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看着温幼仪和萧菁芬殷勤地服侍王氏着用餐,心头颇不是滋味。
以往,她才是家中最主要的那个,萧菁芬时刻跟随在她的身边,小意侍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也享受惯了这种,一想到三品萧氏的嫡女也被压在自己手下不能动弹。就莫名的觉得开心!仿佛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全部都消失了一样。
吃完了饭,丑儿就打起了哈欠了。
王氏笑着逗了他一会,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
一行人又移到了正堂中说话。
刚刚坐定,夏氏便看到堂外闪过一角青衫,却是雪影站在外面。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在沐恩堂里好好看着?”夏氏阴沉着脸,看着缩手缩脚的雪影,训斥道。
雪梅涨红了一张脸,颇有些手足无措,急急地福了一礼,“回老主母的话。婢子本来是在沐恩堂里的,只是刚刚花大娘去而复返,说是忘了拿插瓶。可是花大娘在老主母屋里找遍了,说怎么也寻不到那个青釉小插瓶,特地叫婢子来问问,是不是老主母挪了地方,一时半会地找不着了!”
这是什么大事?还值得来跑一趟?
温长蘅坐在萧纥的下首,只羞得满面通红。
却见夏氏脸上的颜色也变了起来。即是扭捏又是无奈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慌乱。冲着王氏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瞧瞧,少调失教的。这么丁点的大事也做不了主儿,非巴巴地来寻我?”
说了这话,又转首面向雪影,语带严厉,“就在内寝中那个描花的高腿双门柜里面放着呢,外面就罩了一层绿纱,这就寻不见了?”
雪影脸上闪过一丝恍然。急急地福了福,就要转身离去。
只是离去之时,若有若无的往温幼仪那里看了一眼。
温幼仪会意,转首去看桑妪。
不一会,桑妪就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正堂。
果然,雪影没有走远。只是焦急地在游廊下乱转。见到桑妪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大娘救我!”雪影颤抖着身子冲着桑妪跪了下去。
“出什么事情了?”桑妪大惊。急忙拉着雪影走到了游廊旁边的花藤下。
花藤枝叶茂密,将她们的身影完全遮掩在黑暗之中。
“……花大娘回到沐恩堂时一身是血,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面上带着凶光……婢子那时在屋里害怕极了不敢出来……问绿姊姊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便被花大娘一脚踹得说不出来话……大娘……”雪影抖着,嘴唇苍白地说不出话来。
“血?什么血?”桑妪不由急了,紧紧抓住了雪影的手。
“不知道是谁的血……婢子怕死不敢问,花大娘看到婢子在屋里,就让婢子来寻老主母要插瓶……婢子不敢多问,就急急地跑过来了……婢子害怕,回去后……回去后……”雪影哇地一下哭了出来,却不敢哭得过于大声,将手用力捂住了嘴。
桑妪皱紧了眉头,细细想了半晌道:“你不用怕,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回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回去之后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该问的千万别问。你先回去安住花娘的心,到后半夜,我派人过去接你。你爷娘弟弟那里也不用担心,反正他们一早就随着两个滕妾去了娘子的别墅居住。”
雪影赤白着一张脸,慌乱地点了点头。
温家庄园闾门外,恢复了一片宁静。
月色下,隐约可见几条断腿散落在门外,闷热的夏风肆起,刮起了一阵腥风。
几个小厮忍着恶心,趁着月色一点一点收拾着地上的血迹。
血迹一路向南,点点滴滴。
然后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肉眼不可见了……
离温家不远处的一处草丛中,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声。
不一会,就看到四条人影相互搀扶着露出了身影。
“老田,你忍着点,你中了箭,箭头得剜出来,要不然长到骨头里,你这条膀子就废了。”闻八低沉的声音在月夜中响起。
田丰羞愧的点点头,今天若不是因为他,怎会落到这个光景?
他不过是一时心软,不舍得下手杀一个持弓驽的人,结果就反被他射了一箭。闻八返身来救他时,庞北楼、丁平、苍松三个人就陷入了重围。
后来,又是闻八反杀了进来,最后才抢出丁平和苍松来。
可是庞北楼却陷入了花娘的手中,生死不知。
“幸好我随身带了一瓶水……”闻八叹息了一声,不舍地将玉瓶递到了田丰的嘴边,“一人喝一口吧,先养养精神,阿黑已经去报信了,一会就有人接咱们了。”
闻八抬起头,看了看夜云压境,莫名地叹了口气。
他们被阻在闾门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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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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