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一点儿也不顾父子之情,就这样把你当成一个物品一样来交易?”於瑞秋等於安然一上炕,直接开口问道。
她现在可是来开导於安然的,肯定要挑着重点的来说。
“娘,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子的父亲?”於安然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怎么会有那样子的父亲呢?
他小时候挺羡慕青墨的,因为他有一个好爹,黄秀才每天都会亲自教青墨读书,写字。
他也很羡慕狗蛋,赵叔的儿子,赵叔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他吃。
虽然他娘也会亲自教他读书,也会亲自教他认定,教他写字,有好吃的也会留着给他吃,但是娘亲毕竟是跟父亲不一样。
后来遇到了自己的师傅,师傅对他很好,也像黄秀才一样教他读书,写字,也会像赵叔一样把好吃的东西留给他吃。
那段时间他过的很幸福,他时常盼着师傅就是他爹。
但是他知道是不一样的。师傅就是师傅,不是他爹。
这些日子来了京城,见到了他的父亲,再看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心里的期望一点点被那个名为父亲的人打破。
於瑞秋挪过去抱住了於安然,摸了摸他的背部,安抚道“好孩子,你若是想哭,就直接哭出来吧。”
於安然却没有流眼泪。
刚才他流了,现在想想,为那种人流眼泪一点儿也不值得。
那样子的人,不值得他为他流眼泪。
不就是不要他而已嘛,早在六年前他就不要了,而且是回到京城里,他为了权势,还想着把他接回到张府,他的心中,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他的儿子,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舍弃?怎么会那么轻易放弃?
“安然,照理说,父母与儿女的感情是这个世上最真的。父母一生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们。但是这个世上只有一些例外,张之英就是这个例外。”於瑞秋道。
於安然在她的肩膀点头。
“你的父亲,当年为了不受於家的拖累,抛弃了我们,转眼就娶了那个梁氏,梁氏是二品官员梁正芳的嫡次女,你父亲为了权势,这那样把我们放弃,还霸占着我们嫁妆。我们回到京城后,他听说你救了泰然,便说要接我们回去,我们不答应,后来我跟你师傅定亲,他又跑到了於府的门前去闹,这一串事情,足以让我们看清楚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了。他就是一个被权势控制了的人。他为了权势,可以不要妻儿,这种人,会说出今天这话,做出今天这事,一点儿也不奇怪。”於瑞秋又道。
於安然默默地听着,没有吱声。
“安然,你不要想太多。那个人不值得你为他流眼泪。在他的心中,只有权势,只有权利,其它的一切都不是。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在他的眼中,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於瑞秋又道。
於安然点头。
“而且你从小就在我的身边长大,他对你一点感情也没有,这种时候,钱和你一起,他当然选是对他有用的钱。而且,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你不在他的身边长大,自是无法经营。很多感情没有经营好,任着一件又一件事情,一天又一天地磨去彼此的情分,这不仅说的夫妻,亲情也是这样子的。”於瑞秋又道。
“娘亲,我知道了。我跟张家的那些人相比,他放弃的是我,因为我从小在大他的身边长大,他对我没有情分,而且他又是那么在心中只有权势的人,放弃我,我并不伤心,我从小就没有爹,一直是你和师傅养我的,我只是有些失望而已,从前,他做的事情也让我失望,只是今天的事情,更让我失望。我不能再期望着从他身上得到父子之情,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再也无瓜葛。”於安然道。
“孩子,可苦了你呀。”於瑞秋。
这一件事情中,最苦的是於安然。
怪不是在现代,很多感情破裂的夫妻强忍着没有离婚,都是因为孩子呀。因为孩子,他们强忍着。
夫妻两个离婚,对孩子的伤害最大,所以在现代,很多家族得过且过地过下去了。
“娘,我没事,我很快就有一个新爹了。师傅会对我很好的。”於安然打趣道。
“你这孩子!”於瑞秋拍了拍他的头道。
一听安然这样,於瑞秋就知道他是无事了。
做母亲不容易呀,不仅要赚钱养活自己的孩子,还要教导自己的孩子,而且还要关心自己的孩子的心里成长。
不容易,做一个好母亲更不容易。
於瑞秋深深感觉到自己这六年来的不容易,不过,看到眼前这一个翩翩小少年,却觉得这一切都很值。
“好了,快去把脸洗洗,用冷水消消肿,娘亲今天亲自下厨,去准备午饭,你想吃什么?”於瑞秋问道。
这都到中午了,这么冷的天,从大厨房里端来的菜早冷了,这些天,他们要正房里一起吃,要么自己用院子里的小厨房。
“娘,我想吃火锅,这么冷天,吃一顿热呼呼的火锅,正是好。”於安然道。
“好的,娘去准备火锅,我们等会饱餐一顿。你先洗洗脸,等会就有好吃的了。”於瑞秋道。
伤心时,要发泄出来,於安然刚才哭过了,也算发泄出来了,等会再吃顿好的,估计心里头的伤心与郁闷就没有了。
以吃来发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吃饱喝好,一切烦恼全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