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姑姑来了?”尹文皓问道。
“嗯。来了,就在客房里。”於瑞秋把自己头上钗子拿下,对尹文皓道。
尹文皓走到了坐在梳妆台边的於瑞秋旁边,他伸手帮於瑞秋拿下头发的木簪。
这个木簪是他刻的那个,他轻轻地把木簪放到梳妆台上,然后又道:“你没有去看她?!”他边说,边帮於瑞秋摘下她耳朵上的耳环。
於瑞秋微侧着脸,方便他把耳环摘下,等他摘过一只后,又转过脸,让他把另一只也摘下“没去,我称病,原本是不想见她的,谁知她却说她没有盘缠了,所以不得不让人带她进来住着。”
尹文皓把那对耳环放到首饰盒子里,并从桌子上拿出梳子,替於瑞秋梳出头来,边梳边道:“怎么不去见她?她得罪你了?”
秋儿的头发真好,又浓又黑,还很滑,他最看爱於瑞秋坐上他的身上,那长发飘飘的样子。
雪肤黑发,让人爱的不行。
“没有。只是那个姑姑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这会上门,也不知道打着什么坏主意。我不想见她,就是因为怕引狼入室,这个姑姑不是一个好的。”於瑞秋看着镜子中的尹文皓道。
“哦,等你病好了,再见一见她,打发她走好了。若是她再来,让人门房说咱们去庄子里了。保管她找不到了。”尹文皓给於瑞秋出主意。
“若是她一直在门口守着怎么办?守株待兔!”於瑞秋道。
“若是那样,咱们也不理她,让她守着,看她能守多久,你不是说她没有银子吗?没有银子,她在这个京城里怎么吃?怎么喝?怎么住?她肯定支撑不了几天就回去了。”尹文皓分析道,手上却是不停,认真地替於瑞秋梳着头发。
“哦。等她这次回去,我就这么对门房说。”於瑞秋地低头亲了尹文皓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道。
尹文皓顿了顿,再梳了两下,然后把梳子放在梳妆台,一把就抱起她。
春意甚浓。
第二日,於宗琪一大早就起床了。她做客人的,不好那么晚起。
她吃过早饭,就问那个来收碗筷的丫鬟:“你们夫人的病好些了吗?今天能见人吗?”
也并不是关心於瑞秋,她巴不得於瑞秋病的越久,那么她在这里住的越久。
果然不愧为大将军的住宅,睡起来就经於府好多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要问碧青姐姐才行。我是厨房的,不是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个小丫头边收碗筷边道。
“哦。”於宗琪应了声,然后就不再问了。
饭后,她喝了一杯丫鬟送上来的茶,唇齿留香,果然不愧为将军府里的茶,就是比於府的好喝。
喝过茶后,她就出了门,准备在这个将军府里转转。
她现在住的是一个小院里,她三下两下就把小院转过了,就准备到小院里外面去看看。
昨天走过来。她没有怎么看将军府里怎么样,趁今天有时间,正好好好看着。
她刚到小院的门口,就听到两个婆子在说话。
“里面住的可是夫人的亲戚?”
“听说是的,但是我看不像,若真是夫人的亲戚,怎么没见夫人见她。摆明是不知道那里过来的。”
“若不是,夫人怎么肯让她住进来?”
“有人厚脸皮呗。我听说了,夫人是因为她说没有盘缠才让她住进来的,夫人都病了,这人还舍不得走,还要厚着脸厚住进来。我才不相信没有盘缠呢,没有盘缠,一个女子怎么敢在自己过来?肯定是想赖在我们府里。”
於宗琪听不下去了,这两个婆子明里暗里嘲讽她。
她轻轻地咳了一下,那两个婆子就停止了谈话。
於宗琪就走了出去。
那两个婆子拦住她。
“我去走走,房子里太闷了。”於宗琪道。
“这位娘子,您就在里面这个小院里走走吧,外面有外男往来,冲撞了娘子可不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子道。
於宗琪讪讪地笑了一下,她也知道这两个婆子故意不让她出去的,但是这时也不宜撕破脸了,她也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自然不能做什么。
她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里。
一回到房里,她一脸阴沉地坐在炕上。
想不到这个於瑞秋,居然这么地不尊重长辈。
昨天打着生病的旗号不见她,今天又让两个婆子拦着不让她出去。
真是好样的。
若不是还要依仗於瑞秋,她早去骂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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