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林有德耸耸肩,这时候他注意到作战室里所有的参谋都安静了下来,这帮年轻仔表面上都在埋头处理公文,可实际上心思全在林有德的话语上,林有德笑笑,继续说“当时我们可是觉得总有一天会成为对手,甚至最终在战场上相见呢。”
“为了印度支那?”
“为了印度支那。”林有德点头肯定道”“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这个必要了,印度支那早就成了我们的经济殖民地。”
“而她也已经成了你的娇妻。”
林有德哈哈大笑。
福典也跟着一起笑,笑完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参谋接起电话,简短的应答之后,他挂上电话转向林有德。
“前线观察员报告,德军弹幕开始发生变化。”
林有德背后一个激灵:从无差别的覆盖式弹幕转变成有重点的徐进弹幕,这说明德军的步兵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终于来了。”林有德站起来,看着同样站起身来的福煦,换上了公事公办的口吻“您是继续留在我的司令部呢,还是回自己的司令部?”
戴高乐是整个阵地上首先发现德军弹幕新乇的军官。
“进入阵地!”他沿着壕沟奔跑着,把还赖在地上抱着脑袋的法国士兵拽起来“敌人的弹幕变成徐进弹幕了!德国的步兵攻击波一定已经出发了!给我起来,你们这群猪猡!想想昨天!福煦总司令都亲自下来视察了!给我拿出男人的骨气来!”
戴高乐的话渐渐的起了效果,士兵们开始从各种洞穴掩体里跑出来,沿着纵向的联络壕沟奔向各自的战位。
戴高乐沿着壕沟跑了两回确认没人还窝在后备壕沟里之后,也钻进挖得不深的纵向联络壕沟。刚好这个时候德军的弹幕向后延伸到了他附近,次第落下的炮弹就砸在他周围的土地上,隆隆的爆炸声仿佛死神的咆哮。
在这样的轰击中没人能保持正常的心智,戴高乐往前一扑趴在战壕里,双手抱头。
可这个动作让他通过大地感受到了德军的炮击的猛烈凶狠,开战两个多月戴高乐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凶狠的炮火,他发誓德军今天发射的炮弹可能比之前两个月中发射的都多。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让戴高乐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各处的神经都处在一种极端〖兴〗奋的状态。
他不得不通过大喊来释放内心交杂在一起的恐惧和〖兴〗奋,而这喊声轻而易举的就被炮声吞没,消失无踪。
终于,徐进弹幕缓慢的从戴高乐身边通过,开始向着后方萨动。
这位勇敢的指挥官,未来〖自〗由法国的领导人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嗓子火辣辣的痛,耳朵则干脆被呜呜的蜂鸣整个填满。
他用了足足一分钟才站起来,随后发现前面的联络沟被整个填平了一做下这“好事”的炮弹只要再往前落一点点,夏尔,戴高乐的传奇人生就将终止于井。
戴高乐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翻出联络沟,猫着腰一路跑向自己的部队。
他跳进主战壕的时候,第一线的杀伤地带已经开火了,各个火力点喷射出的交叉火力正疯狂的杀伤着德军的散兵线。
戴高乐伸着脖子观察战况,虽然火力点被德军的炮击摧毁了不少,但剩下的机枪正有效的给德军带来伤亡。
比较可惜的是,德军的榴散弹把杀伤带前面的铁丝网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一本来仓促间法国人就没在阵地前拉多少道铁丝网,这两天的火力准备又那么凶猛,晚上忙活一晚重新弄好的铁丝网第二天又给炸个七零八落。
戴高乐估算着德军的伤亡速率,很快他就意识到会有远比计划中多的德军抵达主战壕。
“该死,〖中〗国人的方法也不是总是那么高明”戴高乐刚说完,一道火龙就从德军散兵线中飞出,摧毁了在他左前方数百码处的一个机枪掩体。
“火箭筒”戴高乐低声嘀咕“看来从〖中〗国人那里得到启发的不止我们……”
话音未落,观察手的高叫闯入戴高乐的耳廓:“东北方!敌人将风甲正在跳跃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