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哥哥要报仇,她便陪他去。但是将风险降到最低,这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衣袖里还有一小袋子药丸,那个药丸。。。是给南宫雪痕的。今天见他的时候,在场的人太多,等到有了机会,她一定要把这一袋子的药丸亲手给他,再看看他那总是了无生机的脸上会不会跳出激动的神色来!木头脸应该也会变得很生动吧,白浅想着。
送走了哥哥和阿迷,白浅又去了隔壁房间,看到小沫沫抱着小白,他们两只酣睡的样子,白浅轻轻在小沫沫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似乎是不会被摧毁的,哪怕现在她没有了武功。那可是七年来,她觉得自己最能用来在这江湖上立足的东西。多少练功的时刻,现在都化为泡影了。如果是前世碰到这样的事情,恐怕自己一定会歇斯底里,一定会不知所措,一蹶不振。可是现在不同,小沫沫才是她最大的财富。所谓为母则强,遇到任何的艰难险阻,对她来说,都是上天赐予的磨练的机会。她一定会变得更强大的。
做完了这一切,白浅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了空间里,准备开始打坐。虽然她对所有人都说,自己身体里的确没有任何的元素力了,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谜团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个不肯散去的结。
或者给这种情绪命个名,叫做不甘心。
就算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她总是洒脱一笑说那都是过去了,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的元素力了,也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可是到了这寂静的夜,回想起无数个与那身体中充沛的元素力做斗争的夜晚,白浅都觉得不甘心。
她静静的打坐着,捕捉着〖体〗内的每一寸的感受,如若是有一丝元素力的征兆,她也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集中精神力,想要调动出〖体〗内的元素力来,可是几个时辰过去了,却没有任何的收效,难道说,陪伴了自己七年的这种力量,真的就这样烟消云散,甚至连一点点原因都不肯给么?
也许人生也便就是这样吧,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顺心顺意,也不是所有的失去,都会有一个让人能够信服的说法。
在打坐了四个时辰之后,白浅终于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她起身,在这个幽谧的空间里打算睡一会,等到了黎明时分,她还要去跟哥哥一起训练。如果真的没有了强大的元素力,那么至少她还可以练出强横的身体来。只要是能战斗,哪怕是慢一点,也没关系!
实在是太累了,她靠在箱子边,刚刚闭上眼,就睡过去了。梦境里,自己似乎还有着那强大的力量,只要有那种强大力量在身上,就似乎是蕴含着一种希望,让你坚信无论如何都会有那么一天,你所受的苦都将变成礼物,你所盼望的东西都会出现在你想要的地方。
不知不觉,白浅已经深深的睡去,她腰间的那枚木头人像,从腰间脱落下来。
那枚人像,白浅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关注过它了。自从上次邪尊说,那是她家族的东西之后,她就挂在腰间。既然是属于白家的东西,她一定是会好好保护收藏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就再没去关注过它,就连上次小泪珠看了这东西,都说从没有听说过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朽木雕刻出的木头坠子,是一个人像。那人像,倒是像极了白浅在灵堂里看到的先祖的雕像。虽然看起来也是个俊美的坯子,只不过用一块木头做出来的人像,白浅还是对它兴趣不大。久而久之,白浅已经快把这东西给忘记了。
白浅熟睡了之后,这个小木头人闪着金色的光芒,那已经腐朽的身子也轻盈的动起来,从她的腰间跳下,胳膊在下巴的地方摸着那缕胡须,然后四肢开始伸展开,似乎是无比的享受此刻的感受!随之,又在这小小的地方里开始跳跃,捶胸顿足的。
说来也巧,白浅平时睡觉的时候都会睡的很沉,可是今天却偏偏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睡着睡着就忽然醒了,睁开了眼睛,竟看见地上有个小木头人在欢呼雀跃,白浅揉了揉的眼睛,眯着眸“唉,这做的什么梦啊,真是怪。”
白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那地上的小木头人看见白浅发现自己,瞬间就从刚才那副欢呼雀跃的样子变得很严肃,似乎在等待着白浅跟他的对话,他挺直了身板,昂着小脑袋,用右手继续故作姿态的缕着下巴上的那缕木头胡须。
可是没想到,白浅竟然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小木头人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好像不太喜欢这种被忽略了的感觉,小木头人在地上跳来跳去,努力弄出点大的动静来,可是没办法,自己就那么小一丁点的个头,再怎么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能耐。
可是白浅睡着睡着,忽然觉得不对劲,忽然之间惊醒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小木头人。
ps:今日第三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