的香屑杂物全部投进清水盆里。
“小姐,您是要将这些香屑分出来么?”钰锦看着慕天香一连串的动作,不禁好奇的问。
“就属你聪明!”看些盆中的香料半浮半沉在水中,慕天香原本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听到钰锦的话,也不忘调侃一句。
“嘿嘿,小姐,奴婢当初就觉得这么好的香料丢了可惜,您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所以就把这些香料又收了回来?”
钰锦看着慕天香将那些香屑捡到一张干净的宣纸上,得意洋洋的笑着问。
“给你些阳光你便灿烂起来了,怎么才夸完你聪明,你就得瑟起来了。”慕天香将香屑分成两份挑捡完,将其中多的一份推给钰锦:“我记得以前娘教我烘干香品的时候,你也学了些,这些就交给你好了,烘干好了以后晾晒几天,再找个香盒收起来得了。”
至于另外的这一份,慕天香仔细瞧了瞧,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自己该有什么打算了。看着这些麻蕡碎屑,她的思绪就回到了刚刚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情。
灰常感谢借问酒家何处的香囊和平安符,感谢小小飞剑侠、东铭教主、羽衣甘绯、和花猫的长评,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