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菱只能死咬着了,按照瑾儿姐姐的说法,只要她死不承认,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拿出什么证据。对,就是这样,死不承认,就行了。
南宫玄烨躬身看她,靠近她之时,她只觉得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带着肃杀,可他明明是温柔含情,但那情分中,又让她心跳不止。她怕。
‘乐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知道,我不是特别,有耐心。”
他的声音,阴冷的,让人骨头发冷。
白浅在房顶上拨开一小块屋瓦,听着这样的对白。她还真没有见过南宫玄烨如此的样子。冷血的像是恶魔。
‘我。。”白乐菱的下巴被他钳起,她的眸对上了他那嗜血般的眸。没办法,她每次对上他的眼睛,都会慌乱的不堪一击。
‘你只要告诉我实话,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毕竟你是白浅的妹妹。我给你承诺,你知道,我从来没有食言过,你尽可以相信我。”他说。那一字一句,都像是带血的尖刀,扎在白乐菱的心尖上。她仿佛能预感到,若是自己说了谎话,恐怕活埋都是轻松的死法。这种害怕,让她不由得攥紧了掌心,指甲嵌入肉里,可还是不住的觉得惊慌。
‘你在怕什么?”南宫玄烨低眉看她,她的脸,被吓得像是白纸一样苍白,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她这么胆小,真的有胆量去害白浅吗?那么周密的考虑,真是她这样的女人,能想得出的么?
南宫玄烨忽然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你知道,我狠心的时候,对女人,也是不留情面的。你若是说实话了,我可以饶你,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让你进门,你继续做你的太子侧妃。可是你若是敢骗我。。。”
‘我,我说我说,太子殿下,我怎么敢骗你呢,我我我。。。”白乐菱浑身都软了,骨头都酥了,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眼泪也不听使唤的自脸颊流下。
白浅看着此刻的南宫玄烨,便想起七年前如何对待自己的那个男人。
她还记得他说,“你一直想要我对你有所不同,这,便是不同。”于是他就把自己给埋了。她相信,这男人,若是对女人狠起来,也绝对是完全不手软的。
白乐菱坐在地上,脑袋里乱成一片浆糊。虽然瑾儿姐姐昨晚嘱咐再三,可是。。。可是现在,她能感觉到自己若是不说的话,很可能会死啊。
恐怕是太紧张了,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便开始干呕,这一呕,南宫玄烨蹙眉看她,却没有作声。只有一次,难道真的会那么巧?该不是,这女人在演戏吧?
‘殿下,殿下,我的肚子好疼。我,我有身孕了。”
白乐菱娇柔的说。这个话题,恰好将刚刚那尴尬的局面缓和一点。白乐菱惨白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太子殿下。她别的不擅长,装可怜,倒是行家,屡试不爽。
南宫玄烨眸色阴沉。停顿半晌,他厉喝,“传太医。”
他看着坐倒在地上的白乐菱,他根本不愿意去相信她,甚至,根本不希望她会怀有自己的骨肉。若说怀有自己的骨肉,瑾儿配,白浅配。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配。
太医匆匆而至,却见白乐菱跪倒在地,干呕不知,而太子殿下端坐如初,品着茶,对这女人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太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不由得心上一紧。
‘你们给她看看,她干呕不止,不知是不是吃了些什么东西。”南宫玄烨冷冷道。
两三个老太医匆匆上前,将白乐菱扶在座位上,为她把脉。一个太医点点头,“恭喜太子殿下,夫人有喜了。”
南宫玄烨蹙眉,她真的命有这么好,竟然是有喜了?
依然不甘心,“你再瞧!”
另一个太医也来把了脉,之后,第三个太医,也来把了脉。
得出的结论,自然都是相同的。但是白乐菱的脉象不稳,嘱咐她要避免过多的操劳和忧思,不要有太多的负担。
南宫玄烨平淡的说,“你们都下去吧,我知道了。”
太医们都下去之后,堂中便是一阵寂静。下人们都不在,房中就只有南宫玄烨和白乐菱。
白乐菱见太子殿下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话,只能不停的干呕,来缓解内心的压力和紧张。也想借此换来更多的同情和怜惜。瑾儿姐姐说了,太子殿下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儿子,只有瑾儿姐姐为他生了个女儿,其他的侧妃都没有子嗣。现在,她肚子里的这块宝贝,简直就是她的护身符。她相信,无论如何,太子殿下都不会将她如何的!
可是却也未见南宫玄烨听说自己怀有身孕之后,对她有丝丝毫毫的夸奖或者欣喜。她用余光看他,觉得他脸上都是愁容。他真的有那么厌弃自己么?自己长得也不难看啊?
下意识的将头上的簪子扶了扶正,刚刚心中的恐慌也消逝了一些。
只听寂静的厅堂里,长靴的走动声声声入耳,月色长袍以至她身前。
她只是微微抬头,却见他已经欺身于自己身上。
房上的白浅看了不由得觉得心里一阵恶心。md,真是贱男人啊!一不小心,竟然碰到了旁边那瓦砾,吓了白浅一跳,见房间内的人没有察觉,白浅才微微放心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