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向池安安,笑容堪称纯真,池安安正不知作何反应,就被yang接下来的话彻底震惊到。
“两位,这是gloria。”
池安安对上穿着宽松毛衣的卷毛gloria的视线,其呆萌程度破表到让池安安根本无法瞬间消化这情况。
“hi,chi。”gloria友好的伸出手,认真地说:“我看过你的画,特别喜欢那幅‘光’。我总和yang说希望他能像画里的人一样笑就好了,yang总是太严肃太死板了,你们别介意呀。”
池安安顿时感觉到yang冰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她于是讪笑着和gloria握手,说:“谬赞谬赞。”
“展览的这段时间,我都会呆在中国,池小姐,你能来当我的模特吗?如果没空,给我一张照片也可以的!”gloria突然来了兴致,一双大眼含情脉脉地望向池安安。
一旁的nicole很是激动,要知道和gloria合作,对媒体曝光率和业界口碑都有绝大的帮助,虽然gloria专攻抽象画,画成了也不一定有人认得出是池安安……
“对不起,gloria的要求比较冒昧,她对东方美一直比较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将你的照片发到我的工作邮箱?”
yang似乎终于忍不住开口,池安安赶紧应承下来,没料到gloria继续锲而不舍地拿出了手机问池安安要了电话号码,池安安欲哭无泪,并且终于非常理解为什么yang要把gloria藏起来打造成神秘小姐了,因为她如此这般自来熟且毫无防备戒心的感觉和“抽象艺术”的联系真的不太大。
之后的视察进度比原先快了许多,恐怕主要原因是gloria一直在聒噪,可池安安跟在他们后头,对着这一沉默一聒噪的组合,竟然不自觉地联想到自己,于是又平白给自己添了堵。
幸而展览布置完全通过了yang的要求le和池安安得以顺利收工回家。对于即将开幕的展览和之后的合作,两个人都既兴奋又紧张。
几日后,画展开幕,照旧是yang作为代言人出席,但由于是gloria在国内的首次展览,媒体吸引力和业界关注度还是十分高的。池安安连着几日忙于应付媒体和业界参观的朋友,也没功夫顾及gloria说的画。
完全不必应付人际事宜的gloria则不同,她借了池安安工作室的画室,闷头创作了三日,就出了一个草稿图,立刻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池安安要她去看,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忙得累死累活好不容易睡着的池安安,简直想用平底锅拍扁了这只卷毛脑袋,可她也只能想想,还是去了工作室。
果然和nicole预想的一样,作为一副抽象派画作,池安安在初稿图里根本没看出自己的半点样子,并且她相信终稿也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你看,我在这里用了柔和的线条,然后这边,会加上朱红色,然后整个画面的感觉就会很……”
gloria在画布前,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绝,而池安安的眼皮都快黏在了一起。
最后池安安实在撑不住了,便开口:“gloria大师,我真的很困,能让我躺会儿不?”
“啊!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休息吧!我继续。”gloria摸了摸自己你的鼻梁,然后真的就放池安安去睡了。
池安安便在一旁的沙发上睡下,因为累极了,入睡很快。可不知过了多久,就开始做噩梦,惊醒时,外头的天还未亮,而她自己后背黏黏的一层汗。
“亲爱的,你做噩梦了?”gloria此刻转过椅子来,脸色担忧。
“你一直没有睡吗?”池安安揉了揉太阳穴。
“啊啊,灵感来的时候真是合不上眼。”gloria摆手:“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真的没有问题吗?”
池安安支着头,陆岩的话盘旋在她脑海里,心如刀绞。她像是个病急乱投医的患者,竟冲着眼前只见过几次面的gloria问:
“gloria,我爱一个人,爱了很多年,他也对我很好,几乎是竭尽所能地照顾我,我觉得他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可每当我问他,他却总把我往外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他,但他总也不说。我该怎么办?是我错了吗?”
gloria咬了咬笔杆子,想了一会儿:“你说的人和yang好像,还是难道有东方背景的人都会有点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你是怎么弄明白yang对你的感情的呢?”池安安抓住了关键点,赶紧追问。
gloria吹了声口哨:“我嘛,用了点非常热情奔放的手段。”
池安安凑上去,听了gloria耳语一番,几乎惊叫:“天呐,假绑架?!你这玩儿的也太大了把!yang事后没杀了你?”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嘛。”gloria调皮地眨了眨眼:“而且,有没有真感情,一试就知道。”
池安安盯着gloria,想了一会儿,开口:“这还是太激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