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憬无语,两手恋恋不舍地在她腰间动了动,好柔软的肉感,仿佛没有骨头。他真想看看郭蝈身体什么样。不是为欲望,是为上次什么也没记住。
郭蝈怀着甜蜜的心跳,在昏暗中望了望他,张开小嘴凑了过去。刘憬刚刚感受她口腔地温香气息,一条小舌头灵活地钻进把他攫走。
刘憬闪了下头,忙问道:“郭蝈。你这么熟练,跟谁学的?”
郭蝈甜甜一笑,喜滋滋说:“当然是咱俩上次一起学的。”
“是吗。”刘憬不舍地打量她。“郭蝈,把上次给我讲讲好嘛?”
“不好,谁让你忘了!”郭蝈鼓着眼睛瞪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偏不告诉你!”
刘憬感到一种浓烈的情绪,把女孩儿紧搂在怀,贴着她鬓边道,“好郭蝈,给我讲讲?我真想知道。”
郭蝈嘻嘻一笑,也同样搂紧,两人甜蜜相拥,脸贴着脸,耳鬓厮磨。郭蝈想想道:“刘憬,你还没出过国,要真想知道,就到美国去看我,我再跟你演一遍!”
刘憬笑笑摇头,把她扶起,深望着说:“郭蝈,其实我一点没后悔,也不觉得遗憾,知道是你,除了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挺开心。你说我们有三世情缘,就算下辈子不能做夫妻,我还愿意遇到你。”
“我也是。”不爱哭地郭蝈忽然哭了,“刘憬,说你爱我,你都没说过呢!”
“是,郭蝈,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刘憬鼻子一酸,热热的东西从眼中涌出。
他们深深拥吻,滚热地泪水在唇齿之间沸腾。离别或许不黯然,但一样会有眼泪。
这餐饭吃到晚上九点,外面月朗星稀。郭蝈一反常态,主动而开心地加入林卫东和徐燕的战团,三人觥筹交错,极欢而散。对她来说,爱了,还在爱,下辈子还接着爱,不在一起不也一样幸福。
饭后,郭蝈和林卫东先行离去,天上地明月照着郭蝈地身姿。
离别还有段时间,这不是个适合告别的日子,但幸福的告别不分时间,幸福的人也无论隔多远,就象明月没有照不到的地方,真正的爱情没有斩得断地距离。
刘憬和徐燕上车,车子冲裂凉水一样的夜风,车厢里月光飞溅。
刘憬开车,徐燕在副驾驶位盯盯瞅他。当林卫东告知刘憬和郭蝈的感情,她有种形只影单的凄凉和落寞。一晚的酒精在脸上胀胀发热,她心底比铺天盖地的月光还凉。
见徐燕表情有异,刘憬道:“徐燕,对不起,郭蝈过段时间要出国,可能情绪不太稳定,你别在意,更别往心里去。”
“我哪配呀?”徐燕酸酸一瞥,苦着脸别向窗外,“人家是你初恋情人,我算什么呀?”
刘憬离别情绪被触动,又不知说什么好,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徐燕呼了口气,又转回道:“刘憬,你爱她吗?”
“嗯,我爱她。”刘憬怔了怔,眼睛盯着前路,很坦诚地说。
徐燕呼吸紧促,侧身盯着他,忽然很大声地道:“你谁都爱,就一点不爱我,对不对?”
刘憬皱着眉,为难道:“徐燕,咱不好朋友吗?怎么又提这个?”
“才不是!”徐燕情绪和酒精一起上涌,抻着脖子喊道,“我屁颠屁颠给你当经理,你一定觉得我象个小丑,是不是?”
“徐燕,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显喝多了?”徐燕或许喝多了,但头疼地却是刘憬。
“我没喝多,清醒着呢!”徐燕拢着夜风吹拂的头发,越发大声地说,“我告诉你,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才不会走,能帮你做点什么,经常看见你,我才能开心!”
“徐燕!”刘憬感动更无奈,低喝一声道,“世上那么多好男人,你这是何苦?”
“世上好男人再多,可我爱地只有一个!”徐燕直直地瞪着他喊。
刘憬不说话了,跟喝高的人也没法说话,虽然心内在震憾。
徐燕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会,忽然重重一叹,沮丧无比地对天大喊:“老天,我怎么办哪?你快告诉我?”
“徐燕,你瞎喊什么?”夏日夜晚***通明,人不是一般地多,刘憬忙出言制止。
“我不开心嘛!”徐燕嗔了他一眼,又把头探出窗外,抻着脖子大叫,“啊——!”
“你疯了!”刘憬急把她扯回。
“呵呵,呵呵。”徐燕傻笑两声,笑呵呵说,“刘憬,我不骗你,喊两声舒服多了。”
刘憬哭笑不得,不忍又动容,无奈道:“你真想喊,哪天找个没人的地方,我陪你喊。”
“不用了,我现在就想喊。”徐燕歪头望着他说。
刘憬摇了摇头,没说话。徐燕依依望着他,眼光渐渐炽烈,突然手捧喇叭,又对街上大喊道:“刘憬,我爱你!啊——!”
“徐燕!”刘憬无语了,又去扯她。
“呵呵,刘憬,你听见了吗?”徐燕转回,很开心的样子。
“听见了听见了,别喊了,老实坐着吧。”刘憬这个头大。
徐燕不以为然,欢喜无限地瞅着他:“刘憬,你就让我喊吧,我从没这么开心过?”
“那就随便吧。”刘憬叹了口气,不再阻止。
徐燕喊了,开心而兴奋地喊了一路。一声声“刘憬,我爱你”,刺穿了夏日繁华的夜晚。
刘憬面无表情地开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徐燕疯了,绝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