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母亲有些反常,沈玉珠好奇道:“娘啊,莫非我还真有另外一个哥哥?那人真的是我哥哥吗?”
沈大娘回过神来,笑着道:“你就一个哥哥,姓沈,名玉楼。”
沈玉珠不信:“那怎么我瞧着那个人跟哥哥长得那么像,不但脸长得十分相似,那种感觉就觉得像。”一把抓住沈大娘的手,看着她眼睛,见她娘似乎不敢看自己,沈玉珠跺脚道,“娘,您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沈大娘眼神躲闪,蹙眉道:“你个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没事在家好好呆着,待你哥哥来年高中了,娘就给你说门好亲事。”又一把推开沈玉珠的手,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看你如今跟你哥哥一样,越来越不听娘的话了。一个两个长大翅膀硬了是不是?娘说左你们非得说右,娘说东,你们非得说西,娘是说不得你们了。”
见自己娘似乎又要唠叨个没完了,沈玉珠忽然觉得头有些疼起来,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匆匆溜了。
“哎,我还没说完......”沈大娘话说了一半,忽见女儿跑了,她摇头叹息。
手上的绣活也索性放下,目光呆呆望向一边,眉心紧锁。
她忽然想得起来了,她怀有玉楼的那年,老二家的媳妇也怀了身子,想来那位公子便是老二家的孩子吧?
怕也是到时候了,玉楼原本就是沈家的孩子,他平白过了近二十年的苦日子。
这些苦,也吃够了,该是过好日子的时候了。
念及此,她忽然有些恨起来,就不免又想起那个暴雨夜来。
与此同时,那沈珏自然也将沈玉楼记在了心中,因为他印象中,记得自己母亲说过,大伯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十分宠爱身边的一个大丫鬟,甚至还准许她在大伯母之前怀有身孕。只是后来,叫老太太知道了此事,趁着雨夜大伯父去衙门没在家中时候,将那女人赶了出去。
想起方才白日见到的年轻男子,瞧着年岁与自己相差无几,不论容貌跟身形,都十分相似......沈珏不由怀疑起来。
他住在湖州城最大的客栈里,要的也是最好的一间房,这房窗口对着一面湖,此刻的他正站在窗前,手中把玩折扇,儒雅俊逸的面容上挂着一抹笑意。
这二十年来,大伯母一直没能生出儿子,这是老太太最大的心痛。
若是在老太太生辰的时候将这沈玉楼带回去,岂不是比给老人家寻得美食要好得多?沈珏面上扯起一丝笑意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