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茶饭难思,她看着墙上的挂钟,等待着他的归来。她觉得,是该跟他好好谈谈了。
可是这一晚,周亦铭没有回来,就连电话也无法打通。
暴风雨再次袭击了这座城市,斜靠在水流如柱的窗户边,她的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晚上,周亦铭依然没有回来,她的心像是空了,她再也坐不住了。
电话屡屡拨不通,正在她急的不惜穿了鞋下地的时候,电话铃终于响了,她一开口就哽咽了:“亦铭,你在哪里?”
“呦,喊得还满亲热的,小美人儿,想要你的亦铭,那可得想点办法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叫苏君逸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忐忑间她问:“你是谁?周亦铭在哪里?什么条件肯放人?”
“呦,看不出来你还满上道的嘛!小美人,知道k吧吗?这里有个酒鬼,你赶紧来接人吧。至于条件嘛,你来了就知道了。”奸笑着挂断电话,那人似乎很是得意。
苏君逸冷笑,逮住夜店里的肥客宰一顿,能不得意吗?
脚底心还是疼,可是她也顾不得了,抓起手提包,锁上门,虽然她不知道k吧在哪里,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出租车司机在听说那地点时,脸色有点难看,奈何,看她那么火急火燎的样子,只好勉为其难的载她去了。
很快,车子拐入一个小巷,里面的路很窄,但是路边站着的人很多,无一不是妖冶奔放的女人。各类廉价香水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叫她闻了直犯恶心。
“快点下车!”司机催促着,接过钱,找了零,随后像逃命一般开走了车。
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她不由的紧了紧自己的衬衫扣子,抬眼一看,k吧还真是大得够可以的。
她的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既没有袒/胸/露/乳,也没有穿着黑/丝与高跟鞋,简直就像迷路的羊羔,而周围都是那蠢蠢欲动的饿狼。
给自己鼓了鼓气,她挺直了脊背向吧内走去。找到店老板,说明了来意,一个长相斯文的小个子男人媚笑着将她带进了一个包间。
打开门,地面上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
待她皱眉走进去后,那小个子男人背过脸去啐了口唾沫,随后关上门离去。
深吸一口气,她上前蹲下,将那男人翻过来,在看到周亦铭那邋遢的脸时,不由得恼怒起来:再怎么难受,也不该把自己整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是吗?
可是,她的恼怒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因为她听到了他的呢喃:“婉宁,不要走,婉宁……”
夺去他怀中抱着的酒瓶,苏君逸抱起他的上身,摇晃着:“亦铭,亦铭!醒醒,醒醒!我来了,亦铭!”
周亦铭睁开眼,伸出手去在她脸上摸了摸,却又摇头:“你不是婉宁,你不是,你走开,走开!”
心中一痛,苏君逸顾不得跟他费口舌,起身架着他就要离开,可是周亦铭好重,一米八的大个子叫她这个一米六五的人扛着,根本就像是在开玩笑。
她直不起身来,周亦铭的腿也在地上拖着,她就这么将他一点点往门那里拖。
开了门,却见几个大汉拦在了那里。
“怎么,小美人?想走?留下买路钱哎。”
为首的一个人说的是上海话,可是并不算难懂,她勉强知道了对方的意图,问道:“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一分也不许留!”那个看起来长得倒也算正人君子的人,用不屑又不容抗拒的口吻说着。
既然是有多少要多少,那就好说。放下周亦铭,她将包里的钱尽数掏出,为了证明她的所有家当都在这包里了,她又将包里的杂物取出,倒扣着包晃了几下:“都在这了,可以走了吧?”
“这么爽快?”那个男人目露精光,眼镜滴溜溜转,随后将视线停在了她的钻戒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