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纤长的睫毛就那样不知不觉的靠近了她,毫无预兆般的,停留在与她的唇只相距一毫米的地方。
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声,急促的像是在砰砰打鼓,脸上浮上一抹绯红,诱人的,让他有些不能自已,身下,已经不能自控般的有了反应。
她第一次感觉心跳如此之快,她还记得上一次吻过南宫雪痕,她还记得旁人说过,若是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有那种悸动的感觉。难道,就是这样吗?就是像现在这样,紧张到,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连手指都会有些僵硬,连呼吸都不能自如吗?
可是她也听说过,如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变得不由自主,就会变得不够洒脱,就会渐渐失去自我。两世为人,她一直活得清冷〖自〗由,她不需要什么人来救赎她,也不需要什么人来扰乱她平静的生活。她想要的人,该像南宫雪痕那般温柔与世无争才对。可是面前的男人,太危险,太嚣张,太神秘,她甚至觉得他如若是想要了解了自己,大概会像吹一阵风那么简单。
如此而已。
保持着一毫米的距离,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这一吻若是吻下去,他很有可能无法自控。她对他而言,实在诱惑力太大了。
就这样,像是被定住了身影,一黑一白,在布满繁星的夜空之下,静静伫立。夜色,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急促呼吸声。
‘你,你放开我。” 过了几秒,白浅终于开口说道。那声音,虽不像是平时那么的嚣张跋扈,却也带着几分嗔怪,还有柔弱。
身后,有一汪清泉,泉水流淌的声音,似乎能让这太过安静的夜,找回一些残存的理智来。
他终于放开了她,轻轻的,他的手,自她的腰间向上移,停在她的肩头。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忽然,他的声音变得不那么的强势,甚至有点委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用最低落的语气,在诉说着心底的失落。
‘我。。。我应该记得你吗?”白浅淡淡道,她努力的调整了呼吸,以使这样的话说出口之时,不会有突兀,不会显得自己已经失了阵脚。刚刚在这片森林中回复过来的元气,估计也被他这暧昧的举动,吓得失了三魂七魄。
徒然的,他忽然将白浅搂在怀中,紧紧的,宽大的手将她按在他胸口处,他黑色的斗篷随着夜风瑟瑟吹动。在他怀中的时间,仿佛是被静止了。的确,世界可以忽然之间变得很安静,的确,在他怀里的分分秒秒,脑海中的那些琐碎的想法都被抹去了。这样就很踏实,这样就很安宁。
‘你会想起我来的。我等你。”他忽然说。
他的声音悠远的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好像根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的停留。
再一个瞬间,他竟转身跳入泉水之中。
噗通!
‘喂,你这是干嘛!”白浅简直对这个黑衣男人膜拜了!大半夜的他不冷吗?
‘让我冷静冷静,不然,难道你愿意再陪我一夜?”
‘再?”
白浅不再多说,任那黑衣男子在水中起起伏伏。
不一会,他就从水中上来了,浑身湿透,还打了个喷嚏。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白浅不由得笑了。
‘你还笑,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男人说。
屏住笑,白浅故作漫不经心“你快带我回去,我明天还要赶路。”
‘把这个吃了。”
‘这是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多问题?”
他似乎不想要给任何的解释,只是给她一颗药丸。
她为什么不能多问?这年头又没有身份证,又没有担保人,谁能保证那不是老鼠药什么的?
白浅拿着那药丸,可面上却是一脸的执拗。
‘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需要这么麻烦么?”男人拧着衣服上的水,轻轻一拧,便是哗啦啦啦的一片水声。
‘吃就吃,我就不信你敢对我做什么。”说完,白浅就吞了那个药丸。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增进元气的药。
男人笑了笑,眸底尽是宠溺。
‘我送你回去就是。”